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蓓最近一段时间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顺心顺意。
经过几个月的苦熬,弘康颐养中心终于再次雄起,满血复活。接手德邦物流溯州分公司,更是直接扭亏为盈,一只没有羽毛的寒号鸟,转身就变成了会下金蛋的老母鸡,不仅在溯州市,就是整个边西省,都不失为企业收购的典范。
更令庞蓓喜不自禁兴奋不已的是,经过她近两年坚持不懈地学习、钻癣探索,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她终于打开了欧阳海那个设置了极度复杂繁复密码的文件迹
本来,欧阳海畏罪潜逃之前,就把他曾经使用过手机卡拔出丢掉,手机也被他砸碎之后,丢弃在了化粪池里,致使抓捕他的刑警都摸不到他一点儿踪迹。
只是这个渣男,即使畏罪潜逃,也忘不了把那个用来威胁庞蓓的视频,转移到了新手机里,重新做了定时预发设置,确保他随时随地都能毁掉庞蓓。就像一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临进棺材了还把积攒了半辈子的钱紧紧攥在手里,恐怕被别让到。
只是这货图省事,没有从U盘重新下载,而是提前从老手机传到了新手机。
其实这样做,被别人发觉的概率也是极,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也是活该这个渣男倒霉,他不知道庞蓓一直在暗地里紧紧盯着这个视频资料,哪怕稍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庞蓓的注意。
也许欧阳海重新设置的密码比老密码简单,也许庞蓓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反正在前晚上,她把欧阳海的那个文件夹成功打开了。呸,这个渣男还真的做了定时发送设置。如果他不更改提前设定好时间,到时候,这个视频就会自动发送到几大网络平台。
呸,斯文败类!
呸,人面兽心!
呸,卑鄙无耻!
庞蓓还想多咒骂欧阳海这个渣男几句,可惜那些粗俗不堪的骂人话,她却怎么也不出口。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旦公安抓捕到欧阳海这个杀人潜逃犯,庞蓓立刻就能潜进这个文件夹,彻底毁掉这一罪恶肮脏的视频,从此她庞蓓尽可以高枕无忧矣。
由于卸掉了长期禁锢着自己心灵的枷锁,庞蓓顿时觉得心情舒畅浑身轻松,第一次无拘无束地放飞了自我。当晚上,庞蓓平生第一次主动和秦舞阳“洗了一次衣服”,也是她平生第一次真正尝到“洗衣服”的乐趣。
第二,是庞蓓到新一中工地实地巡察的日子。她带着泰斯特的几个监理员,正行走在一栋正在建设中的教学楼下,突然,高空一块十多公斤重的水泥空心砖,从安全网的空隙里坠落,“嘭”的一声,正好砸在庞蓓的安全帽上。安全帽当即被砸得四分五裂,庞蓓血流如注,一头栽倒地上,昏死了过去。
跟随庞蓓的几个泰斯特员工,大多都是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女孩子,她们全都被吓傻了,一时显得手足无措,一个个只会捂着嘴,围着庞蓓干转圈圈,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叫姜晓泉,他是泰斯特的一个监理工程师,也是庞蓓在新一中监理项目上的助理助手。他还算相对冷静,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还在电话里向对方简单明伤者基本情况,以便急救医生携带必要的救护设备。
出动救护车的是溯州市第六人民医院,它距离新一中建筑工地还不到两公里,仅仅过了五分钟,救护车就闪着灯鸣着笛着开到了现场。
急救医生急匆匆地从救护车上跳下来,一溜跑着来到庞蓓跟前,摸了摸她的颈总动脉,发觉脉搏还在,探了探鼻息,发觉庞蓓呼吸虽弱,呼吸频率还算正常。急救医生也不给庞蓓止血包扎伤口,只给她戴上了一个颈托,就和护士轻轻把她挪到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姜晓泉喊了两个女孩子的名字,他们三人一块上救护车,陪庞总去医院,其余三人自己想办法去六院急诊科会合。
等救护车开出建筑工地,姜晓泉才猛地想起,还没有给大老板李斯特汇报这事儿,就又拿出来手机,给大boos打了过去。
李斯特听了这事儿,立即发了火,不等姜晓泉完,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姜晓泉,你听着!我命令你,立即让救护车去溯州人民医院急诊科!立即让救护车去溯州人民医院急诊科!听明白了没有?立即执行!”
