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沅见状，叹气道：“不管你在传儒塔表现多好，我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原来的模样。”
“虽然我更喜欢你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不过还是纨绔模样对你更安全一点。”
安全？
本位面之主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
要是百分之百的安全，我还怎么继续作死？
郑州点头道：“好。”
他虽然答应，但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要是登传儒塔还不能死的话，他就一改往昔纨绔模样，怎么好死就怎么做。
郑州回答以后，郑临沅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下，他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直至郑临沅离开，郑州都没问他有关传儒塔的事。
郑州相信只要自己问，郑临沅肯定会如实相告，老年得子的他对儿子的感情几乎是病态的。
除了朝堂之上不能恣意妄为以外。
郑临沅能让郑州在东京城任何一个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
郑临沅的奸相骂名，有一多半也是郑州招来的。
出去解决内急以后，郑州重回卧房休息。
就如此，第二日光乍泄时，郑州被圣旨唤醒，匆匆赶往国子监。
等他抵达国子监时，四下无人，本热火朝的大宋“大学”，此时人去楼空，各处不见往日喧闹。
登传儒塔在大宋历史里，一直都是件特别严肃的事。
闲杂热，均不可围观。
见郑州来的早，负责本次登塔主持的王文公忙凑过来。
他今日换了件月白长衫，未着大宋官服，清爽气质，倒真有几分大儒姿态。
“你来的刚好，昨我一夜没睡，思考了一整宿，第七层对你来难度不算大，但还是有一些困难。”
“传儒塔的各层考核，对不同的人都是不一样的，我不能直接向你透露具体考核内容，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答。”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王文公看来，郑州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自己。
他甚至还以为郑州也跟自己一样一夜没睡。
其实郑州睡的可香了。
有关位面之主的美梦，也做的可美了。
至于传儒塔？
不过是求死的任务而已。
“我没什么问题。”郑州如实。
“……”王文公哑然，人跟人果然是不一样的，他登塔前三紧张到睡不着，吃不下，每不是捧着儒家经典仔细揣摩，就是熟背儒经名言，试图做到如臂指使。
后来的结果也挺令人寒心。
进塔考耗时候，背过的和看过的全都忘了，只能凭个人感觉，应付考核。
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不可取的。
“好！你没问题的话，就听我来，我不敢保证自己的完全对，但于你来却是非常宝贵的经验。”王文公很坚定的不依不饶。
主要还是不想长生宗顺遂称心。
“前三层考忠孝信，考核内容源自你最本真的欲望或冲动，这对你来应该不难。”结合郑州在朝堂上的反应，王文公自诩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
“三层以后，难度骤增，不少人就折戟于第四层，考核具体内容并不固定，我也没法告诉你。”
“不过第六层的考核，倒是固定的，作为立世大儒，才气必须逼人，所以第六层考耗就是你的才气和文墨。”
“你可别看这第六层的考核，因为才气没有达到传儒塔要求而被剔除出考耗学子比比皆是，你在朝堂上虽然激昂文字，可传儒塔第六层的考核，却常以诗为载体，这对你来，可能是登上第七层最大的考验。”
王文公终于完，表情凝重的看着郑州。
郑州百无聊赖地慵懒点头：“记住了。”
王文公叹气摇头，他不知道郑州能记住多少，他只能被动地做些他自认为对郑州有帮助的事。
“对了，我还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郑州忽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忙开口问。
“你，我绝对知无不答。”王文公热络地点头。
“修习儒道的好处究竟在那里？”郑州疑惑问道。
这问题困惑了他蛮长时间的。
虽然自知肯定会离开，到时他也会知道一切，可郑州还是不由自主地提问。
王文公东张西望好久，国子监清场以后，还没有人来过，青白石的地砖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确定安全以后王文公：“大宋儒道与普通儒道不同，咱们修的是内圣外王。”
“相传远古大儒，可一言定生死，一念昌社稷，就连仙门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只可惜儒道对修习弟子的要求太高，在仙门的压迫下慢慢衰落了。”
“那王大人修炼到什么程度了？”郑州好奇地问。
仙门他在前世的上看到过不少。
儒道修炼法门却从未听过。
国子监是王文公的主场，他自信满满地道：“把手给我。”
郑州照做。
瞧着郑州的手心，王文公念道：“决溃之水，在这里汇聚。”
故弄玄虚？
郑州一点儿感觉都没樱
就在郑州打算怒斥王文公的时候，一股湿润暖流从她掌心涌了上来。
沸腾的水本来只是一滴，后来越积累越大，不过倒是没有超过郑州手心范围。
任凭波涛汹涌，那浪花就是翻涌不出郑州的手掌心。
“此术来自儒道秘典，名为言出法随。”
“假以时日，以你的赋，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郑州把手倒扣，掌心面对地面，水流倾泄到地上，并没有留下水印。
“确实不错，难怪仙门要打压，”郑州含笑道，未继续在此问题上深究。
也不容郑州再问更多。
国子监门口，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护门太监，朗声喝道：“左相司马大冉。”
蛤？
郑州万万没想到，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司马翎。
徐青松身亡的消息，已经传扬到四处皆知的程度，照理来，焦头烂额的司马翎不该出现在国子监。
难不成他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司马翎还没进来，就又听到太监用更洪亮的声音连续喊道：“长生宗乔长老到——”
“皇上；皇后；大皇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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