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慢悠悠吃菜：“好招算不上，损招倒是名副其实，你要听吗？”
陆添诧异，这还是刘达第一次这么直白，他还真来零兴致。
“既然刘经理这么直接，我还真要听听看了。”
刘达哼笑一声：“威安教育最近主推的是公务员培训班对吧？”
陆添点点头：“我找人打探过，对方做得很好。”
陆添还是很客观的，好就是好。他买了一套教材，回来看过讲解录像后，感觉之前面对测试卷时的迷茫都少了很多。
在他们看到威安教育的教材之前，陆添甚至都不知道公务员考试具体考什么！更别提早准备了。
实话，在陆添眼里，威安教育办公务员考试培训班，颇有一种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感觉，他相信，很多花费真金白银参加培训的学员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刘达突然提这个干什么？他是能请来专业的老师，还是能挖来报考的学员？陆添心中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却还是带着仅有的几分看向他。
刘达虽然不知道陆添究竟在想什么，却也能猜到几分。他在心里微微摇头，面上则是道：“陆总，你这次公务员考试要是出现试题泄露，或者集体舞弊的现象，会怎么样？”
陆添眉头一跳，他好歹只是腹诽一下对方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刘达是直接准备坐实。
陆添放下筷子：“刘经理介不介意我把庄经理请来，大家一起参谋一下？”
刘达继续夹菜，嘴上道：“随意。”
陆添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把庄轲叫来了。
庄轲听了陆添简单介绍前情，对他问道：“泄露真题？这怎么弄？”
庄轲狐疑，相比陆添，他对季家的了解稍微少了些许，只是知道季家颇有能量，但是具体到什么份上，他就不是很清楚了。
而且庄轲平日里主要还是跑外地居多，昨刚从港岛回来，要不还参与不到这次的谈话中来呢。
面对庄轲的提问，陆添看向刘达，后者却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只是简略道：“这个操作起来有些复杂，涉及到的关系也比较多，恕我暂时不能奉告。”
庄轲愈发狐疑，他看向陆添，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这事能成吗？
陆添同庄轲对视一眼，很快错开视线：“刘经理，那集体舞弊又是个什么章程？”
“集体舞弊很好操作啊，把管委会参与招聘的工作人员全部买通就好了。”刘达道。
陆添眼下也和庄轲一样的感觉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他们俩信服，实在有些不过去。
刘达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当，补充了一句：“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陆添和庄轲再次对视，都有了一种对方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的感觉。
陆添咳嗽一声：“刘经理，我今是去找季总借钱的，但是没借到，所以你的用钱来解决问题，请恕我无法解决。”
“四季投资不借，可以找银行借啊，那个燕赵银行最近广告不是打得挺猛的吗？”刘达还顺势指了指墙上，这还贴着燕赵银行的广告单呢。
庄轲心里的想法很多，比如开发区的工作人员是这么好买通的吗？还要买通全部，刘达也太大言不惭了吧！
还有，陆添为什么没有站出来阻止？自己出差这段时间，他俩勾搭在一起了？所以今才会一起吃饭？
卧槽，老子不会被架空、孤立了吧？
庄轲心里闪过种种想法，他在心里分析了一通，还是抢在陆添回答之前，先问了一句：“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刘达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为了把威安教育搞下去。”
庄轲不想理会刘达，而是对陆添道：“怎么突然又要跟威安教育斗起来了？陆总，之前不是定好路线，咱们自己发展自己的，避开威安教育的锋芒，暂时猥琐发育吗？”
陆添沉默，庄轲心翼翼问了一嘴：“是季总又有新指示了吗？”
陆添点头，心里却是了声抱歉，季海涛倒并没有指示要把威安教育打垮，但他的胃口越来越大，如果下个月给不出足够的钱，他和庄轲就要被撤掉，还会面临季家的封杀，可以，陆添和庄轲一样，都被逼到悬崖边了。
刘达这会儿吃饱了，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陆总，你还是把真相告诉庄经理吧。”
陆添想了想，到底还是把事情了一遍。
“季总要求下个月上缴翻倍？？？”庄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这几个月季总不下拨宣传经费就算了，四季教育每有一点利润，季总都要一分不剩的拿走，我和陆总想给员工发点奖金激励一下人心都做不到，他是怎么有脸提出要上缴翻倍的？”
陆添和刘达尽皆沉默。
“不是，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铤而走险去搞威安教育啊？这不明智吧！”庄轲站出来反对了，“还有，陆总，咱们又没签对赌协议之类的，大不了就是拿不到既定待遇，换一家公司工作不就行了，没必要为了四季教育卖命吧？”
“刘经理，还是你来向庄经理季家在国内的能量吧。”陆添向刘达道。
“既然陆总开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刘达把季家的背景和势力，以及季海涛对待叛徒的一些手段对庄轲简单科普了一遍，他还特意提到了孙毅和崔鹤。
“孙毅是经过崔鹤进入新台开发区工作的，在那之前，他已经扛了好几年的大包了。崔鹤在进入威安教育之前，也是在干体力活，而且最近海涛少爷还在找律师准备材料，打算把崔鹤告上法庭，到时威安教育不定也要跟着吃官司。”
刘达话落，庄轲是彻底吃不下饭了。
“之前的话，能不能当我没过？”
刘达点头：“自然，不知者无罪，再了，我不是海涛少爷，庄经理不必如此惊慌。”
庄轲面上不惊慌，心里却不淡定，为了找补，他把话题拉了回来：“咱们来借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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