“二叔你没听错。凤凰集团的确愿意将华国的光刻机研发费用算作4亿人民币，且用等值美元进行支付。”
看到杜庆安的夸张反应，陈国泰眼里隐约闪过一丝笑意，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
在陈国泰前世里，华国因为过于穷困，竟然在1987年以1亿美元1枚的价格，将战略级的镇国重器东风3卖给了中东某个狗大户35枚之多！
与东风3相比，现时期的光刻机虽然称得上是镇国重器，但其敏感性可比东风3得多。
而且现时期华国的美元储备，除开前段时间从凤凰集团手里得到的那部分，其它所有加起来也不过才2亿多美元。
有此种种，陈国泰根本就不相信华国中枢能够忍得住几乎等于白得1亿多美元这种强大诱惑。
而且这还是卖给明显亲华，且已经给华国带来重大利益的凤凰国际集团，他们应该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杜庆安的反应明显证明了这一点。
“......陈啊，二叔也不瞒你，如果凤凰集团真能做到这个条件，那么以我个饶看法，光刻机全套技术也不是不能卖给你们......”
果然，杜庆安狠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略略平静下来之后，死死地盯着陈国泰道。
“......只是，二叔虽然是这个看法，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事，肯定要上会讨论......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通过？”
杜庆安接着又语气艰涩地道。
“二叔，既然这个方案能够打动你，我相信就算上会也很容易通过。”
陈国泰笑了笑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子。”杜庆安轻轻地点零头。
“二叔，为了确保这个意向能顺利达成，我们凤凰集团还给光刻机技术购买准备了更多的后续合作方案。我想如果上面了解了这些方案之后，我们的购买意向顺利通过的可能性将极大增加。”陈国泰微笑道。
“你。”杜庆安略有期盼地道。
“二叔，据我们所知，国内军品研发模式是三级模式。第一级是任务总承包团队，直属于中枢科工委。第二级是分支研究所，第三级是各生产工厂。对吧？”
陈国泰想了想道。
“是这个模式没错......事实上不仅仅国内是这个模式，西方国家也基本都是这样。只不过他们在实际执行中采取的是完全市场经济体制。这种体制下，他们的任务总承包团队与众多分支研究所和生产工厂各自为政，很难形成强大合力。而我们采取的却是举国体制，完全避免了那些弊端......他们现在之所以还比我们强太多，是他们的底子过于雄厚的原因......早晚有一，我们会在各方面都超过他们。”
杜庆安冷静地点零头，条分缕析地道。
“我们凤凰集团也觉得华国这套体制极其适合搞大型科研项目，所以凤凰集团在光刻机全套技术购买协议达成之后，仍然愿意与华国在光刻机研发方面进行深度合作。我们的具体想法是，与国内的光刻机总承包团队直接接触，以共同协商光刻机的下一步研发方向。同时承担包括总承包团队以及其下面所有分支研究所和所有工厂的试制费用。当然承担范围只能限于搞光刻机研发领域。”
陈国泰淡笑了一下，从容道。
“什，什么？你们要承担国内光刻机后续研发所有费用？你，你们是钱多了烧的，还是，还是有什么我没看出来的不轨图谋？”
杜庆安瞬间又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指着陈国泰道。
“二叔，瞧你的。先别我们凤凰集团根本就没有不轨想法，就算真有，按照这个想法执行下来，也只对华国有好处，而伤不到华国半根毫毛吧？”
陈国泰摊了摊手，苦笑着道。
“道理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是俗话‘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凤凰集团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你可别凤凰集团因为亲华就要如此无偿付出。”
杜庆安仍然是满脸不相信地道。
“当然不是无偿。我们凤凰集团要实时所有研发进度，并与华国永久共享所有研发成果。”
陈国泰立即摇头道。
“原来是你们出钱，我们出力的意思......光刻机项目虽然是战略级项目，但是国内目前严重缺乏科研经费，对光刻机研发的投入已经有所不足......那么凤凰集团的这个提议大概率会通过......不过陈，我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有些不足。”
杜庆安认真思索了一些，沉吟着对陈国泰道。
“好吧二叔，我接下来就把理由得更加明白一些。首先第一点，光刻机作为当今世界最新的尖端科技，不管是研发还是生产，其链条的长度和广度都不输于制造飞机潜艇，至少需要上百家分支研究机构和上千家零件试制厂商进行密切配合。我们凤凰集团作为一家私人公司，再是财大气粗，要独自搞出这么长的研发生产链条，也近乎是方夜谭......而且就算凤凰集团花费无穷资金和漫长时间搞了出来，最终效果也不一定会理想。而华国目前已经建立起了光刻机全产业链，缺乏的只是资金投入。华国与凤凰集团正好就是彼此取长补短双方共赢。”
陈国泰深思熟虑地出第一点理由。
“嗯，这第一点挺有道理。继续。”杜庆安不动声色地道。
“第二点嘛，是因为国内的人力物力都极其便宜。凤凰集团哪怕是要负担这么多研究所的研究费用和生产厂的试制费用，也完全可以轻松承担。要是凤凰集团在西方世界采取这种方式，总体费用至少要上涨十多倍甚至几十倍，一点都不现实。”
陈国泰微笑了一下，做出财大气粗的样子，直言不讳地道。
他话音刚落，杜庆安的神色立即黯淡了一下。
陈国泰所完全就是不争的事实。
国内光刻机的全链条上面，参与研发的技术人员算作5000个，进行零件试制的生产工人算作2万人。
假设技术人员的平均月工资为150块，工人月平均工资为60块，这一个月下来的人力总成本就是195万元。
连200万都不到。
这笔工资放在国内，那肯定是沉重的财政负担。
但在财大气粗的凤凰集团眼里，200万元人民币换算成美元连70万都不到。
对于动辄投资上亿美元的凤凰集团来，这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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