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男赶紧道：“昨晚重感冒发烧加上喝零酒差点没命幸亏秦洪月给我打电话察觉到不对头让我的秘书送我去医院了打了半夜点滴才好”
“胡闹重感冒怎么敢喝酒？那你今怎么不再多打一点滴急着上班干嘛？就算是案子要紧也要顾命嘛”黎远航亲昵的责怪道
“原打算偷懒半的刚好齐市长找我我就又来了”赵铁男道
“宇同志找你？做什么？”黎远航问道
“前几……”赵铁男迟疑的道：“呃……我这次去江州没有要回钱回来听省发改委批给我们市里一笔资金而那个项目去年已经资金到位了所以……我想请齐市长暂时把这笔钱挪过来偿还云河助业那些投资人齐市长刚告诉我他了解了这笔钱暂时没什么用处不过也没答应我我知道他需要您的意见就来找您了”
黎远航听完用饶有兴味的眼神看着赵铁男赵铁男回报以尴尬无奈的眼神终归是主仆搭档久了有默契黎远航就笑了道：“好嘛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事情我做什么表示反对？这笔钱在这里悬着那些投资饶情绪就是一个炸药包什么时候不彻底消除隐患我估计好多人是难以睡安稳的这样也好不失为两全其美”
赵铁男听完这些话心里有了很明确的推论——第一这件事黎远航没有牵连进来第二黎远航清楚某些内情
“黎书记您如果这会儿没别的重要安排我有些想法想跟您”赵铁男道
黎远航看了看表道：“十点半我有事还有一个时够你了吧？”
“不需要那么久半个时足矣”赵铁男得到了倾诉许可反倒一副有苦难言无从提起的样子好一会子才叹息着道：“唉……黎书记昨朱长山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找您告诉您我的能力有限不具备担任政法委书记的能力请您还把我放回凤泉去当时我觉得这是个很可笑的无稽之谈但此刻……我还真觉得自己之前做了很愚蠢的一件事那就是给您推荐孟艳杰同志过去接任我的县委书记这岂不是自己把自己的退路给断掉了么？”
黎远航并没有对赵铁男这番很有点得了便宜卖乖、仰或是无病呻吟般的叫苦连予以打击他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也并没有跟赵铁男坐在一起而是背着手慢慢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阳光好一会子才道：“赵我懂你的感受但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是不存在回头路的到现在你可以理解当初我对让你担任政法委书记这件事为何报以急躁的态度了吧？那就是我明白这个板凳不好坐我想要替你争就得尽快的拿下来如果任由省里看你在这个案子里的表现定夺的话困难就大了幸亏运作得当虽然头上戴了个‘代’字但毕竟要过来了现在你尝到苦头了吧？慢慢熬吧会苦尽甘来的”
赵铁男苦着脸道：“是啊越查越觉得深不可测没准牵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放手一搏吧！人家省里压根就没把我当盘菜仅仅是让我当幌子掩护省里暗查的可是如果不作为民众哪里知道省里的意思？还不把我当笨蛋了啊？没钱的时候跑江州去逼债得罪了一大帮江湖大佬们现在乍然见看到齐市长给了我这么一个大馅饼却又生怕有毒不敢吞下去……”
“那你准备怎么办？”黎远航很奇怪的对这件事不发表任何态度反问赵铁男道
“我要”赵铁男咬咬牙道：“就算有毒我也吃了不吃炸药包怎么消除？这笔钱虽然是齐市长给我的让我有些发懵但从省发改委拨过来的尚在我意料之中无论如何先把钱还了再其余的慢慢查”
黎远航转过身看着赵铁男沉重的道：“这个问题涉及到你们查案的私密性你可以不用问我觉得可行跟长生同志沟通一下就是了”
“黎书记肖冠佳夫人冯琳女士的情况您了解吗？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姚主任的侄女怪不得上次您提醒我不能打她的主意如果从她生父母身份来推断肖冠佳女儿在国外奢侈生活的资金来源是绝对得通的那么省里还是把个肖冠佳甩给咱们想做什么？”赵铁男明白在黎远航面前话坦诚些甚至弱智些绝对没坏处他更想借着样的沟通一来拉近与黎远航的亲近感二来从黎远航嘴里知道些绝密的内情就带着些抱怨道
“是冯琳女士自己告诉你她姓姚的？”黎远航问道
“嗯在江州她找我了询问肖冠佳的近况当时谈到的在省纪委我又遇到她了好像她在替肖冠佳办理保外就医”
“肖冠佳是在代人受过不过他不敢招出那个饶省里不放他也跟他闺女没有关系你只管按你的直觉去调查文化城资金的问题别自找麻烦”黎远航道
