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乌鲁木齐，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在雪地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陈默家的新房敞亮而温馨，先前安装好的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甲醛清除剂与鲜花混合的气息。
清晨七点，牛萍被闹钟唤醒，揉着惺忪睡眼从主卧走出来。她穿着粉色珊瑚绒睡衣，发尾微微翘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客厅里，陈默已经坐在电脑前，他紧盯着屏幕，额头上微微皱起，手中握着鼠标不断点击，屏幕上是 cAd 软件的界面，各种工具图标整齐排列，而图纸上仅有几条零散的线条。“这么早就开始捣鼓啦？” 牛萍走到他身后，轻轻搭上他的肩膀。陈默闻声转过头，眼底满是认真，却也有一丝无奈：“这软件太磨人了，感觉比在工地扛一水泥还累。” 着，他伸了个懒腰，颈椎发出 “咔咔” 的声响。
这时，次卧的门被推开，牛霞穿着浅蓝色家居服走出来，她习惯性地将头发在脑后扎成低马尾，动作轻柔又利落。“姐，姐夫，理发店得早点开门，我们收拾下就去店里了，早餐想吃啥？我顺路带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柔和。牛萍想了想：“带点包子和豆浆吧，辛苦你了。” 牛霞应了一声，便开始快速换衣服、整理头发，她弯腰系鞋带时，脖颈处露出一条细细的银项链，是去年生日牛萍送她的礼物。
不一会儿，牛梅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匆匆从另一间次卧出来，一边走一边扎头发：“霞姐，等等我！” 她的头发还乱糟糟地翘着，活像个炸毛。牛国军也快步走出房间，他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手里拿着帽子：“昨晚做梦还在给人剪头发，手都酸了。” 着，还无意识地甩了甩手腕。
四人简单洗漱后，很快吃完早餐。牛霞将装着包子和豆浆的袋子递给牛萍：“姐，我们走了，晚上见！” 牛梅挥了挥手，脸上带着元气满满的笑容：“姐夫好好练，等我们下班回来验收成果！” 牛国军则憨厚地笑了笑，跟着两个姐姐出门。随着 “砰” 的一声关门声，屋里只剩下陈默和牛萍两人。
牛萍将早餐摆在桌上，走到电脑前，轻轻关掉陈默正在操作的 cAd 软件：“先吃饭，吃饱了再研究你的‘书’。” 陈默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眼睛还时不时瞟向电脑屏幕。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牛萍看着陈默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对了，我昨在菜市场看到有卖新疆野苹果的，咱吃完饭去买点？听做成罐头酸甜可口。”
陈默放下手中的包子，喝了口豆浆，眼睛亮了起来：“好啊！记得时候我外婆就常做，那味道，一想起来就流口水。” 到这儿，他眼神变得柔和，仿佛陷入回忆，“她还会在罐头里放几根山楂条，解腻得很。”
牛萍托着下巴，嘴角上扬：“那我们多买些，再给弟妹们带点回去。对了，你过年咱在家包饺子，包什么馅儿好？上次妈包的羊肉胡萝卜馅儿，牛霞吃得停不下来。”
陈默挠了挠头，认真思考：“要不猪肉白菜也来点儿？国军肯定喜欢。再包些素馅儿的，牛梅最近不是要减肥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从饺子馅儿聊到过年要给家里添的新装饰，唯独没提 cAd 练习和装修的事。
饭后，陈默重新坐在电脑前，牛萍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翻着一本烹饪杂志。当陈默因为一个命令反复出错而烦躁时，牛萍默默递给他一杯温热的奶茶：“先歇会儿，尝尝我调的新口味，放零玫瑰酱，香得很。” 陈默接过奶茶，喝了一口，烦躁的情绪似乎也随着茶香慢慢消散。
时间在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氛围中悄然流逝，阳光透过窗户，将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当陈默终于成功画出一条规整的直线时，他刚要开口分享喜悦，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笑着看向牛萍。牛萍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一切，轻轻点零头，眼神中满是鼓励：“继续加油！” 两人之间，有些喜悦，无需言语，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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