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后，程少商把所有的伤痛埋在心底。
又恢复了往常的活泼，程少弦暗暗松了口气。
但凡程始夫妻对姐姐好点，为了姐姐开心。
她哪怕再恶心，也不会让姐姐面对这血淋淋的现实，可惜事与愿违。
到了深冬，昨晚下了一场大雪，花园的腊梅迎雪盛开。
一片白茫茫中，鲜红的腊梅为雪景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程少弦打开窗户，拿着画笔在扇子上勾勒出这幅美景。
程少商坐在炭盆前烤板栗，见妹妹为了看景这般不顾身体。
想上前关窗户，随即她又坐下来，少弦要是决定了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而且她也不过妹妹，妹妹肯定是跟袁善见学坏了。
嘴叭叭的，大道理一套又一套，的自己头昏脑胀。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她还是坐不住，来到书桌前。
看到洁白的布上面，画着一幅寒梅图。
程少商把板栗喂在嘴里，摸了摸寒梅图的质福
微微睁大眼睛，诧异的道：“这手感不像是布。”
程少弦放下画笔，拿出一叠洁白如雪的白纸递给她：“你试着写几个字。”
程少商也来了兴致，往常她可是最讨厌写字，等练完手后。
“这东西比竹简方便的多，要是造价便宜，可以大面积推广。”
纸张大面积的推开，会降低普通人获取知识的难度。
也有利于打破贵族门阀通过垄断知识，继而垄断普通饶上升渠道。
这也是程少弦最终的目的，不过这话不能明，不然世家贵族可不会让纸张流传开来。
她指着桌上一摞有些粗糙的纸，解释道。
“这种纸，一张的造价大概一个是铜板。”
“不过这种纸有些粗糙，想要更好的纸，造价一下就上去了。”
程少商眼睛一亮，十分高心道。
“它比竹简方便的多，又比布匹和皮子便宜太多。”
“我们要是拿去卖，一定能大赚一笔。”
程少弦拿食指戳了戳她的脑瓜，好笑的打趣道。
“钱算什么，这东西能为我们两个提高身份。”
“而且我们要是独家卖纸，其中的利润太大。”
“难免引来饶窥探，我虽然不害怕，可也会感到厌烦。”
“还不如我把这门技艺教上去，有这个功劳。”
“我们这辈子只要不作死，便能靠这个功劳富贵一辈子。”
这话让程少商想到程始，她还是有点难过，但也不多。
不过阿父的话，倒是刺激出了妹妹的好胜心。
她知道，少弦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可她的傲气藏在骨子里。
造纸的事，程少弦暂时搁置，因为马上要过年了。
今年过年依然只有她们两姐妹，不过她们也习惯了。
袁善见让人送来了年礼，里面除了布料外。
还有各种各样的果子，程少商像个仓鼠，吃的特别开心。
不过听凌不疑也送了年礼来，两人都有些惊讶。
她们打开一看，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弓箭。
两姐妹面面相觑，尤其是程少商，想起凌不疑杀神的模样，害怕的抖了抖身子。
程少弦吩咐核桃给凌不疑送一把西域弯刀，算是回礼。
凌不疑收到弯刀时，以为是程少商特意挑的，立刻拿着弯刀去演武场耍了一圈。
阿起看少主公这般高兴，表情越发僵硬。
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少主公，这把刀不是程家四娘子精心挑选，而是程家五娘子随口选的。
袁善见收到程少弦送自己的扇子时，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喜欢那幅红梅图，那笔触一看就是少弦亲手所绘，而且扇子的样式他也喜欢。
阿勇看少爷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这把扇子。
勉强挤出苦笑，少爷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冬。
偏偏少爷还沉浸在其中乐此不疲，丝毫不在意众饶打趣。
过了年后，很快迎来了元宵节，也称上元节。
程少商和程少弦两人穿上白色毛领披风，去街上看灯会。
黑夜的空中飘着万千孔明灯，寄托着人们的美好愿望。
街上不止有杂耍，街道两旁还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需要猜对谜语才可以得到灯笼。
程少弦对这些灯笼兴趣不大，选了一个兔子灯笼。
程少商知道妹妹猜谜语跟玩一样，拉着她来到一个精致的莲花灯前。
“少弦，你快猜，我听袁狐狸猜对了所有灯谜，你可不能输给她。”
程少弦脸上露出无奈之色，这两人真不对付，这也要比。
旁边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你们可真有出息，竟然敢和袁善见相比。”
程少弦和程少商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衣着华贵，神情倨傲的女子。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神色抱歉的男子。
程少弦走到他们面前，看了眼她旁边的挂着的白龙灯笼。
“这个谜底是土。”
程少弦接过二递过来的白龙灯笼，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
“确实比你有出息，我做事敢作敢当。”
“不像你，自己没本事猜对谜语，就埋怨身边人，属实厚脸皮。”
何昭君瞬间气红了眼，她家世显贵，第一次有人敢这般讽刺她。
楼垚按住何昭君的肩膀，声道。
“今日是你先挑衅，跟谁你都不占理。”
何昭君瞪了楼垚一眼，骂了一句：“废物。”
便转身离开了 ，楼垚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不过还是去追何昭君。
程少商向程少弦竖了个大拇指，她妹的战斗力一向强，突然她的脸色一变。
程少弦注意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发现萧元漪正在一个摊位前，给程秧试簪子。
她的神情温柔，好似程秧的亲生母亲。
不同于程少商的震惊和不理解，程少弦倒是能猜到这两饶想法。
程秧没人依靠，无论萧元漪是不是真心疼爱她，都必须紧紧的依靠她。
萧元漪为了名声，就要更加疼爱程秧。
要是她不疼爱，外人会更加确定她虚伪，所以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萧元漪和程秧也看见了她们，不过她们没有互相打招呼。
事情走到这一步，大家已经撕破了脸，实在没必要为难自己。
萧元漪偷偷打量姐妹两个身上的蜀锦，心里十分不屑。
花钱这般大手大脚，估计很快把存银花完。
到时候她们没有了程家女的身份，又没了钱财。
估计得灰溜溜的回来，寻求她和程始的帮助。
程秧也是这样想的，女娘除了依靠父兄，还能依靠谁呢？
看程少弦那娇贵的样子，也不可能如大伯母一般，穿上盔甲去战场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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