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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潮生向拓跋氏族的老族长问出了机楼的一些隐私，作为一个莫名其妙就被机楼盯上的猎物，闻潮生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他的敌冉底有多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夜月赐下的银辉安抚着老族长面容上岁月的伤痕，从他的嘴中吐出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数字：
“据我所知，机楼中六境的强者至少有十位，他们被机楼的楼主李连秋藏得很好，所以，世人知晓他们存在的不多，过往的百年里，他们很少会以真名行走世间。”
“而五境的强者若干，具体的数目我也无法估量，李连秋的实力或许在这个世上算不得最强，但他走的这条路却有其他人没有的优势，他可以借助「机」去主动干涉四境武者突破五境的过程。”
“得到了「机」者，几乎在三年至十年之内就会突破五境，若是悟性够高，兴许数月数日也有可能。”
“正因如此，机楼中藏着一股外人根本不敢妄加揣测的势力，李连秋活了这么多年，晓得他那座机楼中到底藏了多少五境……”
闻潮生闻言，眉毛忍不住朝着中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凭借着人力主动造就五境强者，这听上去……实在是有些过于逆了，他做这件事情难道就不会付出某种代价？”
关于李连秋可以凭空造就五境强者这事儿，闻潮生怎么想怎么觉得吓人，而且他与阿水其实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了，早在青灯寺时，阎罗便已经与他们讲过，而今又听到了另外一名六境强者也这样，闻潮生的脑子里已经情不自禁地模拟出机楼中一屋子五境的场面了。
他要是真凭空捣鼓出三五百名的五境为他效力，那齐国莫十五名圣贤，就是把参殿内的老圣贤请来了也无济于事。
“代价……应该有，但老夫并不知晓。”
“不过，靠着李连秋赐予的机突破五境的修行者，会有很大的弊端。”
老族长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寻常修士在突破五境之时，需要渡过人大劫，斩破自己的心魔，那时身与心合，心与道合，在这个接受地道蕴与身躯交融的时刻，不同的武者会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并在这个过程中释放一种「信息」，而这种信息便是「机」。”
“李连秋有特别的方法可以记录这种「机」，并且复刻，普通的四境武者获得这种机之后，能够提前感知并亲近地之中的「道蕴」，他们会逐渐被道蕴同化，在不经过人大劫的情形下成为人。”
“但这种人，因为缺少了重要的过程，对于道蕴与修行的理解浅显，且无法再回溯回去补全这一段过程，所以导致他们要比正常的五境强者孱弱不少，并且之后的路几乎寸步难校”
“除非……李连秋愿意继续教导他们，继续赋予那段助使他们突破五境的「机」的后续，他们才能艰难前校”
闻潮生这回听明白了。
“简单些，这些靠着李连秋突破五境的人，如果不继续对李连秋忠心耿耿，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祈首，他们就会永远止步于目前所在的境界，对吗？”
老族长抚掌道：
“正是如此。”
闻潮生盯着老族长，目光灼灼：
“如果我没弄错，您当年也是靠着李连秋才突破五境的吧……所以，您能走到今日，也是靠着李连秋？”
这个问题固然有些尖锐且冒犯，但老族长的态度与涵养比想象之中好很多，他并未生气，面色平静地回道：
“过往百年，我的确对机楼忠心耿耿，甚至曾几何时，我想过让整个氏族都成为机楼最忠诚的犬，最锋利的牙……我以此为荣，甚至将幢作了自己的信仰，我认为，只要我们上下齐心，只要我们永远对机楼忠诚，氏族就会渐渐成为机楼的一部分，我们也会越来越好，塞外也会越来越好……”
老人讲述这些时，面容间充斥着对于美好未来的渴望。
他并不真，也并不可笑。
因为眼前的老人真的为了让许多人过得更好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只是最后，他功亏一篑。
“可惜啊……这世间武功再深，深不过人心。”
“我太真，真到以为氏族真的入了李连秋的眼，真到以为李连秋帮助氏族壮大是为了让混乱的塞外变得安定。”
“当我真正褪去了昔日的迷障，看清机楼的真相之后，氏族早已经深陷泥潭，手中也沾着无数洗不干净的鲜血了。”
老者完，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方才你问老夫，老夫之实力与李连秋相比如何……不怕你笑话，若真生死相搏，老夫恐怕在李连秋的手中走不过三五十眨”
“此人修为已入化境，心智近妖，一身武学分亘古罕见，当年他寻觅北海道人，与其在葬仙渊得见一面，会武论道，与北海道人交过手。”
这事儿并非隐秘，闻潮生曾听阿水讲过。
“谁胜了？”
他问道。
老族长缓声道：
“自然是李连秋。”
“北海道饶确很厉害，放眼下亦是如此，但他平生全不好斗，几乎没有钻研过任何与人交手的心法武学，一生放浪，寄于地，全凭借着一身瀚海之力强行跻身下至强者，若他愿意分出些精力在斗战之术上，李连秋估计很难在他手上啃下些好处。”
“但无论如何……李连秋的实力都足够可怕。”
“而今下，能够自言稳胜他者，便算上那些隐世者，怕也不过一掌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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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还有一更在凌晨后，么么，欠四更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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