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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兹事体大，大臣们吵了许久都没有个结论。
凌殷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他挥袖：“罢了，这件事你们再仔细商讨，总归也急不来。”
“今日先不谈了，都退下吧。”
皇后生辰，他得象征性地露面。
而且，要去瞧瞧给诺儿丫头做的裙子，合不合身。
正当大臣们退下，凌殷准备前往办宴的花园时。
门口大太监忽然传报：“陛下，钟大人求见。”
哦？皇后的父亲，这个时候来见他做什么？
凌殷拧了拧眉。
他走到外面，看见年过半百的钟大人穿着枣红色的官服，一脸恭敬地站在廊下。
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圆滑和老练。
“钟爱卿，现下正在后园为皇后举办宴会，你怎么反而到朕这来了？”
钟大人微微拱手，行礼请安，才回道：“臣有几句话，想与陛下。”
“所以想来看看陛下是否得空，若是得空，臣了便去后园。”
凌殷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
他率先走在前面：“朕也要去后园给皇后一起庆生，你既然要去，就和朕一道，边走边吧！”
钟大人笑了笑：“是。”
他走在凌殷身后半步，却始终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陛下，臣听闻近日有人以皇上的名义，向路过的百姓们发放……额……痒痒挠？此事确真吗？”
凌殷猜到了他或许想问这个。
想到顾诺儿那个丫头，他轻笑一声。
“确真，怎么了？”
钟大人沉默了一下，眼里闪过阴霾的神色。
凌殷一向是只顾着往前开拓的皇帝，很少会亲自关心百姓们。
钟大人早就将事情了解了。
听是有人打着皇帝的名义，买了一百来个痒痒挠。
先是救济了一群贫困的老弱，然后将买来的东西，发放给了过路的人。
若这个举动，是皇上别出心裁地要体贴百姓。
但痒痒挠这个东西，不出的怪异。
可是，又不能它有问题。
毕竟看似寻常普通，但家家户户倒是也可以用的上。
富贵贫穷都可以用，老少皆夷一个东西。
听，凌殷还是找的一个女娃发放的，这从根本上就减少了百姓们怀疑皇帝用意的可能。
谁会觉得一个女娃拿着不好的东西要害人？
凌殷这次不仅收获了一大批民众的好福
还顺手帮了一群老弱贫苦的人。
现在坊间对他赞誉声一片。
这让钟大人不由得疑惑。
莫非是有高人给凌殷出主意了？
钟大人缓和地笑了一下：“无事，只是臣听闻了许多对皇上的美誉，一时好奇罢了。”
“从前皇上倒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今看来，反响甚好，不知是哪位大饶主意？陛下可一定要好好嘉奖才对。”
凌殷挑眉。
他侧眸看着身旁的钟大人。
这个老臣的脸上，一脸圆滑本分，却有着藏不住的精明。
凌殷心中兀自冷笑。
跟他在这里装什么呢？
他负手道：“这些朕自有考量，钟爱卿不必操心，真有时间，去看看皇后吧。”
罢，凌殷脚步加快，直接甩了一个背影给钟大人看。
钟大人盯着凌殷远去，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皇上变得谨慎且不好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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