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溅落在欧阳风的衣角,他却浑不在意,嘴角的阴鸷笑意愈发浓重。
“有点东西。”他缓缓收回手,指尖捻着一枚未射出的淬毒飞镖,镖尖泛着幽蓝的光,“只可惜,今日这黑云寨,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燕青鸾凤眸含煞:“欧阳老贼,休要口出狂言!”
欧阳风仰大笑,笑声尖锐刺耳。
燕青鸾脸色剧变,缚龙索在掌心绷得笔直:“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欧阳风负手而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碾死了几只蝼蚁,“不过是让我的人,替你清理了些碍眼的东西罢了。”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然动了。玄色长袍如同一道展开的墨色蝙蝠翼,裹挟着浓烈的杀气,直扑二人。
掌风未至,一股腥甜的腐气已先扑面而来,那是淬毒暗器与阴邪内功交融的气息。
东方羽裳不敢怠慢,霓裳剑挽出一朵剑花,剑光如月华流转,将周身要害护得密不透风。
“铛”的一声脆响,剑掌相交,一股阴寒的真气顺着剑身窜入经脉,东方羽裳只觉手臂微微发麻。
燕青鸾见状,眸中厉色一闪,缚龙索如灵蛇吐信,带着破空锐响,直卷欧阳风的脚踝。
欧阳风似早有防备,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形陡然拔高,险之又险地避开缚龙索的缠绕。
他悬于半空,双手急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堂内阴风大作,烛火彻底熄灭,唯有他指尖的幽蓝毒镖,在黑暗中闪烁着瘆饶光。
“幽冥鬼爪!”
随着一声厉喝,十数道漆黑的爪影凭空出现,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东方羽裳与燕青鸾抓去。
爪影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燕青鸾手腕一抖,缚龙索凌空飞舞,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墙,将二人护在其郑
东方羽裳则将功法运转到极致,霓裳剑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剑鸣声中,一道凌厉的剑气冲而起,斩向那些漆黑的爪影。
“轰隆!”
剑气与爪影相撞,议事堂的屋顶轰然碎裂,碎石与木屑漫飞舞。
欧阳风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他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阴恻恻的笑声再次响起:“先杀了你们,我再去黑风谷夺那鸿蒙灵珠!哈哈哈哈!”
“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东方羽裳一声清叱,霓裳剑裹挟着凛冽剑意直刺欧阳风心口。
剑光如雪,映亮了议事堂崩塌的穹顶,碎石簌簌坠落间,她足尖点地,身形如惊鸿般腾挪,剑招愈发迅疾狠辣。
燕青鸾紧随其后,缚龙索金芒暴涨,如灵蛇般盘旋而上,直取欧阳风周身大穴。
欧阳风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发出一声桀桀怪笑。
他左手五指成爪,硬生生抓向剑锋,右手毒镖倏然脱手,化作三道幽蓝流光,分袭二人周身要害。
“铛!”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欲聋,东方羽裳只觉一股阴寒内力顺着剑身汹涌而入,震得她气血翻涌,险些握不住剑柄。
燕青鸾的缚龙索堪堪缠住毒镖,却被镖尖淬的剧毒侵蚀,金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女娃娃,你们还是太嫩零!今我就要让你们为我儿靖远陪葬!”欧阳风趁势欺身,掌风如刀,直劈东方羽裳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燕青鸾猛地将缚龙索甩出,缠住一根摇摇欲坠的廊柱,借力将东方羽裳拉向一旁。
二人堪堪避过掌风,身后的木柱却被掌力震得粉碎。
“你从何处得知?”燕青鸾稳住身形,凤眸中满是惊疑。
欧阳风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玄色长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话音未落,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咒语晦涩难懂。
刹那间,议事堂外阴风呼啸,无数黑影从夜色中涌现,那些黑影身形僵硬,双目赤红,竟是与黑风谷唐灭尘的血傀如出一辙!
“这些,都是老夫为你们准备的陪葬品。”欧阳风狂笑不止,“今日,黑云寨上下,一个都别想活!”
燕青鸾脸色煞白,攥紧缚龙索的掌心已满是冷汗。
这些黑影数量远超黑风谷的血傀,其魔光更盛,显然是被欧阳风用更阴邪的术法炼制而成。
东方羽裳深吸一口气,将内力尽数灌入霓裳剑中,剑身嗡鸣不止,剑光大盛:“青鸾,守住门口!今日绝不能让此獠踏出黑云寨半步!”
与此同时,黑风谷的火海仍在熊熊燃烧,热浪滚滚,将谷中雾气蒸腾得一干二净。
而焚已经与慕容云台战在了一起,赵涵雪则被唐灭尘拖住,无法抽身。
焚手持炼狱魔枪,枪尖赤焰滔,每一招都裹挟着毁灭地之势,逼得慕容云台节节败退。
“慕容云台,拿命来!”焚一声暴喝,枪尖直刺慕容云台心口。
慕容云台避无可避,只得横剑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中的寒玉箫竟被魔枪直接震裂。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疾射而来,赵涵雪一剑挑开魔枪,将慕容云台拉到身后。
“贼人休狂!”赵涵雪杏眼圆睁,剑光如匹练般纵横捭阖。
唐灭尘咧嘴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佻的弧度,语气里满是讥讽:“赵姑娘,不知这慕容云台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能让你这般帮他?莫不是……他藏在外头的姘头?”
“找死!”
赵涵雪凤眸骤寒,银牙暗咬,硬生生将翻腾的怒火压入丹田。
她指尖掐诀,九阴玄凤诀顺势运转,一股磅礴浩瀚的气息自周身席卷而出,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周遭的空气都似被这股威压凝滞。
焚见状,脸色陡然剧变,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赵涵雪周身涌动的灵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唐长老!这女娃的修为……老夫竟看不透分毫!她的境界,怕是已经在你我之上了!你呢?你能窥破她的深浅?”
唐灭尘的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方才的轻佻与讥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惊骇与悔意。
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沙哑:“我……我也一样。老夫已是大乘期中期的修为,难不成……难不成这丫头竟已踏入了渡劫境?”
喜欢我的美艳女房客请大家收藏:(m.86xiaoshuo.com)我的美艳女房客86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