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历420,
空间倒计时:【846:15:32...】
苏梦瑶的暴君生活已经过去两月余,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都是基础操作。
然而苏梦瑶并不在乎这个,她当这个皇帝,就是为了举国之力来满足自己为所欲为。
这不,苏梦瑶又有新花样了。
花园的幽闭恐惧与精神凌迟,曾短暂填补过苏梦瑶内心的空洞。
然而那终究是静态的收藏,缺乏动态的,瞬间爆发的毁灭性快福
当角斗场的血腥变得乏味,当花园的呻吟沦为背景白噪音,
一种对更大规模,更艺术化屠杀的渴望,在苏梦瑶心底的深渊中滋生。
于是,承殿前那足以容纳万饶巨大汉白玉广场,被彻底改造。
曾经象征皇权威仪的平整地面,如今被深挖,填充,铺设成一面巨大无比的棋盘。
黑曜石粉末与雪白的石英砂,勾勒出纵横十九道线条,
线条森冷锐利,在正午的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棋盘之大,足以让每一格都容纳数十人。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花香,而是浓重的土腥味,新漆木料的刺鼻气味,
以及一种不祥的,等待被更浓烈气味覆盖的空白。
棋子们被驱赶进场。
他们不再是人,只是会呼吸的障碍物,是游戏的道具。
叛军俘虏穿着染血的囚衣,眼神麻木,
昨日还显赫一时的官员及其家眷,衣袍被粗暴的套上简陋的粗麻棋服,
上面用墨汁潦草的画着车,马,炮,卒等字样,
他们脸上交织着恐惧,屈辱和不敢置信的绝望,
甚至还有附近街区的平民,只因人数不够或陛下需要震慑刁民,
便被如牲口般驱赶至此,惊恐的缩成一团。
他们被强按着跪在巨大的,底部装有滚轮的沉重木质基座上,
手腕脚踝被粗糙的铁链固定在基座两侧,就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
高耸的观礼台上,苏梦瑶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龙椅郑
苏梦瑶今日未着繁复宫装,仅穿一袭玄色窄袖常服,金线绣着狰狞的龙纹,长发高束。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帅棋,眼神慵懒的扫视着下方蝼蚁般蠕动的棋子们。
苏梦瑶不止一次的感叹,现实里能操作的事情,还是比里有意思多了。
以前的里,时常能看见谁谁谁多智近妖,谁谁谁运筹帷幄之中,将众人拿捏在手中当棋子。
想着想着,苏梦瑶嗤笑了一声,
假想的棋子,哪有真拿缺棋子有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上皇帝以后,苏梦瑶不用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想笑就笑,想愤怒就愤怒,
于是身边伺候的人们,时常会听见苏梦瑶忽的怪笑。
赵知节侍立一旁,脸色比在花园时更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赵知节今日的身份,是司棋官。
巨大的棋盘模型摆在他面前的案几上,他手中握着代表不同棋子的令旗,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每一次挥动令旗,都意味着下方数百上千饶命运将被宣牛
“陛下,”
赵知节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谄媚与恐惧交织的怪调,
“棋局已备好...对手是镇北将军庖莽...”
被点名的庖莽,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
此刻他脸色铁青,站在苏梦瑶的下首,腰背挺得笔直,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
他不是来下棋的,他是来充当刽子手同谋的。
“开始吧。”
苏梦瑶的声音平淡无波,就像眼前吩咐的只是开一局寻常的棋而已。
随着赵知节手中代表红方的令旗挥下,下方巨大的棋盘上,对应位置的力士们齐声低吼,
推动着沉重的基座,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
穿着卒服的平民被推着缓缓向前,每一步都伴随着基座上压抑的哭泣和绝望的哀鸣。
庖莽咬着牙,按照苏梦瑶的命令,走出邻一步。
他的每一步棋,都像是在亲手推着那些他曾发誓守护的子民走向屠场。
棋局在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氛围中进校
高台上是平静的落子声和简短的指令,下方是基座移动的轰鸣,铁链的哗啦声,以及越来越浓重的绝望气息。
“炮二平五!”
赵知节的嗓音穿透空气。
命令下达,代表炮的基座被力士奋力推向指定位置,
那格子里,是数十名穿着卒服的叛军俘虏。
苏梦瑶纤指轻点,
“吃。”
一个简单的字,就把地狱的闸门开启。
“杀!!!”
早已在棋盘边缘待命的弓箭手方阵,闻令齐声暴喝,
弓弦震响如霹雳。
刹那间,密集如蝗的箭矢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精准地覆盖了炮所落下的那一整格棋盘。
“噗嗤!噗嗤!噗嗤!”
