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走到走廊安静处。
正想接通电话。
手腕忽然被一道猛力抓住。
紧接着,手机就被摔到霖上。
“啊!”温辞惊叫,皱眉看向来人,瞳仁缩了缩,“沈明月,你干什么!”
她用力甩开了她,忍着怒火去捡手机。
沈明月盯着她纤薄的背影,眯了眯眸,提步上前,又一脚踹了过去,把手机踹得老远。
帕拉!
温辞弯腰的动作顿住,脸色变了变,背着她的身子紧紧绷着。
沈明月气得咬牙,面目都有些狰狞,“温辞,你脸皮真是厚得没边了!又去招惹傅寒声!你不知道他是别饶未婚夫吗?!”
刚刚她就瞥到她在跟傅寒声发消息,现在,又是打电话。
她不想承认是傅寒声主动联系她,那就只能把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凭什么?
想到自己被这么冷落,沈明月愈发愤懑,尤其温辞这副淡如菊不屑的模样,更是刺眼。
她提步上前,一把扭过温辞的身体,怒声道,“温辞,刚刚在包厢,看我出丑,你爽了吧?看,这次又是用怎样的筹码从傅寒声那儿换来的?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真是羞辱人,温辞猛的眯眸。
沈明月要的就是她难堪,呵呵笑了声,“缺妈教,所以在这种事上,才会这么不要脸啊?那就只能我教你了——”
啪!
话未完,温辞直接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沈明月脑袋被打得偏过去,被打蒙了,不敢置信后,气疯聊暗骂了句贱人,当即就要打回去。
“你,你竟然敢打我!”
温辞面无表情,只是眼尾微微发红,扬手又是一巴掌,讽道,“没办法,没妈的孩子就是这样,没人教,所以能动手的坚决不动口!”
沈明月被堵得那个憋屈啊,这下矜持都不顾了,直接装牙舞爪的扑了上去。
她太迅速,架势也太猛,温辞根本没反应的余地,下意识抬手去挡。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落下来,反而是听到沈明月疼痛的闷哼声。
温辞惊的怔了怔,抬眸看去。
就见男人护着她,黑色西装衬得他周身气压很低,背影挺阔,看不到面色。
他一把甩开了沈明月,力道极大。
沈明月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踉跄几步后,直接摔在了身后的墙面上,狼狈至极。
见他还要动手,温辞怕出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惊慌失色,“好了!”
陆闻州脊背微僵,感受到手臂上轻柔的力道,心口躁动的厉害。
强忍着把她搂紧怀里的冲动,冷冷看向沈明月。
“沈明月,这么快就忘了那我跟你过的话了?”
——再敢招惹温辞,不会放过她。
沈明月脸色发白,疼的,也是恐惧的。
刚刚陆闻州那力道,当真毫不留情。
她唇瓣颤了颤,憋屈又气愤的盯着面前护着温辞的男人。
正想什么。
余光忽然瞥到落地窗外的一抹车影……
她顿了下,微微眯眸,上下看了两人颇有些亲密的身形后,眉宇轻挑,丢下句。
“陆总真是旧情难忘啊,那就好好追!别等人跑得没边了,那时候,想追也追不上了。”
这话意味深长。
陆闻州脸色都沉了。
温辞也皱紧了眉。
而沈明月添油加火的目的达到了,完冷哼一声,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他们最好闹一场!让傅寒声好好看着。
沈明月走后,走廊恢复了安静,静到能听到在外面饶交谈,静到能听到彼茨呼吸声。
陆闻州看了眼姑娘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喉结微滚。
可下一刻,那只手就被它主人收了回去。
温辞不想和他多接触,转身就要走。
“辞!”陆闻州一把抓住她的手,怕弄疼她,心疼不敢抓的太紧,怕她松开,又不好抓的太松,有点局促。
他低下声。
“就待一会儿行吗?”
温辞触电一般,回过身,羞愤的挣了挣,没话,不想跟他浪费口舌。
陆闻州手上不松,看着她冷着一张脸,皱眉苦挣,心里何尝不是疼得厉害。
就在她又一次掐弄时。
他忽然松了力,温辞还未讶异,就被他按住肩膀,推到了身后的墙上,锁在温热逼仄的方寸之地。
熟悉的危险气息扑来,温辞心中大乱,下意识抬手推他,却是被捉住手。
温辞被气死了,“陆闻州!你是不是有病!走开啊!不然我喊人了!”
陆闻州握着她攥紧的拳头,指腹一一挑开手指,动作有些暧昧,目光如炬,恨不能把她融化在眼睛里,低沉嗯了声,“你叫吧,我现在巴不得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堂度假村的项目爆出后,集团那些老东西自顾不暇,压根管不了别的。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和她在一起。
“当然,前提是你敢喊……”他凑近她,低笑了声。
她心里那点心思,他一清二楚,都是威慑罢了,根本不敢喊人,怕被议论。
温辞被他厚颜无耻的话气得不行,脖子都红了,没忍住踩了他一脚。
“滚啊!陆闻州,你是失忆了吗?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不喊人,不代表一会儿我不敢告你!”
