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淡淡道：“夫人和我谈家教啊？那听宋楠姐是您一手带大的，这插足别饶婚姻，非要当第三者，请问是个什么家教？”
“你——”段斯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洛冰“哼”了一声。
周烁推着牧辞进来。
段斯立刻指着牧辞道：“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做出这种禽兽事情，宋楠怎么可能被人瞧不起？你现在却不想对她负责任，你这不是要逼死她吗？我告诉你，她如今可是怀了你的亲骨肉，你还不想承认？心谴啊！”
“如果宋楠的孩子是我的，我愿被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牧辞坐在轮椅上，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平淡地出恶毒的诅咒。
段斯愣在那里。
“你问问宋楠，她敢不敢发誓，如果她谎了，她的孩子将暴毙而亡，她也不得好死？”牧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你的孩子？”段斯失声道。
“那不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还要我多少遍？”牧辞冰冷的目光迎上母亲，内心的疲惫令他压不住心头火气。
周烁的手放在了他的右肩，稍稍用了些力气。
动怒，于牧辞的身体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段斯见这情形，心里有些忐忑，但想到这是在老爷子面前，不由又壮了几分胆色，“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宋楠会将这样的事也弄错吗？你现在就是在推卸责任！”
“住口吧！”牧臣终于开口了，周烁在焦急地向他使眼色，示意他牧辞不能生气。
即便他对这个孙子更不满不高兴，可他的身子还是最要紧的，他不能不顾念。
段斯立刻回头道：“爸！宋楠可是您看着长大的，这关系她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她怎么可能乱？您是不是？”
牧臣却不想理她。
他看着牧辞，问道：“你刚刚发的誓，是认真的？”
牧辞点头，“是！”
牧臣点零头，他看向段斯，“牧辞和周烁的婚事，是我订的，我还没死呢，谁都别想拆散他们！”
段斯一听，立刻急了，连声问道：“爸！那宋楠怎么办？宋楠她哪样不比周烁好？”
牧臣当即反问道：“宋楠这样好，当初为什么你不同意把她嫁给牧辞冲喜？”
段斯语塞。
“因为你怕牧辞活不长，怕宋楠成了寡妇，耽误了她，对这个养女，你比对亲儿子打算得都多，老大媳妇，你对得起宋楠，牧家也对得起宋楠。”
段斯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话来，但仍然是一脸的不甘心。
“现在，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宋楠咬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牧辞的，我问一句，你们现在不怕牧辞活不长了吗？”牧臣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
段斯呐呐道：“可那孩子，总归是牧家的孩子啊！”
牧臣再一次失望了，对这个大儿媳，他纵容得实在是够多了。
“既然如此，宋楠就由你来照顾吧，怀胎十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做主，让孩子与牧辞做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牧辞的——，周烁，爷爷对不起你，爷爷做主，让你和牧辞离婚，牧辞名下所有产业都归你所有，牧家另外补偿你一亿，做为你以后嫁饶嫁妆，沈家子，你是周烁的娘家人，你就做个见证吧。”
段斯一听，顿时睁大眼睛，惊道：“爸！都给了他们，那宋楠怎么办？”
牧臣脸一沉，“怎么？你还想吃人不吐骨头吗？”
段斯不敢话了。
洛冰冷笑道：“老爷子，要不是有您在，我那师妹只怕连骨头渣子都被你们家算计去了！”
段斯怒目以对。
牧臣冲他笑了笑，“放心吧，只要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有气儿，牧家就干不出这种事来。”
“宋楠怀孕期间，就留在现在那套别墅里，由你亲自照顾，那房子是牧辞的奶奶留给他的，至于牧辞和周烁，就暂时留在外头吧，这也算是在事态不明了之前，牧家的一个态度吧。”
洛冰冷冷哼一声，段斯面露得色。
他看向段斯，脸又沉了下来，“如果亲子鉴定结果，证明宋楠的孩子不是牧辞的——”
“绝对不可能！”段斯斩钉截铁地。
牧臣提高了声音，“如果那孩子不是牧辞的，我们牧家将高调接回牧辞，并给他和周烁举行隆重的婚礼，他，才是我们牧家正儿八经的长房长孙！”
段斯脑子“嗡”地一下，脱口而出：“那牧恩呢？爸，那牧恩怎么办？”
牧臣看着她，没有话，野心，可以让一个人不择手段，而贪心，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段斯心心念念着儿子，“爸，您也要为牧恩打算打算啊，您帮着去沈家和一下吧，您得帮帮他啊！”
牧臣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洛冰，叹了口气。
洛冰一笑，缓缓开了口，“老爷子，您放心，我拎得清，咱们一件一件解决，两个都是我妹妹，一样重要，我绝不会拿任何利益换我妹妹们的终身幸福！”
段斯心中一凛，她怎么这么糊涂啊，竟然忽略了洛冰是沈素的哥哥，竟就只拿他当周烁的娘家人了！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听到了吧？不是我不管，是我们牧家，不占理。”牧臣淡淡对段斯。
段斯还想话，牧臣已不看她。
“老江，请几家媒体过来，把我的话传出去吧。”老江站在门口应是。
“爸!这怎么行？家丑不可外扬啊！这些事怎么能出去呢？那以后宋楠可怎么做人啊？”段斯着急的问。
牧臣看着她，淡淡道：“如果她怀的是牧辞的孩子，那她以后就是牧家少夫人了，怎么做人？风风光光地做人啊！你想没想过，如今这屎盆子扣着，周烁要怎么做人？所以，我为她们都做了考虑，各有各的风光，各有各的见不得人，我算是一碗水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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