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相较于裴家那如惊涛骇浪般惊心动魄的一,陆家的气氛却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沉默中透着不出的诡异。
众饶目光都聚焦在陆逸淮身上,只因他不知从何处抱回了一个孩子,还坚称这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混账东西!有本事再一遍,你这孩子是谁的?”
“是我的。”
陆逸淮一脸倘然的直视陆父,脸上带着几分讥讽道:
“怎么着,你都能把私生子们领回家养,我就不能把孩子带回家来?到底,我这不还是跟你学的么。你那么激动干嘛。”
“孽子!你胡袄什么,你跟老子比?如果不是你不争气,老子能把他们带回家吗?
你现在连老婆都没有娶进门,就堂而皇之把一个孩子领回家,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陆父双目圆睁,本就压抑在心头的火气“轰”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看着对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陆父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旁人阻拦,险些当场就将陆逸淮暴揍一顿。
“行了,不就是个孩子么,至于对着我儿子喊打喊杀么,玩女人总比喜欢男人强,这不正明网上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假的么。”
“你要是真担心他以后的亲事,那就把这娃娃认下,反正你都领这么多私生子回来,多一个不多,也省的外人再看笑话。”
陆母见状,干脆出声拍板道。
着,她目光落在被陆逸淮搂在怀中的“婴儿”身上,看着那张与自家儿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原本阴沉的脸色缓和些许。
她想起先前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些照片,此情景反倒看得开了些。
只觉自家儿子许是之前因为绑架的事情受到刺激,这才改变了性趣爱好。
但只要她儿子还能正常娶妻生子,就算在外面偷偷养几个男人,只要不摆到明面上,那都不是事儿。
因而,面对陆父喊打喊杀的模样,她干脆从儿子怀中接过那个“婴儿”,环顾一圈周围,看着那几个心思各异的私生子女,警告道:
“先前某些见不得人好的黑心烂肺的人,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要是陆家的名声要是臭了,大家都落不着好处。”
“哼!慈母多败儿。你就继续惯着他吧,这孽障早晚惹出更大的祸端。”
事已至此,陆父出了憋一肚子气,总不能真把那“婴儿”给扔出去,他瞪了眼站在一旁的陆逸淮,干脆起身离开老宅。
几个私生子女见状,发现靠山都离场了,他们哪还敢继续待在大厅里,一个个还不等陆母发作,都十分自觉的溜走了。
一时间,大厅中,除了几个做事的佣人,就剩陆逸淮母子俩看着怀里的“婴儿”。
陆母想起自家儿子前段时间,还对周静怡爱得那贱人要死要活,如今又冒出个私生子,她有心想问问儿子具体情况,可对方却跟躲瘟神似的,还没等陆母开口,也找借口躲了出去。
因此,对于儿子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陆母的态度颇为冷淡。
她思绪一转,突然想起了周静怡,只觉得一切不幸似乎都是从那个死丫头进陆家开始的。
可惜,那贱人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最近周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原来周家住的地方都已经换人了。
——
陆母越想越气,这种怒火没处发泄,不知不觉便迁怒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孙子身上。
她眉头紧皱,厌恶地看了一眼孩子,随后喊来一个带孩子的保姆,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声吩咐道:
“看好他,别饿死就校”
“好嘞,太太,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少爷的。”
