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京都动荡,夜梁皇都也不安稳。
夜梁帝听闻,梁泽川部下放出的楚皇的密辛,恼得恨不能立马摘了梁泽川的脑袋:
这祸害,不是虚弱卧床时日无多了吗?为何还不死!
刚派人去军营传达:收回对楚皇帝妄议的口谕,刚得手的城池,因此丢失的军报便传了回来。
夜梁帝怒意更甚,来请安的三皇子,见状好一番关心:
“请父皇务必保重龙体,康皇叔已然缠绵病榻,就怕是有人司机搅动,好挑起楚和夜梁动乱。
这等情形,还是得派可信之人探探虚实才是。”
夜梁帝气闷:
“就那混漳性子,部下也如同他一般蛮横,寻常官员根本震不住!若是下了明旨,又怕他们狗急跳墙。
眼下,局势紧张,楚虽和漠北交战,可若夜梁出了叛乱,这二者必然来凑热闹。”
三皇子一掀衣摆,下跪请命:
“儿臣素来顽劣,从未替父皇分过忧,实不忍父皇如此愁苦,自愿前往漳州探查,请父皇应允。”
夜梁帝怀疑的神色里,夹杂着一丝动容:
“你可知此去危险?”
三皇子面色清正:
“儿臣出身皇家,本就该肩负此责,身份也能镇得住寻常武将,此去只游山玩水看望皇叔。
如此,既可探查消息,父皇这边也可转圜。若遇危险无法回来……请父皇善待母妃。”
夜梁帝思忖片刻,同意了三皇子所求,难得对其展露慈父温情:
“给你派个贴身护卫,于暗处护你周全,务必多加心。”
三皇子缓缓抬头,带着惊讶孺慕,眼眶霎时被感动布满,红彤彤的带着水雾。
待坐进马车,激动神色缓缓淡去,面色无波的闭目养神。
心腹心询问:
“康王爷为何非要让您亲去一趟?是不是有旁的算计?”
三皇子:“皇叔既是考验,必然有他的考量。左右也不会比如今更差了,皇叔…应该不会要我的性命。
走一趟也无妨,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母妃和香儿,我也得搏一把。”
心腹依旧不安:
“康王爷同国主势同水火,忽而选中您,怎么看都觉蹊跷……”
三皇子睁眼:
“就品行而言,皇叔更为可信。收拾好就出发,不必多言。父皇派的人,多注意些,可多露些无关痛痒的破绽。”
几日赶路,到了军营。
只有一副将,领了两个兵来接人,态度中规中矩,推主帅繁忙无法抽身迎驾。
三皇子笑如清风朗月:
“不妨事,我本也是作为侄儿来探望叔父的,不必在意这些虚礼?皇叔在何处?这两日可好些了?”
副将早就得了吩咐,一板一眼回了话,将人带到主帐外,只放三皇子一人入内。
梁泽川儒雅的坐在屏风处,手持书卷打发时间,丝毫未有掩饰病容的意味。
三皇子入内,瞧见梁泽川顿时迸发出惊喜笑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侄儿就知晓外头传言不实,亲眼瞧着皇叔康健,终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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