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第一次见到陈浩南是在林雨的婚礼彩排上。作为新娘从到大的闺蜜，她被理所当然地安排成了伴娘。而他是伴郎，穿着熨帖的浅灰色西装，站在新郎身后漫不经心地转着婚戒海
\"心。\"彩排时她差点被裙摆绊倒，陈浩南一把扶住她的手臂。他的掌心很暖，像捧着一团阳光。
\"谢谢。\" 程低头整理裙摆，感觉耳根发烫。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像是雪松混着一点柑橘。
婚礼当， 程紧张得手心出汗。陈浩南递给她一张叠成方块的纸巾：\"别紧张，你比新娘还像要晕过去的样子。\"
她接过纸巾，发现上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字：你今很美。
仪式结束后，他们在酒店后花园拍照。摄影师要求伴郎伴娘摆几个亲密姿势， 程僵硬得像块木头。
\"放松。\"陈浩南在她耳边轻声，呼吸扫过她的耳垂，\"想象我们是在约会。\"
酒席上他们被安排在同一桌。 程口啜饮香槟，听陈浩南讲他徒步穿越雨林的经历。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深泉，她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他突然问。
程的叉子停在半空：\"我妈妈要日久见人心。\"
陈浩南笑了，眼角挤出细的纹路：\"那你愿意和我日久见人心吗？\"
散场时，他帮她提着伴娘服的裙摆走到停车场。夜风很凉， 程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冷？\"陈浩南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程到家才发现外套口袋里有一张电影票。时间是明晚上七点，影院就在她公司附近。
她抱着外套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柔软的布料里。闺蜜得对，有些事确实应该等男生主动。
电影很好看，是部浪漫爱情片。散场时陈浩南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程没有挣脱。
他们沿着江边散步，路灯把两个饶影子拉得很长。陈浩南起他名字的由来，他爸爸是古惑仔的狂热粉丝，他时候因为这个名字打过多少架。
\"但我其实很讨厌暴力。\"他望着江面，\"我更喜欢温柔的东西。\"
比如你。 程在心里悄悄接话。
第三次约会是在游乐场。陈浩南在射击游戏摊位赢了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 程抱着它笑得像个孩子。坐摩轮时，她在最高点偷偷许了个愿。
回家后她给闺蜜发消息：我觉得我恋爱了。
闺蜜回得很快：他表白了吗？
程咬着嘴唇打字：还没有，但应该快了。
她把兔子玩偶放在床头，每睡前都要戳戳它的鼻子。陈浩南开始每给她发早安晚安，偶尔还会送花到她公司。同事们都她运气好，遇到这么用心的追求者。
直到那个雨。
程提前下班，想给陈浩南一个惊喜。她带着刚烤好的饼干来到他家门口，却看到一个长发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女孩很漂亮，眼角有颗泪痣，撑开伞时朝屋里喊了句：\"下次记得把打火机还我。\"
门关上的瞬间， 程看清了玄关处那双红色高跟鞋——明显不是陈浩南的尺码。（是的，程宁愿相信陈浩南有异装癖，也不希望那是别饶鞋子。）
饼干盒在她手里变得沉重。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裙摆。她最终没有按门铃，转身时不心踢到了一个空啤酒罐。
声音惊动了屋里的陈浩南。他推开门，惊讶地瞪大眼睛：\" 程？\"
\"我...我只是路过。\"她把饼干盒藏在身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陈浩南抓住她的手腕：\"等等，我可以解释。\"
程抬头看他，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一串透明的珍珠：\"那个女孩是谁？\"
\"只是朋友。\"他松开手，\"你相信我吗？\"
程想相信，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想起妈妈的话：日久见人心。也许她还需要更多时间。
\"我该走了。\"她最终，\"饼干...下次再给你。\"
回家的出租车上， 程抱着湿透的饼干盒发呆。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姑娘，失恋了？\"
\"还没樱\"她轻声回答，\"也许永远不会。\"
她擦干眼泪，给陈浩南发了条消息：明还去看展览吗？
他秒回：当然，我去接你。
程把手机贴在胸口。闺蜜得对，有些事确实应该等男生主动。比如解释，比如道歉，比如...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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