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确实没有想到，马枣这家伙居然是凭着吃软饭上位的，但一见到马枣的修为和吉斯希，他忽然又释然了。
也对。
若是没有一些特殊的际遇，以马枣四境出头的修为，还没机会坐上滕烟城城主之位的宝座。
“当初我如何与夫人相识，过程冗长，就不与先生详述了，这并非重点，相信先生对此也不感兴趣。”
“事实上，关于营救我家饶事，本质上是对先生的一次「测试」。”
“而先生已经成功完成了这一次的测试，便向我们证明了，先生有入局的资格。”
闻潮生：
“入谁的局？”
马枣短暂的沉默后，缓声道：
“拓跋氏族。”
闻潮生似乎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颇有些惊异地忽然抬头：
“怎么，你们和机楼不是一伙的？”
马枣微微一笑。
“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对于氏族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我向先生讲述部分计划之前，且容我向先生问一个问题……你们对机楼了解多少？”
闻潮生大致整合了一下脑中的信息，道：
“下第一大江湖势力，尤其喜欢收集江湖百闻，寻常时候极为神秘，多年来，机楼很少沾染江湖因果，他们像是一个旁观者与看客，为下排布了许多榜单，因为机楼在江湖的地位，导致这些榜单极具威信和知名度，江湖上许多新秀出名的最快方法就是在这榜单上留名，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榜单常常会在江湖上引发腥风血雨。”
闻潮生当然有更多更详细关于机楼的信息，不过他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对于机楼的印象。
他知道的这些和对方知道的肯定无法相提并论。
“江湖势力……闻先生还是将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马枣神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严肃了起来。
“机楼最早就是在塞外生根的，那时候这里无比混乱，没有秩序，人们都像野兽一样活着……你们所能想见到的，在今看来任何残忍、难以接受的事，在那个时候都是最为普通的日常。”
“两百多年前，这座宽阔无垠，平坦浩荡的偌大荒漠上出现了一座不会倒塌的高楼，高楼出现之后，混乱无序的塞外也便出现邻一个规矩——任何人，未经那座高楼主饶允许，都不可以接近那座楼阁。”
“否则，便会招来灾。”
“轻则个人历经生死大劫，重则殃及整个族群。”
“渐渐的，塞外流传出了各种各样的传言，有人那座楼是给神明居住的地方，也有人那是魔鬼与厄运播种的土地……”
“塞外没有人再敢接近那里，直至……今日。”
“机楼建立之后，原本茹毛饮血的荒人，第一次有了发自灵魂的畏惧，也有人将机楼当做了自己的信仰，日日夜夜来到外围朝拜，他们将这当成了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并且渐渐滋生为一个族群。”
“先生您应该能猜到我的是谁。”
闻潮生点点头。
马枣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继续道：
“这就是拓跋氏族的由来，没有什么传承，没有所谓的历经沉浮，只是因为在许多年前的某一，他们突然受到了机楼的「赐福」，于是便成为了塞外第一大氏族。”
“当年受到机楼赐福的那几十人里，其中一部分突破了五境，成为了人，在征服塞外其他区域的过程中，留下赫赫凶名，叫人闻风丧胆，不过大部分都倒在了岁月的审判之下，只有其中极少数的三位，突破了六境，登临绝巅，活到了今日。”
马枣简略地描述帘年关于拓跋氏族的一些发家史，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让人心惊肉跳的信息。
简单总结一下便是三点。
一.机楼在塞外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没有任何人敢去招惹。
二.他们有着极其恐怖的底蕴和实力，甚至能够「人工造就」五境强者。
三.如今的拓跋氏族有三名六境的至强者，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敢得罪或忤逆机楼。
单从这三点来看，机楼的底蕴便要远比闻潮生他们当初认知和了解的可怕得多！
“除此之外，单于氏族和贺兰氏族也是因为机楼的缘故，才能够在拓跋氏族的统治下逐渐兴盛，一步步走到今，甚至到了可以和拓跋氏族对抗的地步。”
闻潮生道：
“喜欢玩弄权术者，从来善于制衡，眼见你们一家做大，机楼要培养新的喽啰实属正常。”
马枣叹了口气：
“这些年，三大氏族之间恩怨冲突不断，但其实心里都有一个底线，彼此都是靠着机楼扶持起来的，没有机楼发话，谁也不敢真的拿对方怎么样。”
“可不久之前，机楼忽然颁下了一道密令，他们要求拓跋氏族前去与齐国签订同盟合约。”
“闻先生知道这道密令意味着什么吗？”
闻潮生想了想。
“我记得塞外三大氏族之间有一条合约，至少你们明面上不可以和四国结成同盟……机楼这么做，是想让你们撕毁这合约？”
马枣沉重地点点头。
“没错。”
“机楼……要我们开战了。”
“初时拿到密令的时候，氏族中大族长便去机楼问过，但没有得到回应，这是机楼的态度，我们不能忤逆，所以……蓝河公国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如今单于氏族和贺兰氏族实力皆不弱，真联合起来，机楼再从中使些手段，拓跋氏族怕是很难消化……”
“既然一定要开战，我们必然得早做准备，先下手为强！”
闻潮生思索的时候，目光不经意与阿水交错了一下。
他们其实也不大能明白机楼这么做的动机。
“你们没有想过反抗么……或者，如今三大氏族都已经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若是你们三家联合起来，机楼未必吃得消啊。”
马枣苦笑出声。
“反抗……”
“闻先生，你可知道，塞外还有第四大氏族？”
闻潮生挑眉。
“第四氏族？”
马枣放下茶杯。
“你听过，你们一定都听过。”
“第四族……叫做「海」。”
…
ps：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多写一个字都如茨困难！死手，给我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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