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芸这大胆而露骨的话语，巫瑶也是有些错愕。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这句话本身。
守誓人一族虽然相对保守，比如巫瑶就从不穿那些低胸装超短裙，或者比较辣的服装，最多也就是被秦川骗感情的时候，穿过一件不过膝的百褶裙，还是刻意穿给秦川看的。
但是，这不代表巫瑶就是个思想保守的老顽固。
她能接受这些大胆而直白的表达感情的话，真正让她错愕的，是江芸这话那时候的年纪。
那会儿……
她满十四了吗？
秦川这个畜生，好像能直接拉出去崩了啊！
巫瑶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那是一种不出感觉的难受，就像是有人在觊觎她心爱的玩具，还把这种想法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她。
或许她和秦川的经历还不足以让她爱上这个男人，但是对她而言，秦川和别人终归是有区别的，在她心里，秦川占据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喜欢秦川哥哥，谁会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江芸叹了口气。
“年轻，英俊，身材好，有钱，尊重女性，宠媳妇，会做饭，这种男人优秀的都让人觉得不真实，你我为什么喜欢他？”
“你是因为他优秀才喜欢他？”
巫瑶又问。
“是因为他是我的秦川哥哥，所以我喜欢他，只是恰巧我喜欢的秦川哥哥刚好这么优秀！”
江芸认认真真地回答，随后她转开话题问巫瑶。
“那你呢？你不是也喜欢他吗？”
“我那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巫瑶黑着脸，冷冷地。
她和秦川的感情本就是假的，那个花言巧语的男人欺骗隶纯的她，纯洁的像白纸一样的姑娘，怎么可能挡的住秦川这种公子哥的甜言蜜语？
而且，秦川当时可是救了她的命，救命之恩再加上刻意撩拨，巫瑶这种单纯姑娘要是不被骗走，那才是鬼来了。
不过，这件事对于她而言绝对是黑历史，她根本不想提。
“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他，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哭？”
江芸看着她，语气郑重地问道。
在影子秦川起心中的愧疚时，巫瑶确实落泪了，如果不是心里仍旧挂念，她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就影响到了情绪？
如果不是心里惦记，秦川一道灵影怎么可能拦得住她这么久？
如果不是心里有愧疚，在刚才那个堪称完美的牢笼里，巫瑶绝对不可能活着出来。
“这事与你无关！”
巫瑶冷哼一声，似乎是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继续下去，她讨厌这种心思被拆穿的感觉。
“还有，今我一定要过去，如果你继续拦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哪怕我很乐意有你这么一个对手。”
在巫瑶心里，苗疆的安危胜过一切，她是守誓人一族的大祭司，这是她的使命。
虽然江芸的实力很强，足够和她比划比划，但是这里毕竟是苗疆，是她的地盘，她可以调动的资源太多了。
哪怕是拖，她都能把江芸活活拖死在这里。
虽然这样有些胜之不武，但是这是战争，并不是她们两个的公平决斗，不用那么讲江湖道义。
“可是有我在，你过不去！”
江芸笑了笑，一副从容不迫地样子。
“这里是苗疆，如果你觉得一座阵法就能让你这么有底气，那你恐怕就有点真了！”
巫瑶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如果你选择离开，我可能拦不住你，但是如果你选择留下和我死磕，那么我敢发誓，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是你也明白，如果你真的选择拖死我，你会付出多大的代价，而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之后，你们守誓人一族，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为了闯过去，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江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
“让你心心念念要守护的苗疆付出这样的代价，仅仅只是为了那群魔鬼的一句空头承诺吗？
只要你帮他们打开这道封印，将来它们就不进犯你的苗疆，哪怕恶鬼充满世界，你苗疆之地的人也绝对不会受到波及，堂堂苗疆神女，居然会去相信这种空头支票？
你莫不是昏了头了吧？”
“你……”
巫瑶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江芸居然知道这件事，不过她的表情似乎没有多惊讶，因为江芸的话戳中了她的内心。
这确实是一个空头支票，没有任何的保障措施，可是她偏偏不得不信。
面对着影狱的威胁，她没有任何保全苗疆的手段，就算是拿到了命之子的位置，也只能保她一个人离开。
可是她要的不是一个人离开，她要的是整个苗疆安然无恙。
就这一点，她只能选择相信影狱。
这是大势。
难不成，让她杀进影狱，把那些魔鬼的灵魂挫骨扬灰吗？
她做不到。
她也不想和那群东西合作，因为这种做法违背了守誓人一族的初衷，将来一个弄不好，她要被她们这一族千秋万世地唾弃。
可是，面对着这件事，她该怎么选择呢？
和影狱硬刚？
别开玩笑了，真要是能那样，秦川和叶晨还用这么疲于奔命？
她很敬佩秦川那种不服输，不认输的劲头，可是她不敢拿着苗疆之地去赌啊！
在苗疆的未来抉择上，没有人可以为她出谋划策，她需要一个人去决定苗疆的命运。
这不是权力，而是责任。
“可是我能怎么选呢？”
巫瑶反问。
“如果我能给你一个选择呢？”
“我不会和秦川联手的，他的选择风险性太高了！”
“谁告诉你，我和秦川哥哥是一伙的？”
江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然后给巫瑶扔过来了一块徽章。
看着手里的东西，巫瑶瞬间变了脸色，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芸。
“你……你是‘神启’的人？”
这一刻，哪怕是巫瑶也没法淡定了。
她手里的这枚徽章，在神启内部，只有十二总司才有资格佩戴。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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