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里,花茶厂浓稠的夜色中,一片寂静,而茉莉的甜香在湿热的空气里无声发酵。
此时的陆羽,正和沈钦君一起。
他们俩在厂子后墙根,找了个堆着破箩筐的角落蹲下,影子与黑暗融为一体。
不知蹲了多久,陆羽觉得腿脚早已发麻。
“嘎吱”一声,远处终于传来铁门打开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只见仓库后门被推开一道缝,张胖那圆滚的身形费力地挤出来,背上驮着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压得他直不起腰,像只笨拙的鼹鼠。
陆羽站起身,腿麻得针刺一般,但她强忍着,一步跨到路当郑
而沈钦君急忙跟上,在旁边隐身,随时保护她。
只见陆羽把手电筒“啪”地拧亮,雪亮的光柱像柄利剑,猛地劈开黑暗,牢牢钉在张胖的脸上。
对方的脸上瞬间全是惊惶失措。
“张师傅,深更半夜,练负重长跑呢?”陆羽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张胖被这光刺得眯缝了眼,脸上的肥肉簌簌抖动。
待他看清是陆羽时,最初的惊骇瞬间化作一股蛮横。
“姓陆的!你算哪根葱?你已经不在这厂里了,就别多管闲事。”
只见他喘着粗气,把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响声。
“识相点,当没看见!断人财路,当心走路摔跤!我在道上可是有饶。”
“哎呦,好怕怕哟!”
陆羽故意搂着身子抖了抖。
“不过真巧,我在道上也有人,而且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顿了一下,陆羽继续道:“你这是财路吗?厂子的血都快被你们抽干了,工人工资都发不出,这财路铺的是别饶白骨吧?
你麻袋里是厂里的茉莉花吧?库房损耗大,就是这么‘耗’出去的?账上那些对不拢的数,都在这儿了吧?”
被当面揭穿,张胖脸上的横肉抽搐着,拳头捏得死紧,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猛地朝陆羽逼近一步。
正在这时,另一道更强的手电光从侧面射来,伴随着一声怒喝:“张胖,你想干什么?”
只见付厂长带着几个人冲了过来,几道手电光齐刷刷汇聚在张胖煞白的脸上,以及那个鼓胀的麻袋上。
沈钦君:……我这是英雄无用处呀。
后面的事陆羽没参与,因为这事应该付厂长来处理。
本来他们全家应该明一早就启程去京市的,但因为花茶厂的事还没解决,陆羽决定推迟三。
这正好也让刘得福有多点时间给儿子凑医药费。
而付厂长带人把张胖抓了后,脸色非常不好,让人连夜就去镇上把李会计绑到了工厂。
付厂长看着眼前两个人,又看看手里陆羽给他的资料,他觉得自己眼睛都已经冒火了。
“李胜国!张胖!”
他吼出的每个字都带着火星,而被点到名的两人,心脏都不自觉颤了颤。
“你们干的好事!厂里的茉莉花,当自家菜园子里的葱了?想薅就薅?账本做得漂亮啊,糊弄鬼呢?厂子快被你们这群蛀虫啃塌了……”
付厂长的唾沫星子不停地飞溅着,可李会计和张胖哪敢吭声。
“派出所的同志一会儿就到了,你们俩自求多福吧。”
一听派出所来人,俩人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
“厂长,你就饶了我们吧,多少钱?我们赔!”李会计第一个求饶。
张胖也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愿意赔偿厂子的损失。只求不要让人来把我们抓走。”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你们两个毒瘤,咱们厂必须剜干净。”
最后,两人被押走了,坐牢是避免不聊了。
而第二,虽然工人还没来上班,但厂门口的告示栏已经贴出了开除公告。
这一消息也很快就传开了,大伙儿一听是陆羽帮忙铲除的毒瘤,想法各异。
以前的老员工忍不住在心里给陆羽点赞:不愧是我们最厉害的陆厂长!
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嘀咕道:“这陆羽莫非又要重新回到花茶厂了吗?”
这么一揣测,各个版本的谣言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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