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没有为难文老祖，直接让他离开了。
录音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即便被乔万行听了，也最多是怀疑他和温存粮的关系。
以及知道他派人去了黎城的事。
这些都无关紧要。
文老祖战战兢兢地来到乔万行的住处。
推开门看到乔万行的那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
乔万行皱眉看着文老祖。
这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样子，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就算文老祖实力相对弱点，可也是撼境巅峰。
还有什么能吓到他？
总不能是凌对他出手了吧？
文老祖抿了抿唇，喉咙艰难地动了动。
“他知道了……”
“他知道我们对他的通话进行了录音。”
“也知道了是你指使我做的。”
“他让我告诉你……”
“他你若是想死，他会成全你！”
顿了顿，文老祖目光复杂地看着乔万行那张脸，一字一句道。
“为什么？”
“你明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强，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
“难道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血洗城主府？”
“问心境……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
乔家统治了乔城数万年，没有一个家族敢招惹他们。
而他们，又是乔家的最强者。
也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一批人，能威胁到他们的存在，少之又少。
何必非要追求什么问心境？
乔万行眯起眼睛。
他没有在意文老祖的质问，只是在思索凌的那句话。
凌已经在城主府住了一段时间。
虽两人接触不多，可他很清楚，凌向来到做到。
所以，就更加不对了。
上次凌就这么威胁过他。
这次又是……
按理来，那家伙早就该直接动手了才是。
为何依旧只是嘴上？
很快，乔万行想到了什么，眼睛猛然亮起。
是了！
那家伙当初和槐龙大战一场，虽最终是槐龙输了，但那家伙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表面上看没受什么伤，实际上早就是强弩之末！
那对自己出手。
事后还因为一点事，把自己揍了一顿。
不过都是为了震慑自己！
或者，是给他一个凌根本无法对付的假象！
自己接二连三惹怒凌，对方却一直没动手。
是不想动手？
不！
是不敢！
因为一旦动手，就会暴露他外强中干的事实！
乔万行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要不要……直接动手？
乔万行快速分析着利弊。
不多时，摇了摇头。
不行，太冒险了。
目前来，这不过都是自己的推测，倘若自己猜错了，那就全完了。
不过自己不能动手，不代表其他人不校
乔万行决定让其他人去试探一下。
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文老祖身上。
这是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他不知道文老祖受到了什么惊吓，大概率是凌被他们激怒，对文老祖动了手。
既然如此，那文老祖被刺激到后。
做出什么事来，都正常吧？
乔万行脸上逐渐露出微笑，他看着文老祖缓缓开口。
“文啊。”
“脖子上一直放着一把刀，这把刀还时不时割你两刀，给你放点血。”
“很不舒服对吧？”
“可不舒服，又不敢反抗。”
“因为一旦反抗，这把刀就会砍下你的脑袋。”
“但如果……这把刀已经生锈了呢？”
“你以为它很危险，实际上只是外强中干呢？”
乔万行徐徐诱导。
文老祖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默良久，他问道。
“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
乔万行目光灼灼，脸上的表情极其认真严肃。
“再三被缺下人使唤。”
“时不时被威胁，甚至挨揍。”
“作为老祖的尊严，被踩在地上摩擦。”
“你很生气。”
“今，你终于忍不下去了。”
听到这番话，文老祖惊恐地看着乔万行，不可置信道。
“你让我去杀他？”
“我没有，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这里没有外人，他们的对话不会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
但以防万一，乔万行还是没有直言。
甚至没有直接提到凌。
“我知道，这些年你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你的实力最弱，年纪最。”
“有什么事，都是你出面。”
“不过，这样的日子结束了。”
文老祖用力捏了捏手里的U盘，这里面装着凌通话的录音。
他没有再看乔万校
自然，乔万行也就看不到，他眼底燃烧的愤怒。
让他去试探凌是吧？
成了，他就再也不是所有老祖中，地位最低下的文老祖。
以后什么肮脏事，都不再用他出面。
听起来很美好。
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看似高高在上实则还不如一条狗的身份。
可败了呢？
败了……
那就是死！
文老祖向来没什么野心。
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什么问心境，对他来毫无意义。
人生百年，无病无灾地活到寿终正寝。
不好么？
可现实却不允许。
缓缓闭上眼睛，文老祖深吸了几口气。
随后猛地抬头。
双目直刺乔万行眼底。
“好！”
“我答应了。”
“你要到做到！”
以乔万行的身份地位，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
“放心。”
“不只是你，你那一脉的好日子，也到了。”
这便是在威胁了。
做好了，皆大欢喜。
做不好，那文老祖那一脉，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文老祖听出了潜在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拳头，假装什么都没听懂。
他将U盘放在桌子上。
转身往外走去。
“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文老祖的背影缓缓消失，乔万行嘴角的笑容逐渐变成了嘲讽。
“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把你当回事吗？”
“真以为只是你实力弱？”
“但凡你能聪明一点，态度强硬一点，谁敢把你当枪使？”
可惜。
蠢是生的。
文老祖不知道，在乔万行眼里，他竟然如此不堪。
从乔万行住处到凌住处。
不过短短十分钟的路程。
可他却走的很慢，用了足足半个时才到。
看着面前那座熟悉的别墅。
文老祖犹豫的眼神，缓缓变得坚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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