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
七八辆步兵装甲车向两侧分散，里面的士兵通过预留作战口进行火力压制，犹如伞衣般，保护着中间一辆披着伪装网的通讯装甲车。
通讯装甲车后方就是配备自行火炮，自行火箭炮等重火力装甲车，以及数辆工程保障，后勤技术保障装甲车。
“步兵协同！”
顾瑞佳拎着软柄凿山锤下车，透过充当掩体的步兵装甲车，观察外面的情况。
她的有效视距达到大概一百米，比普通士兵高十几倍。
这也是她拥有一定指挥权的基础。
“数量。”
“报告长官，敌饶具体数量未知，据基地信息部门的同事反馈，外面的怪物疑似沧龙守宫，初步估计五百到一千数量规模。”
“一千左右的守宫？”
顾瑞佳略微皱眉。
在水市地带遇到规模的怪物？
她穿着量身定做的软硬复合式防弹衣，戴着黑色战术头盔，走到左侧步兵装甲车的车间空隙，望着前方的积雪表面，那一道道地龙翻滚般的痕迹，冷静下达指令。
“西北方向七十五米，墨羽弹，徐进弹幕，两排，射击！”
墨羽弹。
一种并无杀伤力的炮弹，用于让高度拟态生物，失去隐身能力的特殊弹药。
其最大特点就是由无数细黑色鳞片组成，针对拟态生物的外壳，实现强力依附，令它们在积雪中移动的时候，始终露出身形。
“收到！”
对讲机传来士兵的回复。
两秒后，后方响起一道道类似烟花升空的声音。
“咻——”
“咻——”
“嘭嘭...”
右侧七十五米延伸向外的上半空，一枚枚墨羽弹炸开，宛若一团又一团的黑色云雾，密集如雨的细黑色鳞片唰唰落下。
沧龙守宫，一种被基地收录在册的新物种。
基地的生物部门也根据沧龙守宫特性，加班加点研制各种弹药。
“簌簌......”
黑色云雾缓缓下降。
受到风力影响，黑色云雾下降的过程有些偏移轨迹。
弥漫于街道各处。
“墨羽弹的内置鳞片重量太轻。”
顾瑞佳抬头看着四处飘散的黑色鳞片，颇为惋惜。
这就是理论的局限性。
省道的两侧有不少建筑，有的地方风力，有的地方风力大，有的地方迎风，有的地方逆风，吹得黑色鳞片到处飘散，甚至给协同作战的士兵带来不影响。
“信息组，即刻收集墨羽弹数据上传给基地。”
“收到！”
那辆被层层保护的通讯装甲车内，数名专业的数据分析员正高度集中精力盯着屏幕。
他们在收集墨羽弹的实战表现数据，分析墨羽弹的优缺点，然后客观的，实事求是的，上传给基地的信息部门。
这是比他们生命更重要的任务。
“墨羽弹鳞片67%被风吹散，19%落在建筑，掩体表面......”
墨羽弹受风力影响分散不少。
可也有黑色鳞片落下，或是随风吹到守宫的躯干，令它们呈现出一部分身形。
这点身形，足以让顾瑞佳看到大致方位。
“步兵营三排一班，十点钟方向，距离五十米，街道；步兵营三班，十一点方向，距离三十五米，街道。”
随着声音落下。
左侧的装甲车预留作战口，一道道火舌吐出
弹壳也如雨点般掉落。
同时，以装甲车为掩体的协同作战士兵，配合着装甲车的攻击进行自由打击，弥补装甲车预留作战口的死角。
“报告长官！”
一名协同作战的士兵来到顾瑞佳前方。
“左翼有几只守宫不受墨羽弹影响，潜伏突破装甲防线，请指示！”
“墨羽弹没有作用？”
顾瑞佳神色凝重。
快步来到前面观察。
左侧五米外一栋建筑，几只四脚蛇明明沾着黑色鳞片，可它们依旧能进行高度拟态，沿着没有积雪的地带，隐身般潜伏而来，对外围的几辆装甲车进行野蛮攻击。
“填装金羽弹，西北方向一百一十米，徐进弹幕......”
金羽弹跟墨羽弹效果一样。
区别在于金羽弹内部填充黄色的细鳞片。
这些鳞片会反射黄色散光的效果，反射光束散布面积越大，便越容易引起士兵的察觉。
“收到！”
“现场战斗指挥权交由副队长负责。”
当前方绽放金黄色云雾的时候，顾瑞佳也拎着软柄凿山锤准备战斗。
她不擅长指挥。
相较于被人保护着，她更喜欢跟怪物厮杀带来的刺激。
“呋呋！”
一只悄悄潜伏来的守宫，盯上一名端着步枪的士兵。
那名士兵看不到前方的情况，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目标，完全是根据长官的命令扫射指定区域。
“哒哒哒...”
“轰轰轰...”
耳边充斥着猛烈的枪炮声。
可不知怎地，那名士兵毫无征兆地打个激灵，身体一阵冰凉，像是被凶兽视为猎物一样，头皮酥酥麻麻的。
下意识回头。
两米外，一双悬浮的竖瞳死死盯着他......
“呼！”
在守宫袭击士兵前，顾瑞佳猛地砸下手中铁锤，砸向士兵前面半米的空地。
由于力量太大，凿山锤的锤柄弯曲成一道将近三百六十度的弧线，而锤头受惯性作用，稍晚一两秒才被带起，砸向士兵前面半米的位置。
原以为落空的凿山锤，精准砸中那只守宫的脑门。
那只守宫像是把脑袋伸过去接榔头，又像是榔头预判到守宫的攻击。
两者不期而遇。
“嘭！”
“咔嚓！”
沉闷地打击声跟骨折声。
顾瑞佳平静地收起凿山锤，掏出手枪，对于守宫那被砸碎的脑门“砰砰”补上两枪。
必须打被砸碎的位置。
换成其它部位，以守宫外皮的坚韧程度，骨头硬度，手枪不一定能彻底打得死。
“......”
劫后余生的士兵愣神好几秒，才大口大口的喘息。
守宫，对顾瑞佳毫无威胁。
可对普通士兵就是全方面的降维打击！
刚刚被盯上的一刻，他有种无力反抗的错觉，像是时候顽皮跑到山里，遇到两三米高的黑熊。
死亡的窒息感迎面扑来！
“别走神！”
顾瑞佳呵斥一声，便一手持着手枪，一手拖着凿山锤，搜找装甲车空隙的剩下四脚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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