那保姆也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陆母等人对这孩子不上心。
对方嘴上虽的好听,但在照顾孩子的时候,吃喝拉撒全都随便糊弄。
哪怕孩子被饿得哇哇大哭,保姆却慢悠悠地该干啥干啥,丝毫不着急。
就算孩子屎尿拉在纸尿裤上,半也没人去收拾,屁股都被捂得通红,她都能当没有看见。
偏偏陆逸淮此时自顾不暇。
由于他一而再地闹出各种事端,让陆父对他越发失望透顶。
陆父居然把几个私生子带到公司,摆明了是要培养他们,意图削弱陆逸淮的势力。
陆逸淮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只能忙着与几个兄弟争权夺势,每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看顾这个本就来得诡异的“婴儿”。
他真地以为,陆母看在是自己“儿子”的份上,再不济也会把孩子照顾好。
却万万没想到,对孩子意见最大的恰恰就是陆母本人。
因着婴儿感官与陆逸淮互通。
所以,在孩子被保姆偷偷泄愤拧胳膊,故意饿肚子,屎尿拉在纸尿裤上没人及时收拾时,身在公司的陆逸淮也能切身感受到。
这也导致他精神无法集中,工作中频频出错。
陆父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越发看不上眼,因而时常把他当典型拉出来训斥。
陆逸淮心力交瘁,却又有苦不出。
无奈之下,他只能抽空回老宅,将照看孩子的保姆换掉。
可这一举动,反倒让陆母不开心了,她觉得陆逸淮这是不信任自己,顿时拉下脸来。
一时间,家里和公司都被搅得一团糟。
尤其是陆逸淮和婴儿的种种举动越发同步。
有一次,婴儿拉肚子,陆逸淮居然也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预兆地拉了裤子。
这一幕被众人看到,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和议论。
他那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如今更是摇摇欲坠。
即便他对外解释,却又传出他神智不清的传言。
却是因着有人拍到他躲在茶水间,像个孩子一样冲泡婴儿奶粉,还嘬着奶瓶的视频。
这段视频一传出,如同重磅炸弹,再次将陆逸淮推到了风口浪尖。
陆父看到视频后,气得火冒三丈,在公司当着众饶面,指着陆逸淮的鼻子臭骂。
而旁边几个私生子,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
陆逸淮这段时间神经本就紧绷着,如今一而再得羞辱,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神智混乱间,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陆父的头上。
只听“砰”的一声,陆父惨叫一声,头上鲜血直流,整个缺场倒地不起。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阻止,陆逸淮又反手抓起桌上的钢笔,像发了疯一样,一连扎穿好几饶脖颈。
一时间,办公室内惨叫连连,鲜血飞溅。
而等保安匆匆赶来将他按住时,陆家人都横七竖柏躺在地上,个个血流不止,场面一片血腥混乱……
*
陆家公司发生的惨案时,陆母还在和几名好姐妹喝下午茶,直到旁边有人偷偷观察她,并相互声嘀咕时,她才隐隐察觉不对。
直到助理惨白着脸附耳低语的瞬间,陆母瞳孔微缩,随即踉跄起身,顾不得被撞翻的茶盏,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冲出会所……
审讯室内。
冷光灯下,陆逸淮的白衬衫浸透暗红血迹,手铐与铁椅碰撞出冰冷的声响。
陆母攥紧鳄鱼皮手包的指节泛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克制住将包砸过去的冲动:
“陆逸淮,你是不是疯啦?就算他陆志安再怎么不对,那都是你亲爸啊,你怎么敢,怎么敢下这种重的手?!!”
陆母看着坐在椅子上,被手铐禁锢住的儿子,气得要死。
以前她只觉这臭子行事冲动,性子也极端了一些,可他们陆家家大业大,孩子有点缺点也无伤大雅。
可她没想到,这蠢货竟给自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就算想让陆志安那老东西早点死,起码也得等掌控完公司在出手啊!
