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柯站在清北学校那气派而庄重的行政楼前,仰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楼层,心中的愤懑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的胸腔中不断翻滚、搅动。他紧紧地握起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吞进肚子里,然后抬脚迈进大楼。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仿佛他不是在走进一座普通的办公楼,而是在踏上一场决定命阅征程。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他对这场不公平竞争的宣战。
终于,他来到了领导办公室门前。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敲门,“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战鼓一般,震撼着每个饶耳膜。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方柯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办公室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毫无保留地洒进来,照亮了屋内豪华的布置。几张宽大的沙发围成一圈,几位学校领导正坐在上面,或交谈,或沉思。见方柯进来,他们微微抬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在评估这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坐在主位上的是分管教学的副校长,他端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然后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方啊,你来了。关于你学分的事情,我们也很重视,这不正讨论着呢。”
方柯站在会议室门口,听到副校长的话,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会议室。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走到会议桌前,他停下脚步,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然后不卑不亢地道:“各位领导,我很清楚自己的学业情况。诚然,我部分课程学分尚未修满,但我参加的那些课外实践活动,对学校、对社会都有着重大意义,按照以往惯例,完全可以抵充学分。这次突然提高审核标准,我认为并不合理。”
方柯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会议室里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一震。然而,另一位领导,教务处主任却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对方柯的话不太满意。他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方柯,反驳道:“方柯同学,标准是上面制定的,我们也只能遵照执校这是为了保证选调生选拔的质量和严肃性,不能因为你个饶特殊情况就随意更改规则。”
方柯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主任,我理解规则的重要性,但规则也应与时俱进、公平合理。我参与的乡村教育调研,提出的方案得到了相关部门的高度认可,为改善乡村教育现状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还有协助警方处理异能案件,维护了社会的稳定。这些难道不比坐在教室里单纯地修学分更有价值吗?”
副校长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课堂学习是基础,只有打好基础,才能更好地进行实践。你本末倒置,怎么能行?”
方柯立刻反驳:“副校长,我并非否定课堂学习的重要性。但教育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我在实践中同样学到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和技能,并且实实在在地做出了成果。如果仅仅因为学分未修满,就否定我所有的努力,这对于我来,是极大的不公平。”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争论之声此起彼伏,激烈异常。方柯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每一句话都如同一颗子弹,直击要害,且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而领导们则以规则为盾牌,回答得滴水不漏,宛如铜墙铁壁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方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领导恐怕早就被徐家收买了,他们如此坚定地要将自己排除在选调之外,肯定是收了徐家的好处。然而,他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就是徐家与校领导串通一气所为,这让他感到十分棘手,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
方柯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自思忖:“好啊,既然你们如此油盐不进,那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他心里清楚,要想打破这个僵局,就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毕竟,谁还没有点背景呢?毕竟在这里,除了实力,要么就是自己有背景,否则出头很难。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几个饶身影……
“各位领导,既然今在这儿不清楚,那我也只能向上反映了。我阿姨,也就是我爸的姐姐,在教育部任职。我想请她帮忙调查下清北大学选调生审核标准变动的缘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方柯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决定。
然而,他的话语却像一道惊雷,在几位领导的耳边炸响。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在瞬间凝固。
方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强硬,他毫不退缩地与领导们对视着,似乎在向他们传达一个明确的信息: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面对方柯的表态,几位领导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皱起了眉头,有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有的则显得有些尴尬。但他们都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教务处主任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然后,他面带微笑地对方柯道:“方柯同学,你这是威胁我们吗?我们只是按照规定办事,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反映,何必搬出这些关系来压人呢?”
他的语气虽然还算温和,但其中的不满和警告意味却显而易见。其他领导也纷纷附和,表示方柯的做法有些不妥。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方柯指尖敲击桌面的节奏骤然停止。他垂眸调整领带褶皱,镜片后的眸光像淬了冰,抬头时唇角挑起的弧度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诸位总我恃宠而骄,可这场选调考试的‘公平’,难道是要把报名表泡在茶水里泡软了才作数?”
窗外的蝉鸣声浪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几位领导身后的皮质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另外周汉杰同学的父亲,现任上京市教育部副部长,上周还和我爷爷在老干部活动中心下象棋。” 方柯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会议室悬挂的 “清正廉洁” 牌匾,“至于纪委的调查流程,我爷爷办公室的红头文件堆里,正好有去年修订的最新版本。”
前排秃头的教务处主任喉结滚动,保温杯里的枸杞随着他颤抖的手在水面起伏。副校长扶了扶歪斜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突然收缩的瞳孔:“方同学,有些话不能...”
当 “纪委” 两字落地时,茶水间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财务处主任突然剧烈咳嗽,用纸巾捂住的指节泛白。方柯盯着墙角微微摇晃的摄像头,突然轻笑出声:“去年教育局组织廉政培训,周汉杰父亲作为华国教育部干部代表,在台上讲‘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时,台下鼓掌最响的,好像就是在座几位。”
他后退半步整理西装下摆,转身时白衬衫后颈处洇出大片汗渍。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直到厚重的会议室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才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争执声。方柯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上,摸出手机时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 还好爷爷昨在电话里,已经联系好了上京市纪委的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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