“是!”姜晓泉干脆地答应了一声,转头就冲着急救医生和救护车司机高喊,“医生,师傅,我们大老板了,我们要去溯州人民医院急诊科!”
随行医生也对司机:“按他的,直接去溯州人民医院。伤者伤情严重,我们医院救治不了。即使到了我们医院,也得转院。”
这也是苏三人来到溯州第六人民医院,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她们庞总的原因。
李斯特通过关系,已经让溯州人民医院做好了准备,庞蓓到达溯州人民医院急诊科时,李斯特和脑外、脊柱外等有关科室的有关专家早已经在急诊科枕戈以待。
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没有等到ct胶片出来,有关专家在电脑屏幕上就给出了结论:
1、枢椎齿状突骨折
2、脑部硬膜外血肿
3、颈四椎体棘突骨折
4、颈五椎体椎弓骨折
5、颅底骨折
6、右侧第五肋骨骨折
7、左侧肱骨骨干骨折
8、右肩胛骨骨折
9、左侧前臂桡骨骨折
其中,枢椎齿状突骨折最凶险,它极有可能损山脑干中的中枢神经,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患者呼吸骤停,直接造成死亡,还有可能造成颈部以下高位截瘫。
“庞蓓的家属来了没有?庞蓓的家属过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冲着急诊科门口高喊了一声。
“来了!”秦舞阳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自从庞蓓到泰斯特帮忙监理新一中建设项目后,秦舞阳秦总就兼管了弘康颐养中心和德邦物流。他每都要在两家企业之间来回跑不,他还见缝插针,抽空看一些管理方面的专业书籍。
秦舞阳老是想不通,妻子的脑袋瓜里咋就藏了那么多的好主意好办法?自己咋就一个也想不出来?
后来,他慢慢地就总结出了其中的门道,是因为自己比老婆大人读的书少,老婆毕竟比自己多读了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有好多事儿,自己都弄不明白,怎么可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好办法?所以,但凡有点儿空闲,秦舞阳就抱着一本大部头诵读。他还不耻下问,凡是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虚心向老婆讨教。
这,他刚刚倒出一点儿空闲,正抱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阅读,就接到了妻子受赡电话。
听妻子受了重伤,秦舞阳一下就慌了神,“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手机扔在书桌上都没有姑拿,更顾不得回家去开他的宝马x5,直接来到弘康颐养中心大门外的街道上,也不管开过来的出租车上有没有乘客,他站在道路正中央,伸直两条胳膊,直接把出租车逼停下来。
“特么的,你找死啊?你找死可以……”出租车司机探出半个脑袋,正在大声斥骂,却见人影一闪,拦车的伙子已经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座。
“好快的身法”,出租车司机在心里暗暗地称赞了一声,刚想再呵斥伙子几句,就听见后排座上伙子急促地道:“师傅,去溯州人民医院!”
到了溯州人民医院门口,秦舞阳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钞票扔给司机,也不等找零,拔腿就往里面跑,刚刚到了急诊科门口,就听见里面医生喊患者家属,他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你是患者庞蓓的家属?”
“嗯嗯,我是她丈夫。”秦舞阳慌忙点头称是。
此时,庞蓓脸庞上的血迹已经被护士用酒精棉球擦拭掉了,本来有些微黑的一张俏脸,现在变得煞白,紧闭着双眼躺在担架车上,一动也不动。
秦舞阳一下子乒在妻子跟前,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哽咽着问急诊医生:“大夫,我妻子怎么样?”
年轻医生怜悯地看了一眼不停哭泣的秦舞阳,还是实事求是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患者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呼吸骤停而丧失生命!”
秦舞阳听了医生的话,不啻挨帘头一棒,又像是遭遇了晴霹雳,只觉得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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