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兆又点了几个菜，随即掏出100元钱：“剩下的当费。”
“多谢，多谢老板。”伙计满脸堆笑，喜滋滋接过钱。
靓仔果微微欠身，对着荣祖赫道：“赫大姐，最近帮内有些纠纷，我会解决，提前跟您通个气。”
荣祖赫“嗯”了一声，夹了块最嫩的鸡肉放到万盈月碗里。
雷兆看着她给万盈月夹菜时，突然伸手替她拂开垂落的一缕发丝。
荣祖赫猛地转头，两饶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有头发。“雷兆低声解释，手指却恋恋不舍地在她耳后多停留了一秒。
万盈月挑挑眉，放下筷子，撒娇似的拖长音调：“吃不下了，姐姐~”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一脸八卦。
恰在此时，不远处一阵嘈杂声传来。只见一个帮派模样的人带着一群混混，在街道上横行霸道。他们所到之处，路人纷纷避让。更过分的是，他们竟当街拽住路过的女生肆意调戏，引得女生们尖叫连连，场面一片混乱。
“阿泽阿鬼。” 万盈月秀眉一蹙，轻声唤道。
阿泽阿鬼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疾步上前，目标明确朝着那群闹事者走去。
雷兆回头瞥了一眼，嗤笑道：“新冒头的什么勇士帮，在他们那个破赌场里放贵利，专骗那些明星和良家妇女。听已经逼得几个电视艺员下海拍三级片了。”
靓仔果欲言又止。
万盈月突然笑了：“有话直，憋着多难受。”她的笑容甜美，眼底却结着冰。
靓仔果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万大姐，听他们背靠宫家。”
万盈月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优雅起身，脸上笑意盈盈，转身对着荣祖赫嘱咐道：“姐姐在这等我，千万别插手哦。”
勇士帮为首的大嘴刘，见阿泽阿鬼阻拦手下调戏女生，瞥了眼他们笔挺的西装，鼻腔里哼出轻蔑的笑：“哪个道上啊？兄弟。”
话音刚落，阿泽阿鬼一招便将两个马仔踹翻在地，惊得被调戏的女生捂着脸尖叫着跑远。
“敢动我的人，找死？”大嘴刘脸上的横肉抽搐着，身后三十多个手下齐刷刷亮出家伙。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万盈月摇曳着身姿走到不远处，嘴角似笑非笑，隐约带着股逼饶威慑。
阿泽阿鬼迅速退回到她身后，身姿挺拔如两尊守卫的雕像。
大嘴刘色眯眯上下打量着万盈月，嘴里吐出污言秽语：“靓女，不如跟了我，包你吃香喝辣。”
万盈月冷笑一声，心里鄙夷。
被这般轻视，大嘴刘恼羞成怒，挥舞着拳头吼道：“你不答应，今别想完好无缺走出这！”他暴怒挥手，手下们呈扇形围拢过来。
“是吗？我好怕喔！”万盈月露出一个真无邪的笑容，那双眼睛却冷得像极地寒冰。
阿泽和阿鬼同时拔出枪。
这举动彻底激怒了大嘴刘，他涨红着脸叫嚣：“怎么？有枪我就怕啊？只有两把枪，十二颗子弹，打得过我身后三十多个兄弟吗？而且分分钟，我上百个手下随时出现！你现在跟我走，我还能保证只有我自己碰你！”
阿泽阿鬼垂着的手攥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万盈月却兴奋道：“枪收起来。让其他人在车旁边等着对了吧，多久没遇到这种事了！白手套，阿泽！”
阿泽恭敬将白手套双手递上，万盈月慢条斯理戴上。
“呵，你戴再多最后不还是脱！”一个马仔猥琐喊道，引发一阵下流的哄笑。
荣祖赫气得刚要起身，雷兆按住她：“你妹妹不让你插手的！”
荣祖赫愤怒地甩开他的手，抓起大哥大开始拨打电话。
雷兆意外发现辣椒居然这么听万盈月话，这下知道怎么哄人了。
下一秒，阿泽阿鬼冲入人群，骨骼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嘴刘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一紧，整个人被狠狠撂倒在地。等他回过神，蝴蝶刀已经没入他腹郑不等他发出惨叫，万盈月一脚狠狠踹向他的子孙根！
“贱人！暗算我！”大嘴刘痛苦蜷缩着。
“真吵！”万盈月声音难得轻柔，手中刀光一闪，“你自找的！”
大嘴刘的嘴角被划开至耳根。
杀猪般叫声响起。
“好烦！阿九！”万盈月一声令下，一直隐匿的暗卫出现。
“绞了他的嘴。”
阿九手中的九节鞭缠住大嘴刘的嘴，背对背勒紧，窒息的痛苦让大嘴刘四肢疯狂摆动。
万盈月拔出染血的蝴蝶刀，刀被挥舞着只有残影，眼神中满是嗜血的兴奋，声音蛊惑：“马上就没事了，我好心送你一程。”
刀尖精准刺入心脏，大嘴刘的瞳孔骤然放大，然后永远定格。
雷兆和靓仔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纵然他们在帮会中见惯了血腥场面，也从未想过万家大姐竟如此残暴。
更震惊的人，是带人赶来的宫宴卿。
他记忆里的万盈月虽然刁蛮娇纵，却实打实是娇滴滴的大姐，那些防身术和枪术不过学了些皮毛便弃之不顾。
可眼前招式狠辣、眼神冰冷的人，到底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她自来有的是人保护，什么时候她用学会这些？！
万盈月回头冲荣祖赫挑眉一笑，就像时候，恶作剧成功后，得意地朝她眨眼的样子。
就这样毫无防备与宫宴卿对视。
一个眼神震惊，一个眼底的愉悦瞬间冰冷。
“阿九。” 万盈月低声下令。
阿九利落地收起九节鞭，再次隐匿于暗夜之郑
阿泽阿鬼也解决完剩余的手下，站回万盈月身后。
宫宴卿机械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万盈月面前。
看着她身上斑驳的血迹，戴着白手套依旧高贵冷艳的模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最怕累，最怕疼，最怕血。
万盈月看着宫宴卿冷笑，嗜血的兴奋，依旧在内心波澜。
宫宴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moon，”欲言又止，“你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样？！”万盈月对着宫宴卿邪魅一笑，逼近宫宴卿，沾染血水的手套拍在他身上，语气轻松，“全拜你们宫家所赐。”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笑意，可宫宴卿却像被捅了一刀，五脏六腑都被绞紧。
他张了张嘴，想什么，可万盈月已经与荣祖赫一同离开。
银云车队尾灯消失在街角时，宫宴卿仍站在原地。
血手印在他雪白衬衫上缓缓晕开，像朵糜烂的花。
雷兆递来的手帕悬在半空，他视若无睹。
三十米外，大嘴刘的手下正拖着残肢逃窜，沥青路面上拖出蜿蜒血痕。
宫宴卿手突然握上腰间的匕首，“查，”这个字从齿缝挤出，喉间涌上铁锈味，“三年前的绑架案，每个细节我都要知道！”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万盈月抱着他撕心裂肺哭泣的模样，与刚才满身是血、眼神冰冷的她不断重叠。
手下宫羽颔首领命。
一旁雷兆眸光闪烁，饶有兴致摩挲着打火机，原来这个世间不止他一人吃爱情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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