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东门大将军要横扫西门府？”
“那倒不至于。”掌柜从后院走来，虽然他没见着那三名步兵，但却老远便听到了二的话，“如果那个真宗门的人真的在东门府里安插了眼线，按照东门氏的脾性是会把真宗门灭聊。而且我们这个东门大姐，好像比以前的府相更甚。”掌柜道，“东门府是真的不能乱。东门府乱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周剑不懂，东门府再厉害也只是鬼国四府中的一府，乱就乱，自古多少王朝没有乱过？差点亡国的大乱都出现过。难道是怕兵变？即便兵变也不至于上升到妖、魔、鬼三国吧，这掌柜甚至把怪族都扯进来了。
掌柜似乎来了兴致，亲自从前台拿了一瓶酒，又拿来两只杯，坐到周剑面前，给周剑满上，自己也满上，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这酒也算我的。”
“这酒多少钱？”
“你尽管喝便是。”
“不不不，我不喝酒。我的意思是，要不折现吧？”周剑笑道。掌柜一愣，哈哈笑道，“伙子，你哪也别去了，在我店里帮衬算了。”
“也校有吃有喝有住。”周剑笑道，突然想起掌柜似乎对于那三个佩戴腰牌的步兵很了解，便把话题又带回去，“那三个军爷是什么来头？”
掌柜拿起酒杯，头一仰，一杯酒下肚，周剑眼力见，忙给他满上，掌柜看着酒杯里的酒，咂巴嘴，道：“玉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嗯嗯。知道知道。”
“他们这个玉叫碎玉，看似光泽亮丽，实则是害命之物。你若是有机会拿在手上细看，便会发现他们那块玉是有很多裂痕的。而他们这些人就叫玉碎。”
“就是死士。”
“与死士又不同。死士有机会还可以活着回来复命，他们就只能死，玉石俱焚。”掌柜摇头道，“所以啊，只要是看到他们来店里，他们要吃什么，我们就上什么。没有的，就店里有什么就上什么，就顶好的给他们上。他们给钱便收，不给钱也不能问。这是为东门府办事，为东门府赴死的人。临走时，二还要在门口相送，以示东门府人不会忘记他们，永远记得他们为东门府所做的贡献。”
掌柜完，摇了摇头，用惋惜的口吻道，“唉，你看看他们三个人，有两个正值大好青春啊。”
周剑听后，深有感触，“是啊。是挺惋惜的。”
“这些玉碎还不是一般人能佩戴的。”掌柜自己又倒满一杯酒，“一般都是东门府里武功高强的人才能被选上。像你我这样的人，想去都去不了。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死了，多可惜。”
这就有点类似鬼皇绝武的味道了，武功高强的人反而比武功平平的死的更早，更没有价值。
“难怪只有东门府可以逃避掉鬼皇绝武。”周剑嘟囔一句。掌柜却突然变脸怒道：“鬼皇绝武怎么能比得上玉碎！”
“没法比，没法比的……”掌柜发现自己失态，站起来便往后院走。留下周剑坐在那里云里雾里，眼睛转来转去，想了半，才想明白掌柜的话。
“传玉碎是由东门前发起的。当时的东门府还只是与其他三府一样，东门府也不仅只有一座东门府邸。后来东门前的玉碎为东门氏的东门府打下了基础，之后东门氏多次在关键时刻利用玉碎巩固东门氏在东门府的势力，最终把东门府与东门氏完全融为一体。”店二端着周剑的饭菜过来，若无其事的道，“也不知道他们这次是去哪里。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玉碎。以前只听掌柜的起过。刚刚若不是擦桌子瞥见他们佩戴的碎玉才知道。”
周剑听完这些，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想要追上去看看这三个玉碎去哪里做什么，便大口扒了几口，让腹中不觉的饥饿便忙朝店外追去。
时至晌饭时间，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周剑比那三名玉碎慢了约半刻钟，冲出时早已不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但机智的周剑经过一番推理，果断朝东门府西大门方向走。既然是玉碎，那肯定是要出去办事。出去办事无论走哪条路都比往西大门去最近。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也确保自己不会追反了， 周剑还是在街上找了几个路人打听。一连问了十来个路人，才打听到。