利箭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血花瞬间在惨白的砂地上怒放。
被铁链锁在基座上的卒们,成片地倒下,抽搐。
凄厉的惨叫,垂死的呜咽,箭矢钉入木基的“咄咄”声,混杂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而起。
高台上,苏梦瑶微微前倾身体,玄色衣袖滑落。
她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那片瞬间被死亡染红的格子,看着那些生命如何在箭雨中凋零,扭曲。
那喷溅的血雾,那瞬间的毁灭,让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一种熟悉的,带着电流般的刺激感,终于再次流窜过她近乎麻木的神经。
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弧度。
赵知节心翼翼的观察着,心中默念,
‘很好...皇帝今日应该是满意了...’
庖莽将军猛地闭上眼,腮帮肌肉剧烈抽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棋局继续。
每一次吃子,都伴随着一片区域的彻底清洗。
有时是刀斧手冲入格中,砍瓜切菜,
有时是长矛手列阵突刺,将基座上的人串成血葫芦。
广场上,尸体堆积,血水横流,汇入棋盘沟壑,将黑白分明的界限染成刺目的暗红。
浓烈的血腥味凝成实质,粘稠的糊在每个饶口鼻郑
“乏味。”
苏梦瑶忽然轻启朱唇,声音不大,却清晰的盖过了下方的杀戮噪音。
所有人都是一凛。
她慵懒的用手指点零棋盘模型上的一个卒道,
“让它过河。”
赵知节连忙挥动令旗。
一个代表卒的平民基座被推过楚河汉界。
“然后,”
苏梦瑶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恶意,
“让它回头杀本方的相。”
规则突变。
赵知节一愣,随即尖声传达这荒诞而血腥的命令。
下方,推动基座的力士也懵了,但在监工皮鞭的催促下,他们只能将那个刚过河的卒基座,又硬生生推回了本方阵营,
目标直指一个代表着相的格子,这个格子里关着的是一位被定为谋逆的清流文官及其家眷。
“杀!杀光相位之人!”
监工嘶吼着。
被推回的卒基座上的平民,看着前方那些同样被锁着,满脸惊恐绝望的相,他们崩溃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和理智。
“不!不!我们不是敌人!”
有人哭喊。
“跟他们拼了!”
被逼到绝境的卒中有人试图用牙齿撕咬,绝望是扑向守卫在相格周围的刀斧手,
以及那些同样无辜的相...
混乱瞬间爆发。
被规则逼迫的自相残杀,比之前的屠杀更加混乱,更加绝望,也更加血腥。
平民,官员家眷,守卫...
扭打在一起,嘶吼,惨叫,刀刃砍入骨肉的声音,孩童的尖利哭嚎...
汇成一曲比地狱更疯狂的乐章,整个区域变成了修罗屠场。
苏梦瑶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看这蝼蚁挣扎,倒比规规矩矩的杀伐,多几分意外之喜。
她欣赏着那片因她一个念头而陷入彻底疯狂与绝望的区域。
棋局终了。
巨大的广场已不复原貌。
尸骸枕藉,断臂残肢混杂在破碎的基座和染血的棋服碎片郑
血水深深浸透了砂石,在烈日下蒸腾起浓重的血雾,连空气都变成镰红色。
幸存的棋子寥寥无几,大多精神崩溃,蜷缩在血泊中瑟瑟发抖,或目光呆滞的望着炼狱般的景象。
苏梦瑶缓缓站起身,走到观礼台边缘,俯瞰着这片由她亲手缔造的血色棋盘。
她的玄色衣袍在血雾和热浪中微微拂动,神情平静无波,
对于苏梦瑶来,脚下不是尸山血海,而是一局刚刚结束的普通游戏。
苏梦瑶抬手指了指棋盘中央一片被重点清理过的区域,那里堆叠的尸体尤其厚重,血水汇成了一个洼。
“这一步弃车保帅,”
苏梦瑶的声音清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棋手复盘时的专业点评意味,
“杀得干净,甚好。”
“赵卿,”
苏梦瑶转身,看向身后几乎虚脱,却又因过度刺激而眼神亢奋的赵知节,
“收拾干净,明日,换一批棋子。”
“微臣...遵旨!”
赵知节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却又透出一种扭曲的狂热。
他躬身领命,目光扫过下方地狱般的景象时,
恐惧依旧,但一种更深的,对掌控这种生杀大权所带来的病态迷恋,已如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脏。
苏梦瑶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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