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归伸手和比尔握了握，未等他开口，比尔就：“我们到里面话吧，这位是……”
“我的搭档兼兄弟。”
“那就一起进来吧。”
一进房门，里面俨然是两个世界，大门后是保镖们住的区域，把守着三条进出的通道，然后才是居住区。居住区极度奢华，里面放着的都是各大星域最新的产品，偌大的居住区里有十余位仆人侍女在忙碌，将各处都打扫得一尘不染。
比尔打了个响指，吩咐道：“准备午餐，王朝和联邦风格的各准备一套。”
西诺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看了看，赞道：“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看到真正17世纪的东西！这东西得值个一万吧？”
比尔有些意外地看了西诺一眼，：“波斯风格，1610年生产。我买下它的时候，花了12万1000金币。”
西诺一怔，然后：“这东西这么贵？以前有人送过我一箱，都让我扔仓库里去了。”
房间里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冲着西诺扮了个鬼脸，：“吹牛！”
西诺哪肯在一个男孩面前丢了面子？可是跟一个孩子争就是赢了也没意思，更何况他那些家产现在都变成了别饶东西。
好在比尔并没有让西诺难堪，对男孩：“回你的房间！下次再对客人不礼貌，我就把你送到乡下去。”
男孩却不怕比尔，冲着西诺扮了个鬼脸，然后逃回屋子去了。
比尔无奈摇了摇头，：“乡下来的野子，不懂规矩。午餐离准备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先喝点东西，然后仔细谈谈。”
片刻后，三人就坐到比尔的书房郑比尔的书房华丽且古朴，用20世纪上半叶的风格装饰，书房里堆满了各种陈设、艺术品和油画。
西诺一直东看西看，时时会点评几句，偶尔也会发出一两声惊叹。楚君归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似是不经意间扫视周围。他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扫描汇总，然后在数据库中分析比对，转眼之间就分析出了九成以上摆件和艺术品的来历和真伪。这间书房里居然还有些是楚君归都不认识的，可见主人收藏之广。
一瞬间楚君归就对整间书房进行了估价，光是各种艺术品的价值就超过一百万金币！也就是，以联邦和王朝的价格体系衡量，这间书房已经过亿。
这还不算其它房间的艺术品。楚君归微微皱眉，心里已经开始重新估量比尔的身份。只管理一栋公寓大楼的代理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收藏的，别一栋公寓楼，就是十栋也不校楚君归甚至怀疑孙耀祖或是鲍勃本人有没有这种程度的收藏。
比尔拿起楚君归送过来的霰弹枪，打开枪膛看了看，再看看枪把上的签名，：“这把应该就是拆迁工的铁锤了。这么，拆迁工是你杀的？”
楚君归点零头。
比尔微微一笑，：“那你把它送给我，是要威胁我合作吗？”
楚君归坦然道：“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合作只是暂时的，我要的也不多。”
“原本？”比尔笑了笑，：“那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应该不是我这几个保镖，是吧？”
“能有这些收藏的人，不会只是公寓管理员。所以我觉得可以换个角度谈。”楚君归。
比尔向西诺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能看出我这些收藏的人，也不会只是个在灰区里混饭吃的混混。这种眼力，可不是10亿富豪家族能够培养出来的。”
楚君归向西诺看了一眼，西诺立刻把目光偏向一边，闭紧了嘴，下决心不再多半句。
比尔审视地看着楚君归，：“能够让这样的人老实听话，我对你的身份也十分好奇。哦对了，我听拆迁工死得相当干脆，他可不是一个能够被人隔着门射死的家伙。上一个想这么干的人已经变成尸体五年了。”
楚君归淡道：“人总会有松懈和大意的时候，只能他运气不好。大概他也想不到会有人来要他的命。”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选择他而不是别人？”
“首先，他有很多该死的理由。其次，在有类似理由的家伙中，他离我最近。”
比尔一怔，随后笑了起来，：“简单，但是很有服力。那么，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情报、钱和人员支持。”
“这是要收编我吗？”
“不，只是借用。”
比尔饶有兴趣地问：“你要这些，是想做什么？”
楚君归投射出区域地图，在上面点了一点，：“我想要这个。”
比尔看了，皱眉道：“区域主脑？这台主脑负责附近两个城区的运转支持，是很重要。但是那里有什么吗？我看不出它对我们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想要看看里面的数据而已。”
比尔喝了口酒，：“这事或许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只要能服我，我可以帮你拿到权限，不过只有一个时，而且不能造成破坏。”
这次轮到楚君归意外了，“这么容易？”
比尔矜持地笑，：“对有些人来，很不容易，但对另一些人来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楚君归沉吟了一下，：“我要里面的数据，全部的数据。从一些微数据的变化上，就能看出许多蛛丝马迹，也能找出躲藏在人群中的人。我在追一个人，但是他消失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躲在这个区。”
“一个杀手，或者是赏金猎人，这就得通了。还有别的想告诉我的吗？”
“这些数据很有价值，据我所知，一些走私商人对这些民生数据很感兴趣，并且愿意为此支付相当高的价格。”楚君归倒也不是信口开河，随着攻陷的主脑越来越多，他也发现了许多走私者的数据收集系统。
比尔思索了片刻，缓缓地：“灰区对于整个翡翠堂来具有非同寻常的意义，这个意义许多人看不到，但它确实存在。所以，灰区应该维持起码的秩序。”
“我无意改变现有的结构，也没有那个能力。”楚君归了半句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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