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子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一名死士就走到柳方余面前，拿出一个精美瓷瓶，打开，从里头倒出一枚药丸，捏住柳方余下巴，把药丸给塞进嘴巴。
柳郑氏是世家奴出身，知道对方给儿子吃的一定不是啥好东西，惊得大叫：“不要吃，方余不要吃，快吐出来……他是郑家主家四老爷的儿子，千佳少爷、卢少爷、韬先生你们快救救方余！”
可惜没人搭理她。
柳方余已经吃下药丸，此刻害怕得颤抖，却强装镇定，对明公子道：“主子，奴已吃下受您控制的药丸，这辈子再无背叛主子的可能，求主子给奴分派任务。”
哈，明公子笑出声来，笑声开怀还带着少年饶舒朗：“柳方余，你确实挺有意思。”
完就没了，放松整个身躯，似慵懒的豹子，静静等着看柳方余的丑态。
十个呼吸的工夫后，柳方余脸色一变，五脏六腑都抽痛不已，疼痛随着呼吸加剧……
“啊——！”柳方余忍不住惨叫出声，惨白着脸，跪伏在地，惊恐地对着明公子哀求：“主子，奴才，错了……求您……饶了奴才……啊！”
“方余，娘的儿，你撑住，你是郑家血脉，郑少爷、郑家姻亲卢少爷、闻韬先生是不会看着你死的，否则就是谋害郑家子嗣，世家联盟不会放过他们！”柳郑氏哭喊着，言语里都是威胁。
而世家联盟确实有不得出手残害别家血脉的规矩。
可惜，这世上的所有规矩，都只是针对弱者，对明公子家，无效。
明公子听后，只了一句：“该好好抓抓外放的世家奴的规矩了。”
郑千佳恭敬道：“明公子放心，千佳会给家主去信，禀明此事，今年内，纠正所有外放家奴及其后代的规矩。”
“后代？”明公子似听见什么不可理解的话般，看着郑千佳，：“家奴、半奴的后代，都是奴，理应统称——世家奴。”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遍体生寒。
对啊，只要是世家奴，即使被放籍出去做东家、做官，只要做过一世家奴，就世代都是世家奴，归世家所管辖。
不愿意被管？
不愿意做奴？
无妨，世家奴多的是，杀一批、扶一批、再养一批就成。
而这是大魏立朝之前的，这个下的规矩。
虽然大魏太宗皇帝收拾过世家，给世家造成过伤害，可世家根基一直都在，在宁康帝时期，世家更是险些恢复鼎盛。
只是武雄太过强横，靠着武力，一路杀到京城，夺了大位。
世家联盟为了生存，为了分武雄的朝堂，才不得不服软归顺。
可是……
“世家规矩，必须在，此乃世家维系千年不倒之骨。”
皇朝不过百年，世家却千年不倒，因此世家与皇朝，哪个更为厉害，历史早已给出答案。
“是，明公子所言甚是，吾等受教。”闻韬、郑千佳、卢少爷等人，纷纷躬身行礼……规矩得，像被主人驯服的狗。
“啊——！”柳方余还在惨剑
柳郑氏还在磕头求情。
可惜没效果。
明公子看向死士，了两个字：“堕药。”
“是。”死士又拿出一个瓷瓶，给柳郑氏喂下一枚药丸。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柳郑氏惊恐不已。
没人回答她。
很快的，她就知道了真相，竟是不受控制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柳郑氏惊恐万分，果然是这种药。
但是……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郑家主家四老爷的女人，你们这么做是打四老爷的脸！”
卢少爷怒道：“闭嘴吧，没人会对你如何，明公子也不屑对人用这种手段，此药不过是让你出丑罢了。谁让你不听命令，害得长济药行与世家丢了脸面！”
这话得，明公子微微不喜。
而明公子自诩世家礼仪，确实没让武师们对柳郑氏做什么，可柳郑氏忍不住啊，扑向闻韬先生。
闻韬：“……”
贱妇倒是会选人，给爷儿滚开！
砰！
武师们把柳郑氏打趴在地，用木棍叉住她，让她没法乱动，救了闻韬一回。
柳郑氏被这药折磨得快疯了，哈哈笑道：“你们这群废物，有这种药，怎么不去用在秦家女身上……要是你们把这种药给我，我给秦梅用下去，她就会像当初的那个百喜一样，被脱衣，被扔街上，被人看，那秦梅跟秦家就完了，我们母子也就能完成你们给的任务！”
“给我堕药，给我堕药，我要用到秦梅身上，我们母子不好过，那贱人也别想好过！啊啊啊！”
柳郑氏疯狂叫喊着，用手抓着自己，脸上脖子很快就被抓破皮，流出鲜血。
明公子鼻翼一动，面露不喜。
死士立马道：“捆住柳郑氏的手脚，莫要让她山自己，公子不喜血腥味。”
“是。”武师们不敢怠慢，立马照做。
很快，柳郑氏就被捆住，可身上的难受一点没减轻，只能大喊大叫，用臭骂秦梅来转移痛苦。
“秦梅贱人，秦米贱人，害我们母子至此，给我药，我死之前一定要去害一回秦家女眷！”
柳方余还不死心，还想为自己求个生机，忍痛喊道：“明公子，奴有用，奴愿意做死士，用自己的命，啊！为世家去弄死秦家！”
“愚蠢至极。”明公子扔下这句话后，起身，离开地下密室。
闻韬等人急忙跟上去……真就像下人伺候他们那般，伺候着明公子。
闻韬能不心伺候吗？
泰丰镇可是有军队驻扎的，可这位所谓的‘明公子’却能大摇大摆的进来，至今还没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这等能在皇权军队面前如入无人之境的能耐，比之燕国公府都强横，他一个连去京城拜见闻家主都要等恩赐的世家子弟，怎能不怕？怎能不心伺候着？
万一明公子揪住他讨好燕国公这点，给他治个背叛世家联盟之罪，他闻韬就有可能被家族病故！
呵，别看他在外头人模人样的，可闻家那么多子弟，每年都会死上一批，他闻韬又能金贵到哪去？
而这也是明公子为何知道柳方余的身世，却还下狠手的原因。
血脉？
呵，世家的爷儿那么能生，只要不是原配嫡子，谁在乎？
闻韬越想越怕，更加伏做低，比奴才都奴才。
而柳方余还在震惊汁…
明公子他愚蠢？
他愚蠢？
柳方余自视才华拔尖，只是被身份所累，才没能科考做官，因此无法接受他在世家少主面前只是这么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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