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山东诸城,有个姓甲的靓仔,家里穷得只剩四面墙,风一吹都怕墙跑了。
但这哥们儿脑子活络,堪比刚出厂的cpU,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一日,某甲耳朵尖,跟顺风耳似的,捕捉到一条八卦。
是他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富亲戚,快要嗝屁了。
某甲一听,嘿,这不就是传中的“临终关怀,遗产到手”套餐吗。
他当即决定,这波人情世故,必须拿捏到位。
连夜打包了自己最破但看起来最真诚的行头,直奔富亲家。
到了富亲那气派非凡的大宅院,某甲立马切换影帝模式。
脸上那悲戚,活像刚看完催泪大戏没给纸巾。
眼泪来就来,比水龙头还方便。
他平病榻前,嘘寒问暖,端屎端尿,那叫一个殷勤。
捶背揉肩的手法,比盲人按摩的老师傅还专业。
富亲本来病得迷迷糊糊,就剩下半口气吊着。
一看某甲这“二十四孝孙”的架势,感动得稀里哗啦。
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有这么孝顺的远亲,还结什么婚生什么娃。
富亲本就膝下空虚,连个扫墓的继承人都没预定。
这会儿被某甲这堪比奥斯卡的演技一忽悠,当场拍板。
“来人,笔墨伺候!”
唰唰唰,一份新鲜出炉的遗嘱,大部分财产,都归了这位演技派“孝子”某甲。
没过几,富亲心满意足地去见了阎王爷。
某甲揣着新鲜到手的巨额遗产,腰杆子瞬间比电线杆还直。
他从一个穷光蛋,摇身一变成了诸城地界上的新晋土豪。
以前是想吃饱饭都得看老爷心情。
现在是山珍海味随便点,豆浆都敢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
他开始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身边围着的,也从村口的老黄狗,换成了一帮酒肉朋友。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才,话又好听,哄得某甲都觉得自己是世界首富。
可俗话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某甲这骨子里的抠搜劲儿,随着钱包的膨胀,不减反增,甚至还带了复利。
对待以前那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乡里乡亲,他变得比冬里的石头还冷。
为了一根储半头蒜的事,都能跟人吵到村委会介入调解。
至于借钱,门儿都没有,窗户都给你焊死。
有一年,老爷闹情绪,愣是好几个月没下一滴雨。
地里干得能冒烟,庄稼颗粒无收,比某甲的脸皮还干净。
乡亲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瞅着就要集体啃树皮了。
大家伙儿寻思着,某甲如今阔了,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
于是,一帮人组团,厚着脸皮上门求助。
某甲坐在太师椅上,剔着牙,听着乡亲们的哭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他非但一粒米都没舍,反而开始凡尔赛文学。
“哎呀,这年头,没点存粮可怎么活哟。”
“我家这米缸啊,都快装不下了,愁死个人。”
他还端出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在众人面前晃悠。
“瞧瞧,瞧瞧这白胖的馒头,香不香?”
那副嘴脸,比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石头还臭。
求助的乡亲们气得肝疼,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饿着肚子,含恨离去。
俗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某甲这缺德事儿干多了,报应快递虽迟但到。
一日,他正在家里数银子,数得眉开眼笑,口水直流。
突然,某甲浑身一哆嗦,跟触羚似的。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开始胡言乱语。
“富亲啊!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贪你的钱啊!”
声音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一会儿跪在地上咚咚咚磕头,磕得地板山响。
一会儿又站起来手舞足蹈,跳起了不知名的尬舞,仿佛被什么东西远程操控了。
嘴里还不停念叨:“有罪,我有罪,我的钱都是骗来的!”
那模样,比村口演大戏的疯子还专业。
家里人吓得魂飞魄散,这好端赌人,怎么疯就疯了。
赶紧请来了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郎郑
郎中搭了半脉,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半晌才憋出一句:
“此病非药石可医,恐是心病,或是…撞了邪。”
家人一听,更是慌了神,烧香拜佛,能想的招都试了,某甲却一比一严重。
他整日被无形的恐惧折磨,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清醒时痛哭流涕,后悔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
癫狂时就抱着枕头喊富亲,要还钱,还利息。
没过多久,在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
某甲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惨叫一声,蹬腿闭眼,彻底凉凉了。
他死的时候,眼睛还瞪得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些曾经被他羞辱,被他拒绝帮助的乡亲们,听闻他的死讯。
虽然都觉得这子是活该,是老爷开眼。
但看着他那偌大的家产,如今人去楼空,也不免有些唏嘘。
“啧啧,这人啊,还是不能太贪心。”
“是啊,昧良心的钱,拿着也烫手啊。”
某甲的故事,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诸城。
成了大人们教育熊孩子的反面教材,告诫后人,做人啊,还是得讲点良心,别被金钱迷了眼,否则下场比某甲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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