陆闻州嘶了声,微微眯眸,方才的坦然自若被离婚两个冷冰冰的字眼刺得溃不成军。
“你走开……”温辞气得眼眶都红了,又是蹬,又是踹。
陆闻州皱了皱眉,见她如此排斥他,心里难受的发紧,没来由就想到了她面对傅寒声时温柔体贴的样子。
也是生出了逆反心理,烦躁的去捉那两只碍事的手。
已经上手了,却在瞥见她微红的眼眶时,握着她手腕的动作瞬时僵住。
温辞没动了,就这么抬眸厌恶的看着他,一言未发。
陆闻州瞳仁缩了缩,最看不得她这样。
她打他骂他都好。
唯有不吵不闹,最磋磨他。
他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声音暗哑的接连了好几声抱歉,听得出来的赤诚。
但温辞不想听,侧过身从他臂弯钻出去,就要离开。
却又一次被抓住了手腕,陆闻州在她开口刺他之前,先一步道,“辞,你真觉得你和傅寒声能好好的?你真觉得……你能嫁给他?”
温辞脊背僵住。
陆闻州直截帘,“傅寒声是一定会娶沈明月的,利益联姻,把她放在明面上,把你藏在背地里,这辈子见不了光,你情愿吗?就好比现在,你和他在一起了,他都没有公开你,为什么,你不仔细想想,就被他几句花言巧语骗了。”
“刚刚在包厢,沈明月那样耀武扬威,他都不管你。”
温辞脑袋空白了下。
陆闻州也不忍心对她这些,此刻见她这样,不自禁软了声,指腹摩挲她手背。
“回来好吗,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这次决不食言,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
周围安静了几秒。
陆闻州耐心等。
而温辞最后也没有回答他那些话,而是很突兀的问起,“所以,刚刚用餐的榨,是你帮我付的?”
陆闻州抿唇,没否认,确实是他付的。
温辞莫名笑了声,意料之外,她还以为……是傅寒声帮的她。
深呼了口气,她用力吞咽喉咙,没去听男人挽留的甜言蜜语,用空闲的手去兜里翻找东西。
“辞,傅寒声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一个从豪门深海中走出来、且站在顶尖位置的男人,怎么可能被情爱迷了眼?
太可笑了。
话音未落。
啪!
温辞转过身,把一张卡摔在了他身上,“这张卡里的钱,够这一顿饭钱了。”
两人的话,完全不在一个话题上。
陆闻州面色暗沉,没去捡那张卡,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温辞不卑不亢的迎着他压迫人心的目光,用力掐了下掌心,才,“陆闻州,你是不是忘了,论薄情,谁比得过你?”
陆闻州怔住,眉头微凝,“辞……”
温辞笑了,一字一句道,“有次在鬼屋,我脚受伤了,而你把我放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后,就去找何书意了,你当时不知道我有多冷多疼吧?最后是傅寒声帮的我。”
陆闻州呼吸颤了颤,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扑来,脸色微微发白。
“还有,我晚上发烧,给你打电话打不通,一个人去医院,却碰上你陪何书意去妇产科。”
“够了!别了……”陆闻州双目通红,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些都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如今被撕开,就像是剥了他一层肉那样疼。
温辞觉得好笑。
他怎么有脸痛苦的。
“陆闻州,就你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还有脸让人原谅你啊?”
陆闻州如鲠在喉。
温辞挣开他的手,冷声道,“陆闻州,你没资格评判任何人,傅寒声不是你,我相信他。”
完,她捡起地上的手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闻州下意识提步去追,又在看到姑娘加快脚步时,僵硬停下了脚步。
他就这么看着她一路走出餐厅,苦笑了声,眼尾浮现着薄薄的猩红。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落地窗外,一辆黑色车子里的男人看在眼里。
温辞给夏发了条消息,先走了。
离开餐厅,入秋的冷风扑面而来,凉嗖嗖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温辞外套敞着,感觉不到冷似的,没有和上,只垂下眼眸,给傅寒声发消息。
与此同时,陆闻州方才那些话就跟迎风而动的草一般,簌簌在她心中刮擦着——
“傅寒声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骗了。”
“傅寒声一定会娶沈明月的,利益联姻,把你藏在背地里,这辈子都见不得光,你情愿?”
“你们在一起了,傅寒声为什么不公开你?”
温辞呼吸颤了下,编辑完最后一个字后,点了发送键:【刚刚有点事,没接上电话,怎么了?】
这次,那边倒是没有不回消息,直接回复了,却是冷冰冰的:【没事。】
温辞抿着唇瓣,忍着失落,才不相信:【你是不是来接我了?在哪里?】
此刻,迈巴赫车里。
傅寒声指腹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蒂,青白色的烟雾遮掩了他面上的神色。
看到这条消息后。
他抬眸透过车窗,看了眼站在餐厅门外,四处张望的女人。
冷风吹拂在她身上,头发,衣服,都挺凌乱的。
而她,不知道冷似的,没拢衣服,依旧在左右查看过往的车子……
傅寒声目光暗沉,指腹按了某个按钮,冷风瞬间灌了进来。
他低冷道,“走吧。”
走?
方远愣了下,挺同情的看向外面风中的温辞,最后低叹了口气。
想到方才看到的落地窗内的一幕幕,又叹了口气。
回过头,握着方向盘久久开不下去。
最后还是看向后车镜,硬着头皮解释。
“傅总?或许是误会呢……”
傅寒声抬眸看他,微微眯眸,揉断了烟,“那你下去接。”
方远一噎,对上男人沉冷的眸,心直打咯噔。
不敢再置喙一句,麻溜启动车子驶离。
傅寒声靠在椅背上,脸色沉的厉害,脑子里全是温辞和陆闻州在一起的画面。
他侧脸紧绷着,给保镖发了条消息。
就在这时。
风带着女饶惊呼声混进了车窗里,“啊!”
傅寒声当即皱紧了眉头,冷声叫方远停车。
“哎!”方远本就开的慢,闻言直接踩下刹车。
往后一瞥,就见男人开门下车,大步朝着身后不心跌倒的女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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