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近他，还能对他动手脚的人，萧承邺只能想到庆妃了。
而庆妃，是萧遥的人。
萧承邺呼吸变得粗重，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盯着萧遥的眼神恨不得将人给撕碎了。
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萧遥仍旧淡定。
他看着萧承邺，轻声：“是谁我也不知道，父皇可别这样盯着我，怪让我害怕的。”
萧承邺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戾气：“你想做什么？”
萧遥：“只要父皇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证父皇的头疼能好。”
萧承邺冷声：“如果朕不答应呢？”
萧遥沉默片刻，然后：“父皇的头疼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刚开始只是很短暂的，一阵儿一阵儿地疼，越到后面发作的越频繁，并且疼痛也更加剧烈。如今，怕是已经头疼欲裂了吧？”
萧承邺：“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遥凑过去一点，低声：“从你第一次头疼之日算起，一年之内，就会活活疼死。父皇，你算算，距离一年还有多长时间？”
萧承邺：“……”
萧承邺早就觉得自己这头疼来得不同寻常，但是一直查不出原因。
如今，他总算是知道真相了。
他怒极反笑，看着萧遥：“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朕这么多孩子之中，你是最聪明的一个。还有这副狠毒的心肠，当真是跟你那个母后一模一样，难怪她当初那么疼你。”
听萧承邺提起皇后，萧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别提我母后，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萧承邺：“怎么，不能提？她教出你这么个弑父的逆子，朕还不能提了？”
“我弑父，那你能好到哪里去？”萧遥冷声，“你那么对萧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萧玦是你亲手抚养长大的儿子？”
萧承邺：“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你大哥报仇？”
萧遥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心中咬牙切齿地想，报仇，他能找谁去报仇？
他闭了闭眼，冷声：“我了，我是为了下苍生，想让父皇改正自己的错误罢了。”
萧承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问：“你让朕答应你两件事，你吧，哪两件事？”
萧遥：“写罪己诏，将你和庆妃的丑事公之于众。退位让贤，你这皇帝也做得够久了。”
萧承邺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今听萧遥出来，神色并不意外。
“好，”萧承邺答应得很爽快，“你先给朕解药，缓解朕的头疼，朕就按照你的去做。”
萧遥一愣，随后偏头看向萧承邺：“父皇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不然呢？”萧承邺冷声，“朕的性命都在你手上攥着，朕不答应能行吗？”
萧遥皱了皱眉，沉声：“让你退位让贤，你该知道让给谁吧？”
“知道，”萧承邺嗤笑一声，嘲讽地，“朕的四皇子，如此精明能干，自然是继位的不二人选。”
萧遥定定的看着萧承邺片刻，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萧承业：“这里面装着一颗解药，能缓解你的头疼，十二个时辰之内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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