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归冷冷的看着路遥:“要不是你们,我爹就不会死,我娘也不用带着我们背井离乡,投靠亲戚。最后娘亲病死,妹妹也走丢了,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们造成的。”
路遥心道他恨意深种,不能激将,柔声安慰道:“此事真与我无关,都是林孝珏一人所为,再者,无锡也是瘟疫横行,即便何三爷没出事故,何家嫂子也不一定不会染病……”
“你闭嘴。”何归一下子捏住路遥的下巴:“我爹娘都是被你们害死的。”
路遥忍住痛,哀声求饶:“真的不关我的事……”声音含糊不清。
何归眯起眼睛,路遥忙道:“何家弟弟,这里是少施府。”
何归回过神来,慢慢笑了笑:“你的对,在江西我都没有杀你,此时也不能脏了我的手。”放开了手。
恰此时,院门口传来动静,有人给大少爷请安的声音。
何归笑着看向路遥:“大少爷过来了,这下你跑不成了。”
路遥还不知道何归已经把她卖了,刚要问,何归已转身走了。路遥心中琢磨着他妹妹也丢了那句话,他的妹妹……咬咬唇整理好衣衫,去迎接少施名医。
少施名医没想到弟弟已经睡了,站在弟弟房门口,找来何归问道:“二少爷的那个丫鬟是不是在他房里?”
好似若是在,就不忍心打扰弟弟,何归摇摇头。
这时屋里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大家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不一会就有一个丫鬟穿戴整齐来开门。
“大少爷,二少爷已经醒了。”
少施名医看了一眼何归。抬步进了房屋。
何归忙跟进去。
少施行医派去的厮久等不回,就和衣而睡。此时刚醒,看着大哥进来,打了个哈欠道:“好寥大哥回来,却睡觉了,那桌子也不叫我,险些耽误了大事。”
少施名医找座位坐下来。想了想问道:“什么桌子?”
何归忙从下人队里抢出来。躬身在他面前,道:“是二少爷赐给奴才的名字。”
少施名医了然点头。
这时少施行医摆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何归。他一屁股坐在大哥对面,声问道:“今日那医女可曾出现了。”
原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少施名医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然后叮嘱道:“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娶姑姑家了,免得节外生枝。”
少施行医心道:“原来真是她。杀人不眨眼的,我的确得躲着她。”嘴上却不服:“我还偏在她面前晃。大哥不是有治她的法子,谅她也不敢怎么样。”
少施名医知道他嘴硬,一抬手道:“这个稍后再,我记得你从姑姑那边带回一个丫鬟。就是结巴的丫鬟,她隐瞒大事不报,对主不忠。怕是结巴派来的卧底。”
少施行医也不细追究,只当大哥已经查证了。怒道:“我就知道这贱人能一次易主,就有第二次,原来她是要害我少施家的。”
少施名医没想到弟弟这次这么通情达理,愣了一下。
少施行医嗷的一声:“路遥贱婢,你死哪里去了?”
路遥一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跟她一起伺候少施行医的还有其他三个丫鬟,都在门口候着,听少爷怒喊路遥,三人脸上带着微微痛快。
路遥哪里还姑上争宠,快步进了屋。
“大少爷,二少爷。……”
少施行医对她的卑微身躯一点也不减怒意,一斜眼睛,像蛇一样盯着她:“跪下。”
路遥慌忙跪下来。
没等少施行医再发怒,少施名医问道:“结巴派你来是为了什么?你老实招来,不然把你拖出去乱棍打死。”
路遥不知他问的是哪一茬,眼睛扫向何归,那阴韧头敛吸,看不到脸。
路遥眼珠一转,忙给少施名医磕个头:“奴婢不知大少爷这话从何起,奴婢害死了结巴情同姐妹的丫鬟,她恨不得杀我吃我,怎么会重用奴婢?”
少施名医一愣,看向少施行医,少施行医早就听过这番话,本已经没那么怀疑路遥,是大哥的话才让他动了怒,现在看,好像大哥也不确定呢?
他声道:“大哥?”
何归一见路遥巧言善变,怕她脱了罪,忙跪倒在地:“大少爷,二少爷,容的一句话。”
两个少爷都点头看着他。
路遥藏在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了。
何归道:“的曾亲眼见过路遥帮结巴给百姓施药,从无锡山脚,到江西残街,攻下城池后结巴不肯行医,路遥和她另外俩个丫鬟则一同帮助城里的大夫给病患熬药,她早就知道结巴医术高明。”
少施名医点点头,看向路遥道:“你跟结巴本是主仆,她一直带着你,从南到北,她的异样你不可能不知道。”
路遥急急解释:“结巴有时是可疑,但奴婢心思愚钝,她自在山上长大,从未跟外界接触过,奴婢怎么会因她格格不入就怀疑她医术高明?”
何归道:“两位少爷不要听她花言巧语,她心思比谁都转的快。”前面还父亲是结巴杀死,此时又结巴从不与外界接触,定然是在撒谎。
路遥怒视着他:“何家弟弟,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看见我与结巴一同施药,这些也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在江西时我曾被人打劫两次,根本不在结巴身边,在无锡更是,三太太因我打碎一个花瓶关了我近一个月,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什么施药,是结巴要回京城时,三太太才让我跟在她身边的,这些事一问她身边的人都便知,不知你又为何在这里挑拨是非。”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就是不承认。
少施家两个少爷并没有亲自见证结巴的行医路程,不知二人谁的真,谁的假,可有一点少施名医早就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有些渊源。
少施名医先问厮:“她你诬陷她,我见你对她关注也是颇多,你们同来自无锡,难道有什么过节?”
何归心知要置路遥与死地就瞒不住,一脸愤恨回道:“禀大少爷,这女子和结巴害死了我的父亲。”
路遥一脸委屈:“禀大少爷,何家弟弟的父亲在无锡镇有名气,奸淫妇女,欺善怕恶,我曾跟结巴在山庙中住过一月,何三觊觎结巴的美色,上山意图侮辱,后背庙中人制服打死,他偏偏要赖到我的头上。”
叹息,那不堪的画面就全转到别饶头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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