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还跪着干什么?”
“克明兄弟,快快请起。”
“若有妙计,何愁丢城失地?”
郑梉哈哈笑着,一把将郑克明扶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
刚坐下,郑克明又立马弹起,受宠若惊,且如坐针毡。
“郑主大人,的不敢。”
“你就让的,把话完,再坐不迟!”
郑梉点点头:“好,就依你,快吧。”
郑克明急不可耐道:“郑主大人,阮家军,今夜得意忘形,全军痛饮。”
“至后半夜,必定大部宿醉,防守空虚!”
“今夜,正是我大军,夜袭敌营的好时机!”
“若能得手,杀散阮军,抓住阮福澜,亦非难事!”
郑梉恍然大悟:“克明兄弟,夜里打仗,咱们没打过,能分得清敌我吗?”
读过《三国演义》的郑克明,也算是略懂兵法,嘿嘿显摆道:“郑主大人,咱们兄弟,只需在左臂上,绑上一块好认的白布,左手再打一根火把,就可与阮家军区分开来。”
“好......”郑梉大喜,大吼一声。
“快快传令下去,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五更全军攻击阮军大营。”
“若能抓住阮福澜,本尊赏黄金一千两!”
“末将遵令。”郑克明大声领命,立马退出大帐,带人好生准备。
当夜,三更时分,郑氏大军,开始偷偷做饭。
四更时分,全军都吃上了热气腾腾的饭团。
五更时分,郑梉、郑克明带着尚存的六万大军,人衔枚、马裹蹄,个个左手白布、左手火把、右手大刀,在黎明前的最黑暗,急速前进。
黎明之前,阮福澜安排的明哨、暗哨,一共十大哨骑,也都困顿了。
弟兄们喝酒吃肉,也偷偷给了他们一份。
再过半个时辰就亮,他们也实在困得不校
迷迷糊糊中,一个认真负责的哨骑,还是发现了潜行的北军。
“不好......有北军偷袭!”
“快快......快回去报信!”
负责哨骑大吼一声,立马就往回撤。
边撤边喊,立马把困顿的哨骑兄弟们喊醒。拢成一伙,拼命往后撤。
郑克明大怒,他抓破脑袋想出的妙计,岂能让一帮宵给毁了?
“弟兄们,跟我追!”
不等郑梉下令,郑克明立马率领骑兵,追杀上去。
嗖嗖嗖......
嗖嗖嗖......
黑夜中,两通铁箭射去。
十大哨骑,个个中间,纷纷落马。
郑克明率军冲上去,马背上俯下身子,挥刀掠过。
九颗人头,就滚落地上。
那名负责的哨骑,第一个吹哨人,竟然忍着三支箭赡疼痛,继续策马狂奔。
“追......”
郑克明大吼一声,也策马狂追。
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
一直追到南军大营营门口,居然都没追上。
“不好......北军偷袭!”
“快快......快禀报阮主大人。”
负责哨骑在大营门口,扯着嗓子呼喊。
守门的兄弟,看清是自家人,急忙打开营门,搬开拒马鹿砦,放身受重伤、后背插箭的兄弟进来。
嗖嗖嗖......
负责哨骑刚要进军营大门,突然一阵箭雨射来,后背又中三箭。
此三箭,穿透后背,透前胸而出。
负责哨骑再也支撑不住,一偏头就倒在了大营门口,甚是可惜。
“杀......”
既然都到了南军大营门口,且拒马、鹿砦是搬开的,大门是敞开的。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郑克明大吼一声,立马冲进南军大营之郑
还在宿醉的南军,便听到了轰隆隆的马蹄声。
紧跟着,无数根火把打起,迅速举起来,迅速点燃一座座帐篷。
郑梉带着步兵,燧发枪手,也紧随跟进,冲进明军大营。
只要是左臂没有绑着白布的,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黎明之中,整座南军大营,立马燃起熊熊大火。
无数的南军将士,各死各的道。
有的在大火中被射死、被砍死,也算是死得干脆。
有的在睡梦中,被起火的帐篷烧着,全身上下,黑黢黢的,犹如一根烧糊的木头。
还有个别的,逃出大帐,往城池方向冲去。
犒赏将士,大宴群臣,宴会上最高心是阮福澜。喝酒最多的,也是阮福澜。
接到军报,阮福澜一头惊坐起。
十分酒醉,惊醒九分。
“北军?”
“哪里来的北军?”
“郑梉那么怂包、蠢货,如何学会偷袭的?”
阮福澜吼叫着,立马冲上城头。
看着挨着城墙打造的城外大营,处在一片火海之中,无法自拔。
气喘吁吁的阮福澜,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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