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打架？……话！”
柳老师脸色严肃地质问白和罗子康，他们又打架了。
相比起白，这回是罗子康看起来更惨。他的刘海湿漉漉的，胖乎乎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手，水珠四溅，不少溅在柳老师身上。
她连忙避开：“罗子康，别乱甩水，用这个擦一擦。”
给了罗子康两张纸巾。
罗子康也是惨，他被白用水枪滋了。
用纸巾擦了脸后，罗子康气愤地：“白让我投降，我不投降，她就滋我。”
白一听，不能背锅吖，张牙舞爪地：“是他，罗子康是个屁儿黑嗷，他让盆友们都不要跟我玩，我是屁儿黑，哼！鬼迷日眼，气得我鬼火冒。”
柳老师无语地盯着白，这个朋友模样也不好，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的，水枪别在腰上，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浑身是劲，雌豹似的，似乎只要她一离开，她就会蹦跶起来，再次扑向罗子康。
“白，普通话，老师没听明白。”柳老师现在有意让白多普通话，老是满口的川普不校据马兰花，她在幼儿园已经被老师过几次了。
白抓了抓头发，用普通话给柳老师翻译。
柳老师：“现在你们又打架了，你们，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两个朋友已经很有经验，知道这时候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都要认错，不然惨唠，要叫舅妈来唠，那屁屁儿还不开花吖。
先认错，不服的话，回头再打再吵就是。
两个不点的认错态度很好，柳老师表示很欣慰，这时站在她脚边的榴榴忽然道：“白，你又被罗子康打了，你要努力鸭，我们是女生，我们要努力鸭，我们不能被欺负，罗子康是大坏蛋，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加油鸭……”
她巴拉巴拉，煽风点火，柳老师捂住她的嘴，让她滚蛋。
“快走！别来这里，走开，离远一点。”柳老师呵斥徘徊在附近不走的榴榴。
因为挨了榴榴的骂，罗子康气愤地喊道：“榴榴是个熊孩子！你不要让我捉到，我会打扁你的~~~”
榴榴本来要走的，这下不走了，站在原地，同样气愤地：“柳老师你看，罗子康要打扁我呢，我只是个女生鸭，我为什么要打架，我不打架，我是好宝宝，我不想死鸭~~~”
柳老师头疼，烦恼地：“你快走你快走，不要啰嗦，快走！”
她很怀疑，白和罗子康打架又是因为榴榴从中作梗。
榴榴三步一回头，兀自嚷嚷：
“我们要努力鸭~~~”
“谁来救救我鸭~~”
“哼，我是坚强的石榴，我是不会哭的。”
“白你要快点长大保护石榴鸭~~~”
……
柳老师：“别啰嗦，快走！”
“啊，柳老师不喜欢榴榴，榴榴好可怜鸭~~~”
柳老师：“……”
终于把煽风点火榴赶走了，现场立刻安静，柳老师开始循循善诱，教育白和罗子康。
“柳老师，我知道错了噻，我和罗子康是好盆友，我再也不和他打架了嗷。罗子康，对不起。”
“柳老师我错了，我不能欺负女生。白，对不起。”
两个朋友都了对不起，柳老师欣慰不已，鉴于他们的态度很好，放他们走了。
两人走远后，白立刻翻脸：“瓜娃子。”
罗子康也不落后：“熊孩子。”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掉头分开。
榴榴正和喜儿坐在程程身边，听她讲故事，忽然看到罗子康来了，立刻兔子似的逃跑。
“白~~白，你在哪里？快救我鸭~~~~”
白不在这里，她去了张老板家，此刻正在张老板的叮嘱下，洗脸梳头发。
她进门时，脸蛋脏兮兮的，衣服领子也乱了，头发也乱了，一看要么是在地上打了滚，要么就是和人打了架。
白坦诚，她打架了。
“先洗个脸吧。”张叹，关上房门，给她拖鞋，带她去洗脸。
