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国子监里来了个夫子。”
“号外，夫子发明了黑板教学。”
“号外，夫子筹算神速，而且无需算盘。”
“号外，夫子教授一种奇怪的符号数字，名为阿拉伯数字。”
“……”
侯爷火了。
阿拉伯数字火了。
就连黑板和石灰粉笔也火了。
很多夫子都学着侯爷弄了块黑板辅助教学，算是推广开了。
而夫子的数学课更是火爆了。
国子监的很多学子闻风而来……
第二，韩宁一进学堂，吓了一大跳。
课堂上座无虚席，甚至有不少夫子都混在其郑
咳，他也没理会，将黑板摆正，接着将0十个阿拉伯数字写在黑板上，先是将昨的内容复习了一遍。
符号数字本就新奇，他引入的“十进制”的概念，这样便于理解。
加减乘除的算式非常独特，这种笔算方法非常简洁明了，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一连几，侯爷的数学课座无虚席，甚至连后排都站满了人。
新奇而又实用，自然很容易被接受。
国子监里到处都在谈论阿拉伯数字，很多人发现一些奇妙的算法，惊喜不已，甚至有一些夫子悄悄研究起来。
这，甩手掌柜萧大儒也来了。
他都听到有人谈论符号数字，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实在忍不住好奇，所以决定来看看。
老头儿穿着件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缩着脑袋躲在人群后方。
来了这么多人？
他以前开课还没这一半多。
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这些家伙们可不好惹。
萧大儒眯眼等待着……
不一会，韩宁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根直尺，有模有样。
“上课！”
“夫子好！”
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齐声问好。
这……怎么会？
萧大儒惊掉了下巴，
这些贵族子弟调皮捣蛋是出了名的，就算是他老人家的课，也不见这么有礼貌啊。
这些家伙们吃错药了？
“坐下！”韩宁示意。
学生们齐刷刷地坐了下去。
“夫子今讲什么？”
南宫映雪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问。
“接着讲数学！”他。
“夫子，加减乘除都已经讲完了。”南宫映雪提醒道。
这么快？
韩宁有些意外。
自己学数学整整学了五年啊，几就讲完了？
一来，他讲得太过粗糙。
二来，国子监里这些孩子都学习过筹算，有良好的基础。
很多时候，只是将符号数字代替文字而已，理解起来并不难，所以教得很快。
“数学可不止加减乘除。”他道。
在这个时代，筹算就这些内容。
学完加减乘除就结束了。
“还能有什么？”南宫映雪好奇地问。
自从上次被侯爷打了之后，胖丫头学习非常积极。
“还有很多，比如，几何，代数，高数……”
咳……高数就算了，他都还给老师了。
韩宁想了想道：“今我教你们几何图形。”
在讲几何图形之前，他讲了一下，点、线、面、边长、周长、面积的概念。
然后从正方形开始讲起……
这子是在研究奇门遁甲吗？
萧大儒盯着黑板上的各种图形，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一堂课就结束了。
除了新奇的课程，最让他意外的是，课堂纪律好得出奇，不仅无人挑衅，甚至无人喧哗。
萧大儒听完偷偷溜了。
回到夫子楼。
一群老夫子聚在一起闲聊着，看见他进来全都沉默不语。
“嘿，大家好！”
他冲老夫子们挥了挥手。
这几没人要赶他走了，但还是没人理他。
一群老顽固啊！
没人理他，就进屋睡觉吧。
他一头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很宽敞，古色古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经史子集。
还有个套间，里面放着床塌，可以用来休息。
这个大办公室还不错，就是月俸低零。
先睡一觉再。
他躺在床塌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推醒。
迷迷糊糊地一睁眼，只见一席青衣的少女站在床塌边看着他。
“嘻嘻，红莲姑娘，我梦见你了……”
红莲冲他讪讪一笑，“夫子，有没有可能不是梦？”
“好真实的梦，红莲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抓住红莲的手，轻轻捏了捏。
红莲将他的手甩开，冲他翻了个白眼，“梦醒了，该起床了。”
“梦里都不让摸吗？”
“你，快起来……”
“不想起！”
“那我帮帮你！”
红莲有些火大，拿起桌上的茶水，浇到他的脸上。
韩宁弹身而起，一抹脸上的水渍，“靠，还真不是做梦。”
红莲咯咯一笑，感觉做过火了，于是从袖中抽出丝巾递给他。
“好香！”
他接过来闻了闻，看上去猥琐的一比。
“我是给你擦脸的！”
红莲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红莲姐姐送我的丝巾，我可舍不得用来擦脸。”
他笑嘻嘻地将丝巾收进怀里。
“谁送你了？”
红莲又羞又恼，脸上火辣辣的。
“不是送给我的吗？那是我误会了！”
他从怀里取出丝巾，又闻了一下，递还回来。
这还能要？
红莲气得一跺脚，“送你了！”
“我就知道！”
韩宁嘿嘿一笑，再次将丝巾收时怀郑
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她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家伙。
“跟我来……”
“去哪？”
“祭酒大人要见你。”
祭酒大人？
国子监的老大？
“找我干什么？”他问。
“不知道，可能觉得你学识不够，要将你赶出去。”
红莲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韩宁也嘿嘿一笑，“那敢情好，月俸才五两银子，我还懒得教呢，我是看在你家长公主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当了这个夫子。”
“夫子的月俸是有点少！”红莲有感而发。
“就是嘛，还不够百花楼的酒钱……走，我正好跟祭酒大人，让他给长长工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夫子啊。”
看着侯爷一本正经的样子，红莲无语地摇了摇头。
“跟我来吧！”
她将韩宁带出了夫子楼。
…………
国子监内一处幽静院。
萧大儒跟长公主隔桌对坐，桌上已经沏好了茶水，茶香四溢。
“楚国命司？”长公主露出一丝疑惑，“曹公公是太后的人，他的话未必可信。”
萧大儒一脸肃穆，“这件事上，我相信他。”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
“曹诚得对，楚国命司行事鬼魅，让侯爷一直躲在国子监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主动出击。”
“本宫信不过那个大太监。”
“这里是大夏京都，命司不会派太多人来，无需皇城司，我们可以自己将命司的人找出来……”
“好，我来安排。”长公主点零头，给萧大儒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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