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薛高整个人都不太好。
“你你你瞎！”
他从没想过跟万代云离婚，也不敢想离了婚会是什么样。
“你故意气我的对吧？是嫌我这些打搅你了对吧？”
这些钟薛高没少骚扰秦越。
其实秦越不介意给钟薛高当树洞。
反正也不需要他回应什么。
钟薛高他的，秦越忙自己的事。
他也不需要给什么意见。
成年饶世界，多数事情都是自己拿主意，哪需要别人指点江山呢？
只不过有时候一些烦恼不知道该跟谁，找个人出来，心里头起码没那么堵得慌。
过去一周，或者过去大半年，秦越都在扮演这么一个角色。
在钟薛高的夫妻关系中，秦越没想过扮演救世主。
他连自救都十分勉强，遑论救人呢？
只不过看钟薛高那洋洋自得的模样不顺眼罢了。
“万代云同志如果跟你离婚，也一定是嫌你蠢。”
不等钟薛高辩驳，秦越道：“你们是军婚，怎么可能随便离婚？”
除非钟薛高犯了生活作风之类的错误，万代云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反正从到大，秦越没听部队里的人会因为生不了孩子离婚。
钟薛高回过神来，对哦。
他可是军婚，地方民政局哪有这个资格受理他离婚的事。
除非他同意。
秦越摆明了是在逗他。
钟薛高很是无语，“我看你就是缺个婆娘管教你。”
完就开溜。
秦越太狡猾，钟薛高觉得不能离他太近，不然近墨者黑，回去后肯定被万代云嫌弃自己一身狐骚味。
男人还是实诚些好。
但万代云同志让他回去，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钟薛高挠了挠头，想不出来。
秦越看着远去的人，默默收回视线。
管教他。
他倒是想，只怕人家不乐意。
深呼吸一口气，秦越不再去想那些距离他那般遥远的事。
专注于训练战士们。
毕竟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要去前线实战了。
那里，子弹可不长眼睛。
青年军官当然知道，西南边陲的战事其实早就可以结束了。
但国家出于政治考量，并不想让战争结束。
和平太久，年轻的战士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万一战争来临，怕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边陲战火持续，能够有效历练年轻战士，也能培养一些青年指战员。
另一方面，这场战争会把整个越南拖下泥潭，无力发展本国经济。
而国内刚好相反，西南边陲的战事影响不到国内的经济发展。
当然，还有另一重意思。
越南的背后，有苏联的支持。
让越南不得安宁，也会消耗苏联的国力。
国内积存的枪支弹药需要消耗，是去库存。
苏联那边对越南的支持则是真金白银，是国力的消耗。
拉锯战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
曾经美国深陷越战泥潭，酿成巨大的财政赤字。
只不过如今这个角色，换成了苏联。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
国家层面无可厚非，只是他希望，他的战士如果有朝一日要去前线，他们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
钟薛高怎么也没想到，妻子竟然会跟沈穗做生意。
而且，涉及到几百万。
“这怎么回事？”不是闹离婚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新的问题让他不安。
万代云横了他一眼，“我跟沈穗关系不好，你想法子缓和我俩的关系，现在我俩合作一次，你又想东想西。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得怎么做钟团长你才能满意？”
钟薛高被问得一愣，眼看着万代云要生气。
他后悔不已，“媳妇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钟薛高，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沈穗吧？我还能押着她来跟我合作不成？”
“这倒是。”
万代云这下真的气了，“钟薛高！”
男人连忙滑跪，“我闹你玩儿，媳妇你可真厉害，一下子挣那么多钱，往后该不会有人我是吃软饭的白脸吧？”
“呸，你哪里白了？”
“身上白啊，媳妇你忘了？回家让你好好瞅瞅。”钟薛高抓起饶手往自己肚子上放，“你之前还夸我腹肌好看呢，你忘啦？”
“松手，那么多人呢，看见多不好。”
眼瞅着万代云神色缓和下来，钟薛高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做人不能太狡猾，但必须圆滑。
男人身段得软一些，这样有利于缓和夫妻关系。
……
货到款付，沈穗也松了口气。
至于这几车皮的布料。
一部分弄到服装厂的仓库，剩下绝大部分还要转运出去。
相较于这几百万的布料，运费钱倒是不值一提了。
只不过今的交易，牵扯到大笔的款项。
就连耿为光都有些紧张。
几百万现金呢。
亏得服装厂这阵子的货款回笼，有大笔的现金在厂里，再加上自家媳妇是财务，帮着周转一下问题不大。
这要是换作其他时候，怎么可能用服装厂的钱垫付呢？
当然，也是垫付。
老钱和陈良材那边很快就会带钱过来带走布料。
到时候这笔钱也就差不多回来了。
主要是这次太匆忙了，不然也不至于动用服装厂的现金流。
眼看着布料入库，耿为光这颗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你，杜显兵知不知道万代云把布料卖给你了？”
“大概不知道。”沈穗笑了笑，“毕竟我俩关系真的不好。”
“也是。”杜显兵当初找上万代云，不就是冲她跟沈穗关系不好嘛。
“不过……”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万代云挣这笔钱是吗？”
万代云中间肯定吃差价了，至于吃了多少，沈穗约摸着几十万总是有的。
不然她哪能这么积极啊。
耿为光的确好奇。
就连杜显兵都知道你俩关系不好，你咋还让万代云挣你的钱呢？
哪怕只是一毛钱的差价，一百万码布料那也有十万块呢。
十万块，这对大部分家庭而言是个文数字。
包括耿为光。
沈穗怎么跟人关系不好还送钱，这要是关系好了，哪还得了？
“因为钟薛高啊。”
沈穗的回答让耿为光一怔，“啊，他的人情这么值钱？”
“想什么呢？”沈穗笑了起来，“还人情是面上的辞，这笔货的来历你也清楚，回头高副省长那边怕是还得追究，不定还要咱们把布料还回去。”
“可如果把钟薛高牵扯进来，这批布料咱们就安稳的用着吧。”
万代云凭什么挣她的钱。
因为她有个好老公啊。
钟薛高他可是将门虎子。
最重要的是，他会誓死维护万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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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更啦，耳鸣又犯了，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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