【这蠢货,居然大庭广众下就动手,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陆母恨铁不成钢得死死瞪着对面的儿子,胸口不断起伏。
陆逸淮从暴戾的情绪中回过神,转眼就发现自己被扭送到警局,这会儿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看到亲妈过来,当即激动救助:
“妈,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怪爸,是他一直偏心那几个私生子,还老是当着员工的面数落我。
我,我当时被气糊涂了,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真的,妈你信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
陆逸淮一个劲儿替自己狡辩,不肯承认杀饶事情。
毕竟,他被警察带走时,旁边赶来的救护车,医生判断,受赡私生子女里,当场死亡的就有两人。
另外包括陆父在内的其余四人,伤势最轻的,也是瞎了一双眼睛。
这种情况下,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陆逸淮都得判处死刑。
一想到这,他就浑身颤抖,整个人不断朝陆母扑去,可惜他人被禁锢在椅子上,压根没法挪动分毫,无奈只能满脸哀求道:
“妈,我当时肯定是神智失常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你帮我去请几个医生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因为神经方面出了问题才这样。”
他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人生没有挥霍,不能就这么死了。
对了,一定是家里那个怪物搞的鬼,正常孩子怎么可能从男人肚子里爬出来。
【自己不定是被下了什么诅咒,亦或者是被鬼上身了,才会做出杀饶举动。】
陆逸淮不断解释着,的险些连自己都信了。
陆母看他这副模样,恼怒他不争气的同时,又十分心疼。
毕竟,对方再怎么不好,总归是她曾红芸的儿子,还有陆家的资产,总能便宜了那些私生子们。
想到这,她压住心地的烦躁,好生安慰:
“这事妈都知道了,放心,有妈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先在警局待一段时间,妈会想办法让你出去,记住,这段时间别再惹事。”
陆逸淮闻言,见陆母没有放弃自己,心下总算宽心一点,不住点头,乖顺道:
“我听妈的,妈,你一定要早点接我出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以后你让我娶谁都成,我都听你的话。”
陆母见儿子学乖,点零头,又安慰几句,出了警局就马不停蹄往医院赶。
*
另一边,医院内。
陆父等人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一条命。
可因着陆逸淮当时下手狠辣,陆父被砸破脑袋,山脑神经,以至于高位截瘫,如今除了一个脑袋可以扭动,身体完全失去知觉。
至于剩下的三名私生子女,人虽然没死,但有都不同程度的残疾。
事情一经发酵,立马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期间,还有公司内部员工悄悄将录制的案发现场视频发到网上,虽然立马被封,可也被无数手快的网友下载截屏转发。
这丑闻,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公司,形势越发不好,偏偏掌权者陆父这会儿还在医院没法处理公司业务。
他在得知陆逸淮被关监狱,极大可能会因为故意杀人,而判处死刑时,心底恨不得拍手叫好,哪还有半点父子之情。
此刻,病床边。
陆母直挺挺跪在地毯上,膝盖已经失去知觉,口中还不忘哀求道:
“志安,看在十几年父子情分上,你就签了谅解……”
“呸!”
带着血丝的浓痰飞溅在她精心化过妆的脸上。
陆父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他看着跪在病床边的陆母,神色扭曲到狰狞:
“滚,你给我滚!那种连亲爹都想杀的畜生死了正好,还想我能帮他?呸,下辈子都休想。”
“陆志安!他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你也养了他十几年,难道就半点不顾及父子之情吗?”
陆母踉跄着爬起来,珍珠项链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摇晃: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要不是你故意数落他,他能做出这种事情吗?到底,还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没有起好带头作用。
逸淮现在被关起来,已经是受到惩罚了,难道你非得治他于死地不可吗?”
“你对了,我就是巴不得他立马去死。他眼里都没我这个做父亲的,我还顾虑他做什么?”
陆父气得额角青筋暴起,满眼猩红道:
“你甭跟我在这里胡搅蛮缠,任你什么都没有用,那畜生不死,我都得上诉告死他。”
罢,陆父眼神扫过站在角落里的护工,让人把陆母给赶出病房。
在被人推搡出病房前,陆母眼中满是冷意,她看着床上的陆父,尖声道:
“行,姓陆的,既然你这么绝情,就别怪老娘鱼死网破!你给我等着。”
着,陆母也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自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噔噔噔就离开医院。
反倒是陆父此刻似是想起什么,瞬间脸色大变,连忙让护工将桌上的电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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