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雯房间里。
瑶瑶已经抱着布熊睡得香甜，脸蛋红扑颇，偶尔还咂咂嘴。
隔壁洗漱间里却传来阵阵嬉闹声。
“姨，今晚跟我们睡嘛！”
靖雯穿着花睡衣。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聂文娟的腿。
菲菲也从另一边扑上来，撒娇道：
“姨，我们床可大了，够咱们四个一起睡！”
聂文娟被两个丫头缠得脱不开身，哭笑不得地：
“瑶瑶都睡着了，你们声点儿。再你们不是答应要乖乖听话吗？”
“我们很乖的！”
靖雯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可以给姨暖被窝！
我睡觉可老实了！”
菲菲也不甘示弱，踮起脚在聂文娟耳边悄悄话：
“姨，我藏了两块糖。
等雯雯睡着了我分你一块。”
聂文娟被逗笑了，蹲下身声：“这么晚吃糖，牙齿会长虫子的。”
“那明吃！”
菲菲赶紧把糖塞进聂文娟口袋：
“姨收着。”
这时瑶瑶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姨……一起睡……”
聂文娟的心一下子软了，对两个眼巴巴望着她的丫头：
“那咱们得约法三章。
第一，乖乖睡觉不许闹；第二，明要早起；第三......”
“我们都听姨的！”
靖雯抢着回答，迫不及待地拉着聂文娟往卧室走。
菲菲也兴高采烈地推着聂文娟：“姨快来看，瑶瑶给你留位置啦！”
聂文娟被两个家伙半推半拉地带进卧室，只见大床上，瑶瑶睡在最里边，中间果然空出了一个位置。
床上整整齐齐铺着印有碎花的床单，三个枕头并排放着。
“姨睡中间！”靖雯麻利地爬上床，拍拍空着的位置。
“我要挨着姨睡！”
菲菲也赶紧抢占另一侧。
聂文娟轻手轻脚地在中间躺下，两个丫头立刻黏了上来。
睡得正香的瑶瑶似乎也感觉到了，迷迷糊糊地往她这边蹭了蹭。
“姨，你身上好香啊。”
靖雯把脑袋埋在聂文娟肩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菲菲也凑过来闻了闻：
“是茉莉花的味道吗？姨用的是和妈妈、婶婶她们用一样的雪花膏！”
聂文娟被她们逗得直笑，轻轻拍着两个家伙的背：
“好了好了，快睡觉。”
两个丫头乖乖躺好没多久，又开心地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最后还是聂文娟假装板起脸：“再不睡觉，姨可要回自己房间啦！”
这话果然管用，两个家伙立刻乖乖闭上眼睛。
聂文君轻轻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温馨的画面：
三个丫头像三只猫咪一样蜷在聂文娟身边，都睡得香甜。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给孩子们掖了掖被角。
“姐……”聂文娟声。
“嘘——”聂文君做了个手势，温柔地笑了笑，又悄悄退了出去。
聂文君安置好孩子们，来到王建军身边：
“我刚刚听文娟南锣鼓巷那边又闹起来了？”
王建军点点头：
“嗯，于海棠为了她姐的事，来找秦淮茹和傻柱理论。
还是那些老问题，不清道不明的。”
“这院里啊……”
聂文君摇摇头，没有下去，但眼神里透着几分庆幸。
幸好他们早就搬出了那个是非之地。
王建军握住聂文君的手，轻声：“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校
现在文娟来了，你也能轻松些。那边有文娟搭把手，你和娘也能轻松一点。”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青砖铺就的院子里，远处的蛙鸣声隐约可闻。
王建军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前街老于家。
于莉拉着于海棠回到家中时，于母已经急得在门口张望多时。
见两人平安回来，她才松了口气：“可算回来了！
没出什么事吧？”
于莉摇摇头：
“没事，娘，就是海棠一时冲动，去南锣鼓巷找了秦淮茹。”
于母脸色顿时变了：“什么？你跑到人家院里去了？
你不有工作要忙吗？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的脸往哪搁？”
于海棠嘟着嘴：
“我就是气不过嘛！姐那么好，傻柱凭什么这么对她？”
于莉把外套挂好，轻声：“海棠，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傻柱既然心不在我这儿，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可是......”于海棠还想什么，却被于母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
于母严厉地：
“你一个姑娘家，跑到人家院里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这要是传到厂里，你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于海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低着头不话了。
于莉拍拍妹妹的肩膀：
“好了，娘，海棠也是为我好。
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谁都别提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一早，于海棠刚走进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就感觉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她刚在办公桌前坐下，科长就走了过来：
“于海棠同志，你来一下。”
科长办公室里，科长面色严肃：
“于海棠同志，听你昨去了南锣鼓巷95号院，和秦淮茹同志发生了争执？”
于海棠心里“咯噔”一下：“科长，这是私事……”
“私事？”
科长打断她：
“现在厂里都传遍了！你公然侮辱工人同志，影响很不好！”
于海棠急了：“科长，我不是侮辱她，我是……”
“不管是什么原因：
”科长严肃地，“你是厂里的干部，要注意影响。
这件事厂领导已经知道了，可能要找你谈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于海棠顿时慌了神。
她从办公室出来，整个人都懵了。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与此同时，在轧钢厂食堂，傻柱也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他挥舞着大勺，一如既往地给工人们打饭，却发现不少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戏谑。
“傻柱，听昨于干事去找你了？”
一个相熟的工洒侃道：“可以啊，都有人为你争风吃醋了！
实话，你和秦淮茹是不是真的……”
那人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样子，那模样实在猥琐。
傻柱黑着脸：“少胡袄！赶紧打饭！”
秦淮茹在车间里更是难堪。
女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朝她这边看过来。
当她走近时，她们又立刻散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中午吃饭时，秦淮茹独自坐在角落里。
连平时要好的几个姐妹都不愿意和她坐在一起。
她低着头，食不知味地扒拉着饭盒里的饭菜。
“淮茹。”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淮茹抬头，看见易中海端着饭盒站在面前。
“一大爷……”
她勉强笑了笑。
易中海在她对面坐下，压低声音：
“昨的事，厂里都传开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秦淮茹的手微微发抖：“一大爷，我真的没做什么……”
易中海叹了口气：“淮茹啊，我知道你不容易。
但人言可畏，你还是注意点好。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一点事都可能被放大。”
秦淮茹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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