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春花骑着自行车回供销···额，她这是朝着戏剧学院去了。
回到院子，陈昊从库房露出头，道：“大哥，今莉莉老师问我们，以后能不能卖鱼给学校。”
“用什么换？”陈锋随口问道。
暑假期间他和红星附属学校的交换肯定是停了，但学校如今开学，食堂那边明显不想断了这个渠道。
不过为什么这件事让体校知道，他猜可能是教育局开会之类的私底下交流得知。
陈昊穿着湿哒的四角裤子出来，跑到藤架下声道：“老师，学校也穷，没有太多钱，但可以用别的东西换。”
“那就还是书？”
陈锋完，想起了一件东西。
体校那个铜铃是好东西，可能是道观里的东西，大概率是明朝的珍品。
这可不是寻常道士的铃铛。
明朝好几个皇帝都信仰道家，四九城留有不少大明朝皇室工匠打造的道家物品，这些物品设计精美，雕琢工艺一流。
就像是瓷器一样，中国古代瓷器无数，但只有真正的青花瓷独占鳌头，价值连城。
“不是，还有报废的足球、篮球、乒乓球等。”陈昊了之后，自己也觉得怪怪的，道：“报废的球，我们换来也没有用啊。”
陈锋笑着没话，心想下午需要去外面‘抓’些鱼。
普通古董没太多价值，可皇室大匠精品值得他下手。
“咚——咚——咚”正堂的吊钟响了起来。
“1。”
“2。”
···
吊钟连续响了十声，陈莉、李捷跟着声音数到了十。
“爷爷，十点了！”
陈莉在泳池里喊道。
“听到了，听到了，不用你重复！”老爷子后悔以前用数钟声教导陈莉数学了，现在只要钟一响，陈莉就会专门告诉他一声。
库房里，陈莉对着李捷声道：“捷，我跟你，我爷爷好笨，连数钟声都不会，每次还要我数好了告诉他。”
“嗯嗯，莉莉，你真聪明。”李捷脑袋点个不停。
陈锋忍着不笑出来，老爷子耳力不差，绝对是听到了。
不过看他淡定看报纸的样子，也可能是没有听到。
难得糊涂啊！
“爷爷，我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给我留饭，下午回来。”
把摩托车掉头，推着出门。
陈昊联想到体校老师的请求，连忙道：“大哥，你去钓鱼吗，我陪你一起。”
“大哥，还有我。”
“大锅，我也去！”
“你们都给我歇着，我有别的事，不仅仅是钓鱼。”陈锋打算顺道去一趟破烂侯家，老侯是收黄金能手，必须大力扶持。
开着摩托车去外面城外转一圈，然后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野兔子、野鸡、野鸭等野味。
先去了一趟关于山家。
老关不在家，可能是去某位朋友家下棋，他的人脉圈子很大，大部分都是遗老遗少。
陈锋推开窗户顶部的窗户，往里面丢了一只野鸡。
“喂，你干嘛？”一个八九岁的少年站在院子门口喊道，他身后跟着六七岁的丫头拿着一根棍子。
少年手里提着一个破袋子，里面装着废纸、废破玻璃瓶等。
两个孩子穿得衣服都很破旧，但不算脏，只是洗的次数太多，所以有些灰白。
陈锋笑着从窗沿上跳下来，道：“朋友，这不是你家吧，你也要管？”
“这一带都是我的地盘，派出所的刘爷爷跟我好着，他跟我了，等我长大了，就让我接他的班，我现在是公安！”
捡破烂少年十分认真道。
他的衣装打扮很不好，但到这个后，眼睛里有光。
“对！”丫头拿着棍子鼓起勇气喊道。
陈锋看着他们这对兄妹，问道：“你爸妈呢，这么就出来捡破烂帮助家里。”
“我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他将来会回来的。”少年神色微微黯淡，但又转瞬恢复。
“嗯嗯，爸爸去买好吃的去了。”女孩明显不是很聪明，或者被她大哥照姑很好，真的信以为真。
“你娘呢？”
“我娘关你什么事？”少年像是被刺中了痛处，有些生气道。
陈锋拿出两颗奶糖。
少年还在犹豫，丫头就忍不住接受，拿起一颗送给自己哥哥。
“哥，大白兔奶糖！”
不愧是捡破烂的，居然认得。
“哥不爱吃糖，你自己吃。”少年宠溺妹妹道。
“哎呀，我又忘记了。”女孩蠢蠢道，开心把一颗糖带着糖纸拨开，先舔了舔糖纸，没有甜味了这才舔奶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陈锋笑着问道。
少年看了看妹妹，还是不愿意回答。
陈锋也不强行追问，苦难之人很多，他只能见到了尽一份力而已。
还不能太多！
拿出太多，反而会害了自己和家人！
除非老爷子登高上位。
“放心，我不是偷。”
指了指开进来的摩托车车斗里的袋子。
“我是关老师的学生，过来给他送点东西，他不在，只好从窗户丢进去。”
捡破烂少年羡慕看了看摩托车，人鬼大的点点头。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陈锋笑着问道：“你们帮我看着这袋子大米，等关老师回来送给他，作为交换，我给你们两斤米和两块钱。”
“你为什么不丢进去？”少年有些心动，可觉得陈锋不需要他帮忙，完全可以从窗户丢进去。
“我丢进去，关老师就不知道谁送的。”陈锋道：“而且万一有偷进来打开门，偷了大米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不等着关爷爷回家？”
“我还有其他事，要先去办了。”
少年看着陈锋从车斗拿出一袋子大米，眼神羡慕得很。
“好，我答应你。”
陈锋笑着把大米袋子放在关于山门口，让正在吃糖的丫头坐在袋子上。
“妹妹，看好了，东西要是掉了，你们可要赔的。”
“这是两斤多大米和钱，收好了。”
从背包“拿”出一大纸包米，顺带把钱送给少年。
女孩看到两块钱，都忘记了吃糖。
“大哥，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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