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战场上，李自成命令左营和右营建立起来的防线上，忽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丢进去了一颗石子。
李自成急忙举起千里眼望去，随即整个人目瞪口呆。
“他……他没死？”
李自成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很确信，在刚刚那种密集的炮火覆盖下，纵然是霸王复生，也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可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梦幻。
这…这真的是人吗？
炮火覆盖都对付不了他？
还是，炮火覆盖的范围太了？
但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没有事，而且现在已经凿破了他的第一道防线。
李自成亲眼看到，他麾下的火铳手也奈何不了对方，一杆马槊被其舞的密不透风，弹丸根本突破不了防御。
在被接近后，火铳手直接就遭到了屠杀。
论近战能力，无人能出其左右。
纵然现在对方已经身陷左营和右营的包围之中，但他麾下的将士好像并不能将对方怎样？
马槊舞动的范围之内，没有一个活人。
要么被拦腰斩断，要么被枭首。
所谓一力破万法恐怕就是这个样子吧？
李自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恐怖已经深深震撼到了他。
而且看他前进的方向，好像就是自己这个位置。
不好，他是冲着我来的！
……
与此同时的西直门城墙上，朱由检父子也再次看清了战场上的情况。
两人悬着的心这个时候也放了下来，杨轩没事，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同时，刚刚发生的一幕，也再次刷新了杨轩在他们心中的恐怖程度。
“故摄政王一脉的人都这么恐怖吗？”朱由检不由在心里发出疑问。
曾经的故摄政王能够一人独挡一军，正德年间的那位杨国使一人杀穿了一国都城，嘉靖年间的“杨轩”独闯皇宫，敢将刀架在世宗皇帝的脖颈上，现在又轮到了他崇祯朝的“杨轩”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在明，故摄政王一脉的人都是不可力敌的存在。
对了，京师的危机解除之后，他这个崇祯皇帝就要退位了，杨太师将是他儿子这一朝的人了。
如此想着，朱由检看了一眼自己的太子。
后者没有察觉到老父亲复杂的目光，他正在全身心的欣赏战场上那道英勇的身姿。
“罢了罢了，或许朕真不适合当一个皇帝！”朱由检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随后，又继续观察起战场上的局势来。
此刻战场上的局势可谓是一片大好，在杨轩凿破李自成布下的第一道防线之后，局势就已经在朝着对明军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杨轩一个人直接在万军之中杀疯了，闯军的士气跌落到谷底。
所以，哪怕后面那两万多明军要面对数倍乃至十倍甚至十数倍于己的闯军，依然更能够追着他们砍。
士气没了，军旗倒了，指挥混乱，几十万人直接成了无头的苍蝇，这还怎么打？
西直门城墙上观战的一众将领见此情形，连忙向朱由检请战。
要带人杀出去！
外面遍地都是军功啊！
这个时候不赶紧去捡，还要等什么时候？
当然，请战的理由肯定不能把心里话都出来，像是什么我军兵力劣势，闯军要是逃走的话，根本拦不住，需要更多的人手去堵截、抓俘虏。
还有什么我军已经身陷闯军的包围之中，请陛下下令命我等率军救援等等。
这种时候，大家的脑子转的都很快，什么理由都能想的出来。
朱由检闻言观察了一番战场上的局势，又看了看众将士们的神情，随后同意了出兵支援。
“也罢，尔等率军出城驰援太师吧！”
“此战，要彻底解决李自成！”
朱由检这话落在众将士们的耳中无疑是之音。
根据最新下达的军功奖赏制度，闯军的首级，一颗就是二十银元，在他们眼里，城外不是什么敌军，而是白花花的银元啊！（明末一颗敌饶首级理论上最多五十两银子，书中银元与白银的兑换比例为一比一，由于这本质上属于内战，价钱并不高，但外敌的首级明码标价五十白银，至于最后能到手多少，朝廷不管。）
得到朱由检同意的命令，将士们毫不耽搁，纷纷跑下城墙，打开城门追击闯军。
更有甚者，直接绑好绳子从城墙上滑了下去。
这个时候，一步快步步快。
首级不仅可以用来换钱，还能积攒下来兑换军功升职。
出城的将士们如狼似虎，眼中冒着绿光，一个个都跑出了吃奶的力气。
他们不怕朝廷兑现不了军功，之前东厂的人查抄朝廷那些大官，查抄出了无数的银钱到皇城内。
朝廷现在是有钱的！
满响的明军有多恐怖，闯军已经体会到了。
但这还不是明军的完全体，因为他们只接受了几的训练就被拉上了战场。
若是训练有素的明军，加上满响buff，战斗力绝对能称得上一句恐怖。
看着士气旺盛，嗷嗷叫着像狼崽子似的的明军，朱由检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他早些年间能搞来钱，是不是就能提前训练出一支忠于自己，只听自己命令的军队，局势也不会变得糜烂，也就不用等杨轩出现了？
可惜，这一切朱由检也就只能想想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此时战场上的情况是这样的，李自成的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杨轩打崩，正在朝着第二道防线逼近，后方是慌乱逃窜的前军将士，在他们的身后，是两万多追着砍的明军，更后方是从城内出来“支援”的明军。
李自成缓缓收起千里眼，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一战，自己输了。
第二道防线也挡不住那个恐怖的家伙！
谁也没有想到，朱由检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张王牌！
“悠悠苍，何薄于我？”
但李自成是不会就这么甘心的，他可以失败无数次，但只要成功一次就行了。
他没有下达撤湍命令，而是将自己的大纛留了下来，然后叫上侄子李过，舅子高一功以及几名心腹爱将，带上嫡系精锐化身李跑跑将数十万大军护至身前，随即转身就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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