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刻苦用功的大学生一样，杨晓帆的生活轨迹很快固定下来。宿舍、自习室、餐厅三点一线，成了他每日雷打不动的行程。
清晨刚蒙蒙亮，他便揣着厚重的物理资料钻进自习室，直到深夜才返回宿舍。整个人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一头扎进物理知识的浩瀚海洋里。
等先进物理实验室的使用资格终于批下来，杨晓帆更是像找到了专属阵地，一头扎了进去。整日与各种仪器、数据为伴，连吃饭都常常是啃着面包或者吃着方便面进行对付。
这段时间里，他依旧保持着定期去找黄有为进行答疑。
其实很多问题在他心里早已有了清晰的答案，之所以还特意跑一趟，不过是想让这一切看起来更符合常理，免得太过扎眼。
他请教的问题自然不简单，但更让黄有为一次次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学生的学习速度实在太快了，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甚至比他所知道的那些公认的物理才还要出色几分，仿佛物理世界的奥秘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层轻轻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不过，杨晓帆参加竞赛的资格到现在还没完全敲定。他的导师原本已经选定了一个学生，如今正为此犹豫不决。
虽黄有为把杨晓帆夸得花乱坠，但导师心里还是犯嘀咕。毕竟黄有为极力推荐的杨晓帆，还只是个刚上大一的新生。而导师原先选定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物理博士。
要知道，参加这个竞赛的选手中，绝大多数都是博士生，连硕士生都寥寥无几，更别提一个大一新生了，这简直就是方夜谭。
黄有为心里急，当即就给导师打去羚话，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老师，今杨已经把量子力学、统计力学、电磁学和热力学这四块硬骨头都啃下来了，我现场随机考了他几个难点问题，他都答得又快又准，思路特别清晰！”
导师是位美籍华人，也正因为这份华饶身份，才会对祖国的事情如此上心。
听到这个消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带着几分怀疑问道：“黄，你不是在糊弄我吧？这进展速度也太快了，我实在觉得不太现实啊！”
黄有为不但没生气，反而更激动了，语气无比恳切：“老师，他是真的个物理才，是那种百年难遇的！我觉得，他一定能替您实现那个藏在心里多年的梦想，您一定要相信我！”
报名的最后时限只剩下两了，导师的岁数也大了，更关键的是，今年协会可能要进行重新选举，一旦换届，他就该退出了。
这意味着，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行使推荐资格，错过了这次，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心里其实是信得过黄有为的，那可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沉吟片刻，导师终于松了口：“好，黄，那就定他了，我安排给他报名。你就带他提前一周去日国，到时候我也过去，考核之前跟他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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