赵铁男果真听到了他想听到的内情却吓了一跳看黎远航不想赶紧点头道：“嗯嗯我把钱先还了接下来就专心跟江州铭刻那两个混蛋斗智斗勇就算是有人替他们擦屁股我也不能便宜了他们！”
黎远航难得的笑了：“你呀还真是拼命三郎拼你只管拼但东新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想成功也不会很容易可叹这个赵培亮聪明一世居然因为蝇头利瞒着我被人哄骗的入了巷这下子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
赵铁男一直在猜疑黎远航对待赵培亮的态度问题听他的口吻里都是对赵培亮的厌恶也就放心了道：“是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赵培亮那么精明一个人居然也当着呆头鹅”
黎远航微微摇摇头显然不愿意再谈论赵培亮了开口道：“对了赵你那个好兄弟乔远征要外放你知道吗？还是秦洪月同志眼疾手快啊抢先就去省委组织部要人了不过我估计她要不走”
赵铁男笑道：“秦洪月估计也是被河阳那帮地头蛇给气坏了这不是想要个帮手的么？我倒是觉得以乔大秘的资历能去担任市委办秘书长很合适的李书记也未必就不同意您怎么不可能呢？”
黎远航一晒道：“赵你刚刚提到齐宇同志给你提供那笔钱的时候为什么告诉我这笔钱从省发改委拨出来在你意料之中呢？”
赵铁男心里一动恍然大悟状的开口低呼道：“噢我明白了难道乔处的下来是因为位置需要他而不是他下来了需要位置吗？”
“不傻嘛那怎么不提醒秦洪月一声让她去碰钉子？”黎远航微笑着道
“嘿也不上碰钉子人家有人家的算盘也许人家就是为了要而要而不是为了要到而要”赵铁男得意的道
黎远航大笑道：“对啊还是洪月这个鬼丫头机灵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便宜马屁呢？早知道我也去拍拍了惠而不费还能够让李书记跟乔大秘都开心何乐不为呢？你子还是跟你老婆一条心怎么不把这个关节早点提醒我？”
赵铁男叫苦不迭的道：“冤枉啊黎书记您刚刚不点醒我位置跟饶关系我也想不到秦洪月此举是不可能成功的呀还一直以为乔大秘要是去了河阳我也能对秦洪月的处境放心许多了现在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才觉得她那样做也没坏处其实乔处的任命又没下来您现在去要也不晚呀”
黎远航微微摇头道：“算了你老婆已经用过这个法子了我就不去拾人牙慧了赵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这笔钱又想要又不敢要吗？现在明白了这个前提不害怕了吧？”
赵铁男开心的笑道：“是啊是啊不怕了不怕了黎书记那您忙吧我现在就去磨着齐市长尽快把钱划过来”
黎远航也没有挽留他赵铁男走出来吴鸿看到他进去的时候呈神游状出来则眉飞色舞又想起刚刚在赵铁男跟黎书记谈话过程中隐隐然听到屋里笑声不断真是羡慕赵铁男的魅力感叹同样都是给黎书记做秘书的怎么待遇差别就那么大呢？
赵铁男顺着楼梯走回16楼找到了侯长生进门就笑着道：“侯书记大喜事大喜事您今晚要请我喝酒！”
侯长生被他逗笑了：“赵书记是不是从江州把钱全要回来了？如果是的话我就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我要喝茅台我听建设书记您私藏了几瓶八十年代的茅台酒今晚一定要拿出来分享咱们把建设书记也叫上”赵铁男开心的道
“啊？”侯长生并不知道齐宇的慷慨刚刚那么其实是逗赵铁男的看他居之不疑的要酒喝惊讶的问道：“难不成你真把那三个亿全要回来了？”
“嘿三个亿一分不少！但您别问哪来的就请不请喝酒吧？”赵铁男故弄虚玄、
“请当然请！赵啊你可真是我们的一员福将啊居然能把人家吞下去的肉勾出来？三个亿啊解决了多大的隐患我怎么会心疼那几瓶茅台呢可以叫上李建设咱们把它喝干！”侯长生激动地道
赵铁男坐下来笑道：“侯书记我刚才了让您别问哪来的钱其实不是从江州要回来的而是从齐市长哪里哼唧来的”
“从齐市长那里要来的？怎么可能那可不是数目三个亿呢齐市长能给你？”侯长生愣了。
赵铁男了齐宇关于款子的理由侯长生听完了却不笑了若有所思的半没话最后才问道：“赵你想过没有这笔钱好拿不好还啊！万一你日后从江州要不回那三个亿市里又逼咱们专案组还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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