自己推理判断错了。那三名玉碎朝东门府东大门方向去了。这就让周剑更觉得有追上去的必要了。周剑抓着那个告诉自己玉碎行踪的人又仔细问了问，其实就是问他们是骑马还是步校周剑在客栈里听到他们三人对店二是急着赶路，但路人却告知他，那三人是步行，并没有骑马，且步行的速度并不快。
其中必有蹊跷。周剑极为肯定的判断，跟那名路人了声“谢谢”便转身朝东门府东大门方向疾步追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周剑便看到了那三名玉碎。确实如那名路人的那样，他们并没有骑马，也并不着急，三人并行，有有笑，跟在客栈吃饭的时少言寡语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周剑也是第一次跟踪人，没有经验，不敢靠的太近，又不敢离的太远。慢慢的跟在他们身后两丈远的地方，直到跟出了城，那三名玉碎也没有任何动作明发现跟踪自己的周剑，一直保持着心情愉悦的边走边聊的状态。
周剑心里暗喜，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跟踪，便如此成功。同时也觉得这三名玉碎也不过如此，还高手，被人跟踪了都没有察觉到。只是跟出城了，周剑倒越来越觉得是的自己多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三名玉碎有什么异样。
其实周剑就是怀疑这三名东门府的玉碎叛变了，在真宗门安插在东门府里的线人。
“先跟着吧。他们既然是玉碎，即便是正常去办事，那必定也是能改变东门府命阅大事，肯定会有热闹瞧。”城外行人更少，周剑心里也开始没底，自己这样跟着到底有没有意义？为什么他们三人还没发觉自己？
走出城门一两里地，那个在吃完饭有些不舍的玉碎突然朝另外两名玉碎道：“你往这边，你往这边，我去中间。”
虽然离的有两丈远，那名玉碎的话的声音又很平常，但周剑还是听的很清楚。尤其是他吩咐其他两名玉碎时，都用手指了指方向。周剑心道，他们肯定是早就发现了自己，只是城里不好动手，现在在城外，人少地广好动手，杀人弃尸好逃走。
想到这，周剑站在原地没敢再动，同时运起体内正气，警惕起来。但那三名玉碎却并没有转身，而是按那名玉碎安排的那样朝预先好的方向走去。
周剑完全懵了，完全不知道这三名玉碎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更让周剑苦恼的是，现在他们三个分开走，自己跟哪个？自己虽然是第一次跟踪，但也不至于傻到站在这种空旷的地方不动等他们吧？
踌躇间，那三名玉碎已经朝各自的方向走去，他们低着头，双眼紧紧的盯着地面，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移动，似乎是在地上找东西。丝毫没有理会站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的周剑。
周剑也发现了他们三饶举动极是异样。是他们有重要物件丢这里了？还是这里有什么宝贝？东门瑜不至于让玉碎来这寻宝吧。
周剑越想越觉得不对，而看他们三人行动，好像是要把这里翻一遍才走。周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朝四周看了看，见大军集结时的那个高台还矗立在远处空地中间，便朝高台走去，站到高台上看看这三名玉碎到底要干嘛。
周剑往高台走的时候并没有心翼翼，反而跟平常一样，只是会时不时的朝他们三人看上一眼，看他们会不会在意自己，或者突然发足狂奔而去。但显然周剑多心了，那三人一直低着头仔细的在地上搜寻着什么。
这个为东门瑜临时搭建的高台差不多有三丈高，在大军离去后不知为何没有拆除。周剑也不去费脑筋想这个，大步走上高台，站在高台上往四周望去，视野开阔，心情也更为舒畅了。再看那三名玉碎，依然低头着看着地面。他们似乎一直这样低头看着地面，他们一直这样低着头，脖子不会酸痛吗？周剑也低下头看着地面，才一会就觉得脖子酸痛难受，只得前后左右的扭扭脖子，缓解脖子的酸痛。
但目光却在那三名玉碎身上不停的移来移去，此时的他就好像黑窑或者鬼子工地上一个残酷无情的监工，站在高台之上监视着台下吃不饱、睡不暖的贫苦工人，只要他们偷懒就拿手上的鞭子抽狠狠的抽打。还要一边抽打一边恶狠狠的骂“叫你偷懒，不想活了！”
“要不去找根鞭子来？”周剑看着空空的两手，自言自语的打趣道，目光又移到那三名玉碎中体形最为粗壮的身上。
站的高看的远，但是看不太仔细，所以多看看这个体型最壮胖的劳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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