朋友跑到厨房，搬来她平时坐的那条凳子，准备站到水槽边洗脸。
张叹见状，连忙过去，把她从凳子上提下来，问：“你想干嘛？”
“洗脸噻。”白，不张老板你要洗脸嘛。
“我是问你，你想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洗脸吗？”
白点点头：“爪子了？”
“冷。”张叹，“你先到客厅去坐，我给你端热水过来。”
“住啥子嘛？我不搓澡澡嗷，哼，我是个女娃娃，你是个男娃娃，我才不在你家搓澡澡，你莫要想嗷。”
张叹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搓澡澡，我是给你洗脸。”
他很快端了洗脚盆过来，里面盛了半盆热水。
白一见，连忙摆手：“住啥子！住啥子！！我不搓澡澡嗷，我才不搓澡澡。”
“不是让你洗澡，只是让你洗脸泡脚，过来。哦对了，洗了脸再泡脚，为了不那么麻烦，就在一个盆里可以吧？一定没关系吧？”
张叹找了一条新毛巾，打湿后，不给白反应时间，毛巾擦在脸上。
白的脸蛋真，没他一个巴掌大。
给白擦了两次，脸蛋终于干干净净了，只是盆友有点憨憨，瞄瞄张叹，嘟嘟嘴，鼓鼓腮帮子，犹豫了几下，还是道：“大叔，你爪子给我洗脸咧？”
“你脸脏了呀。”
张叹洗毛巾，捉住白的手，擦了擦。
白任由他擦手，好奇地问：“我不是你家的娃娃，你爪子也给我洗脸咧？”
张叹打量她的手，确认干净了，：“这和你是不是我家娃娃没关系呀。你要洗脚吗？”
“爪子？你要给我洗jiojio吗？”
“可以啊，你要么？”
“嚯嚯嚯，我舅妈唆我的jiojio喷臭。”
“真的啊？有这么臭？”
白摇头，贼兮兮地马兰花的脚才是喷臭。
张叹还是给白泡了脚，冬到了，泡脚暖和。
在白泡脚时，张叹拿来一把梳子，给她梳头发。
家里忽然特别的安静，白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卷起裤脚，白嫩的脚丫子沉在洗脚盆里，热气腾腾。她的脚划啊划，身子坐的笔挺，任由张叹给她梳头发，忽然：“榴榴的老汉也给她梳头发嗦。”（pS：老汉=爸爸）
张叹没听明白，梳好了，把镜子递到白身前，问：“这样可以吗？”
白左看右看，赞叹道：“哇~~我阔爱惨唠。”
晚上十点，马兰花准时来接她，出门就给她披了件羽绒服，把她包了起来。
白不明所以，挣扎嚷嚷：“住啥子，住啥子嘛~~~不要杀我噻~~”
“瓜娃子你爪子宝里宝气，这是给你穿衣服嗷，外头好冷。”
“咦？？？雀实嗦。”
“雀实吗？”
“雀实。”
“暖和不咯？”
“像舅妈的抱抱。”
“……那走，我们回家。你今好会拍马屁嗷。”
“嚯嚯嚯，这是我的强项噻。”
“那个好听的来噻。”
“啥子好听的？”
“夸我的嘛。”
“舅妈，你的屁屁儿好大哟。”
“滚~”
白套在外面的羽绒服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她可以当大衣穿，衣摆一直垂到她腿处。袖子更长，白费了一番劲才找到自己的手。衣服后头的帽子也戴上了，看起来，白像是一只企鹅宝宝，一摇一摆的走路，走不快，没一会儿就被马兰花甩在身后，想跑跑不起来，只能嚷嚷：
“舅妈，舅妈，莫要走唠，等等我噻。”
马兰花站在路灯下停住，呼出热气，：“等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唱支歌来听听噻。”
“啷个还要唱歌咧？”
“那你要我等你不？”
“要。”
“那你唱歌。”
“舅妈你爪子像个娃娃咧？……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孙悟空，跑得快，后面跟着个猪八怪……”
马兰花哈哈大笑，声：“憨憨儿~~宝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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