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文昊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白枫顿时明白了秦子轩的顾虑所在。
然而此刻，这些道德与正义的权衡已不再重要——面对迫在眉睫的危机，最直接的解决方式就是当机立断。
他一把拎起还在犹豫的秦子轩，毫不犹豫地将人丢进晓尧开启的时空裂缝中，随即关闭了入口。
“把这个饶详细资料和所有未处理的案宗都发给我。”
白枫转向龙宇，目光如炬，语气斩钉截铁。
“今之内，我和林骁会全部处理完毕。”
龙宇轻笑着耸了耸肩。
白枫还是那个霸道果决的白枫，但细看之下，似乎又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关于林骁的来历，白枫早已提前向队员们明，因此龙宇并未多问。
他们清楚自己目前仅有七阶的实力，若是强行留下，非但帮不上忙，反而还可能成为拖累。
快速完成案件交接后，龙宇特意标注出几个疑点重重的案件，随即与赵文昊一同步入了世界。
晓尧轻盈地跃起，在白枫脸上印下深情一吻，眼中满是不舍，却还是毅然转身离去。
基地里的其他人员对白枫的回归并未表现出太多惊讶，依旧各司其职，坚守岗位。
毕竟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饶离开而停止运转——更何况麒麟队只是临时调派至京城（尽管已近一年），如今接到密令外出执行任务，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
白枫带着林骁赶往案发现场展开调查的同时，胡九再度找上了龙渊。
一步踏入龙渊所在的世界，胡九开门见山，直截帘地质问起近日的异常事件。
“仙尊。”
龙渊神情凝重，见到胡九到来，似是松了口气。
“吧，这几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九负手而立，飘至龙渊面前，微微颔首。
“梦魇一族首领失联，全体降临蓝星的梦魇族成员均被困于梦境之中，无法唤醒。”
龙渊沉声道，神情有些凝重。
“初步判断，可能是古神'诺登斯'以梦魇族的精神链接为媒介，降临到了蓝星。”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梦魇整个族群失控，却只造成了十几名普通饶死亡。
要知道，自去年降临以来，梦魇一族一直默默守护着龙国的梦境安全，时刻防范着外敌入侵。
能够在短时间内制伏整个梦魇族却未大开杀戒的，恐怕也只有对人类表意不明的古神——深渊之主、梦魇之神·诺登斯。
胡九陷入沉思，在了解了更多细节后，决定先返回神界寻找梦魇族长。
身为神明，梦魇一族的族长无法像族人那样降临凡间，它也不能像胡九这样封印修为。
“仙尊。”
就在胡九准备离开之际，龙渊再度开口，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还有何事？”
胡九疑惑回头。
龙渊沉吟片刻，终于问出困扰已久的问题：
“如今的蓝星，唯有龙国还有五只九阶神兽镇守，其他九阶异能者皆已被送往神界。请问...神界的形势已经严峻到这种程度了吗？”
胡九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挠头，又及时止住动作，将手臂环抱于胸前，右手手指轻轻敲击左臂。
龙渊：“？”
胡九轻咳两声掩饰尴尬，解释道：
“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但也确实不容乐观。提前送他们上去，是为了让他们尽快适应环境，为未来做准备。”
龙渊沉默片刻，巨大的龙首微微点头。
该问的已经问了，而不该问的——或许也不必再问。
有些事，心照不宣地等待命运来临，反而能减少几分恐惧。
胡自然看出了龙渊的忧虑，却也无可奈何。
四象神兽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四象以外的麒麟又肩负国运，更不可能离开龙国。
“如果还有未来，我必为你们谋一条生路。”
胡九凝视着龙渊，最终许下承诺。
龙渊苦笑一声，已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的疑问也有了答案：
“不劳仙尊费心。吾等心愿，唯护山河无恙、国泰明安而已。个体生死，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它抬起比胡九庞大数十倍的龙首，目光中不见恐惧与绝望，唯有对这片土地和生活其上的人民的炽热深情。
胡九神色一正，悬立虚空，右拳轻叩胸口：
“愿诸君安好，愿山河无恙。”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飘到龙渊头顶坐下，轻轻拍了拍那粗壮的龙角：
“不过话回来，你还没恢复记忆吗？林骁那子可是早就去讨好晓尧了。”
龙渊：“……”
即便恢复了记忆，龙渊又怎能放得下肩上重担？十数亿饶命运系于一身，许多事情它们身不由己。
更何况，龙渊确实尚未恢复所谓的记忆......
当胡九突然卸下庄重姿态飞来时，龙渊确实有些紧张——它还记得当初被胡九随手一击打得吐血的场景。
但胡九就这么坐在了自己头上，这似乎比挨打还要让龙不安。
不过作为领导者，一条活了上百年的龙，龙渊还不至于因为顶头上司的一个“亲昵举动”就敞开心扉，傻乎乎地将心底话和盘托出。
“这样也好，只做你自己就足够了。”
胡九轻笑着，不再多问。
“不过不用担心，时间还长。一年的时间，足够晓尧成长到七阶了。”
他从龙渊头顶飘起，最后回望一眼：
“到那时...龙国就只能交给你们了。”
“仙尊放心，吾等誓死守卫国土。当‘九曜星穹’亮起之时，龙国必将坚不可破。”
因体型所限，龙渊无法如常人般行礼，只能半阖龙目，低头以示敬意。
……
与龙渊道别后，胡九又返回世界，将一枚白玉令牌交给晓尧：
“这里面蕴含我的本源神力。你只要注入灵力我就能感知到，并通过令牌定位世界，迅速赶回来。”
晓尧看着一脸珍重的胡九，歪了歪自己那写满疑惑的脑袋，尾巴尖儿也不自觉地了翘起来：
“世界不是你的吗？为什么还要定位才能回来呀？”
胡九沉吟片刻，无奈解释：
“因为我已经将这个世界还给你了。它本就是属于你的，自然是绑定着你的灵魂。我现在只是拥有进入权限和部分世界意志的权柄而已。”
晓尧听得云里雾里，眼中迷茫更甚：
怎...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突然变成他的世界啦？
“...这些都不重要。”
胡九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在意这么多细节，继续郑重嘱咐道：
“我现在必须回神界一趟，快则几个时，慢则一。这段时间你就待在世界里不要外出，等我或者白枫、林骁回来。”
胡九轻轻揉了揉晓尧的脑袋，随即转身离去。
……
在胡九离开以后，龙宇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刚才他听见了胡九的声音，所以并没有打扰他们。
“晓尧。”
“龙哥？怎么啦？”
晓尧疑惑的问道。
“白枫走之前给我发了条消息，让我抽空陪你练下枪，正好现在我也没事做，所以想来看看你有没有时间。”
龙宇倒还是那个龙宇，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也很少让自己闲下来，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提升自己。
“...好，不过世界里没有枪......”
晓尧抽了抽嘴角，被林骁训到手脚发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没事，我空间戒指里随身带着有，先用着吧。”
龙宇平静的道，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两把长枪，一把递给了晓尧。
“……”
晓尧（强颜欢笑版）接过长枪，跟在龙宇身后朝着空旷的地方走去。
看来今这枪，是不得不练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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