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型粉丝在其他方面倒是挺聪明的。”祝恩低声道，他已经注意到自己故意放在洗手间里的香水瓶消失了。
不得不，米娅确实藏得很好，连他都差点没察觉。
不过，现在一切都逐渐拼凑成型了。
祝恩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她一直在跟踪他们。
拍摄结束后，他就打算将所有情况交给高层处理。
宋知盛的心情也明显好了许多。‘龙鑫娱乐’确实加派了安保，虽然非工作时间仍会被大批粉丝包围，但至少情况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拍摄结束后，祝恩和宋知盛率先结束行程，决定先去祝恩的公寓休息。
他们都热爱这份工作，但有时也真的很累。
车厢后座里，气氛安静而舒适。路程不算近，导航上显示至少还要半时，若是堵车，时间只会更长。
“嘿，要不要直播一下？”宋知盛忽然开口。
“现在？”祝恩挑起一边眉毛。
“嗯。”宋知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挺有趣的吧？我们还没单独开过直播呢。”
祝恩瞥了眼屏幕上的导航，随后耸耸肩。
确实有段时间没和粉丝互动了，更何况最近新闻满飞，大家的心情肯定也不轻松。
“校”祝恩淡声答应。
宋知盛立刻笑开了花，掏出手机打开官方的微博账号。
自从加入‘龙鑫娱乐’后，他们终于能自己登录账号了！
虽然依旧有团队负责监管和限制，但至少比以前自由多了。
“等一下，看看人数。”宋知盛低声嘀咕。
然而，他们根本不需要等太久。
刚开播没多久，直播间里就已涌入成千上万的人数。
“哇，”宋知盛轻笑出声，“短短几分钟就十万人了。大家好！”
——啊，是宋知盛和祝恩！
——我最爱的二人组！
——忙内线出击！
——此刻的吴志恺：在线心态爆炸。
“大家最近过得怎么样？”宋知盛眨着眼，笑容灿烂。
祝恩也对着镜头挥手，唇角微微上扬：“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了！
——应该换我们问吧，你们还好吗？
——最近情况还顺利吗？
“嗯……老实，这周挺难熬的。”宋知盛轻声道，眼神中带着真诚，“不过，现在好多了。虽然还不能完全没事，但情况正在好转。而且，我们的演唱会也快到了！”
——啊啊，我们都看到了，好心疼。
——真的替你们担心坏了。
——跟踪你们的人根本不能叫粉丝！
——+1，那种人赶紧滚出饭圈！
祝恩扫了眼弹幕，轻轻摇头：“看来你们比我们还生气。”
——真的是谁在害他们？气死了！
——宋知盛不要失去笑容啊！
“别担心。”宋知盛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眼睛弯成月牙。“我真的没事。人不可能一直保持开心嘛，总会有低落的时候。但我们是偶像啊，所以必须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们。”
祝恩沉默着，抿了抿唇。
——我感觉祝恩不同意！
——快吧祝恩，发表下真心话！
——偶像不需要永远完美吧，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难过的！
祝恩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车窗外，随后重新看向镜头。
“其实，这件事我最近想了很多。”他开口。
——来了来了。
——洗耳恭听！
——祝恩要抛出金句了！
“偶像，到底是什么？”他靠在头枕上，语气缓慢而坚定。“表面上看，我们的主要工作是表演者。但实际上，它远不止于此。我们不再被视作普通人。”
宋知盛微微瞪大眼，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但祝恩继续了下去。
——没想到能听到这种话题。
——太真实了！这在K-pop里根本没人会。
——求祝恩继续！
“很多人会问，为什么普通人可以去夜店，但偶像不行？为什么我们不能谈恋爱？为什么有这么多限制，而我们的工作只是唱歌跳舞？”
“后来，我仔细想过。我觉得，宋知盛得没错——我们确实只能展现‘最好’的一面。”
“哦？”宋知盛愣了下，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
“别误会。”祝恩笑了笑，“所谓的‘最好’，并不一定是光鲜亮丽。我们的最好，可能是努力的、疲惫的，甚至是真实的样子。但除此之外，我们必须考虑到——有人仰望着我们。有人为我们花钱。得直白点，你们甚至像是我们的雇主。”
弹幕刷满流侃，但也有茹头承认。
“我并不真正认识你们，你们也不了解我。这就是我们的关系，不会超越这个界限。”祝恩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们既是你们的朋友，但同时也不是。我在pApA颁奖典礼上过一次，现在再一次——我们不该成为你们生活的全部。”
“我们展现最好的一面，因为我们知道，你们需要从我们这里得到快乐。你们不是来看我们失态的，而是想要一个力量的象征。”
“而且……抱歉我要这么。”祝恩直视镜头，声音透着冷静的锋利，“我希望这种距离永远存在。不是你们不能把我们当朋友，而是我们本来就是你们生命里短暂的过客——带来快乐，而不是满足某种病态执念的存在。”
完，他收回目光。
宋知盛愣愣地看着他。
哪怕他自己不是粉丝，也被祝恩这番话刺痛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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