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震得树梢上的雪\"扑簌簌\"往下掉。那黄皮子应声倒地，血染红了雪地。王二喘着粗气上前，用枪管拨拉拨拉死黄皮子。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差点尿裤子——那畜生死的时候竟然在...笑。
\"真他妈邪门...\"王二嘟囔着，麻溜地剥皮。划开肚子时，发现里头揣着仨已经成型的崽子。他手顿了顿，但马上又动作起来：\"横竖都死了，皮子更值钱。\"
收拾完猎物，日头已经偏西了。王二把黄皮子肉和下水扔在原地，光背着皮子下山。不知咋的，老觉得后头有东西跟着，可每次回头，雪地上除了自己的脚印，啥也没樱
走到半山腰，王二突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猛回头，看见一只黄皮子蹲在不远的石头上，俩前爪合十，正冲他作揖呢。
\"滚犊子！丧门星！\"王二捡起石头砸过去，黄皮子\"嗖\"地窜没影了，可那对绿豆眼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走进暮色里。
到家后，王二把黄皮子皮挂在仓房里阴着。那皮子在月光底下泛着金光，跟自个儿会发光似的。他媳妇瞅了一眼就脸色煞白，非这皮子不吉利，让他赶紧扔了。
\"败家娘们！这可是金贵玩意儿！\"王二骂咧咧地回屋睡觉。
半夜，王二被\"刺啦刺啦\"的挠门声惊醒。他以为是看门狗：\"大黄，消停点儿！\"
挠门声停了，紧接着他清清楚楚听见个女人在门外哭：\"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王二浑身冷汗\"唰\"地下来了，抄起炕头的猎枪，猛地拉开门——外头空空荡荡，只有月亮照在雪地上，白得晃眼。
第二一早，王二发现仓房里的黄皮子皮不见了，更邪乎的是，看门狗大黄死在院子里，身上没伤，可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活活吓死的。
屯子里的人听这事，都躲着王二走。老李头在村口截住他：\"二子，你摊上事儿了，赶紧找刘婶子看看吧！\"
\"净扯犊子！\"王二嘴上硬气，心里却直打鼓。那晚上，他又听见挠门声和女人哭，还夹杂着崽子\"咯咯\"的笑声，听得他后脊梁发凉。
第三，王二发高烧胡话，什么\"黄大仙索命\"、\"不是我干的\"之类的。他媳妇急得去找了屯子里的刘婶子。
刘婶子一进门就皱鼻子：\"好大的骚味儿！\"她看了看王二，直摇头：\"作孽啊，打死得道的黄仙，人家来报仇了。\"
\"这可咋整啊？\"王二媳妇哭咧咧地问。
刘婶子叹口气：\"我试试吧，可不敢打包票。黄仙记仇，不死不休啊...\"
刘婶子在王二炕前摆上香炉，又是烧黄表纸又是念咒，折腾到日头偏西。最后跟王二媳妇：\"我暂时镇住了，可只管七。七之内，必须把皮子和骨头找回来，好好埋了，再请人超度，兴许还有救。\"
王二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听媳妇完，他冷笑一声：\"装神弄鬼！就是着凉了，喝碗姜汤就好！\"
媳妇哭着劝他去找回黄皮子尸骨，王二压根不听，第二又扛着枪上山了。
这一去，王二就再没回来。
七后，屯子里的人在老林子里找着了他的尸首。那场景把几个后生当场吓尿了——王二俩眼珠子没了，胸口被撕开，肠子肚子摊了一地，那张脸扭曲得不成人样，像是临死前见着了最吓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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