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大门紧闭。
“岳父岳母，服下这增寿丹。”杨凡取出两枚莹润如玉的丹药，“可增五十年寿元。”
上官洪飞接过丹药，感慨万千：“当年你入赘上官家时，谁能想到……”
叶子若笑着打断：“老头子，这些做什么。”她转头看向杨凡，眼中满是慈爱，“凡啊，月儿她……”
“岳母放心，月在修炼界很好。”
杨凡连忙答道，却没敢两人至今还未圆房。
锦江城，沈家宅院张灯结彩。
“爹！娘！”
沈安旭一进门就扑通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沈凌川颤抖着扶起儿子，老泪纵横：“好……好……我儿壮实了……”
夜深人静时，沈安旭神秘兮兮地关上房门：“爹，娘，这是增寿丹……”
沈母捧着丹药的手直发抖：“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
“傻婆娘！”沈凌川笑骂，“这是无价之宝！”
他忽然正色道：“旭儿，为父就不去修炼界了。沈家十个名额，我会选最出色的子弟跟你走。”
“爹！”沈安旭急了。
沈凌川摆摆手：“你现在是凡的左膀右臂，为父不能拖你后腿。”
皇宫内，人皇亲自为杨凡斟茶。
“苏儿那丫头……没给你添麻烦吧？”人皇试探着问。
杨凡轻咳一声：“三公主资聪颖，修炼很刻苦。”
人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压低声音：“那丫头的心思，我这个做父亲的岂会不知？”
杨凡耳根一热，连忙岔开话题，取出几瓶丹药……
岳亚后，皇家学院广场上人头攒动。
“林江、鄯云琦、竺金元……”章彤念着名单，被点到的学员欢呼雀跃。
林江愣在原地，直到鄯云琦狠狠拍了他一巴掌：“师兄，咱们能去修炼界了！”
上官洪飞站在战舰甲板上，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诸位放心，待上官家在修炼界站稳脚跟，必接大家同去！”
沈凌川带着十名沈家子弟最后登舰。
他拍了拍儿子肩膀：“好好干，别给凡丢脸。”
战舰缓缓升空，地面上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有人挥舞手臂，有人掩面哭泣。
傅佥操控着战舰，忽然笑道：“凡，这次回去，道会又要热闹了。”
杨凡望着渐渐变的京都城，轻声道：“是啊，新的开始……”
五日后的黄昏，玄宗外围的空被晚霞染成血色。
巨大的战舰缓缓降落在山门前，甲板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新入门的弟子们陆续走下舷梯。
“傅老，这些孩子就拜托你了。”杨凡站在战舰边缘，朝下方喊道。
傅佥捋着胡须，仰头笑道：“杨长老放心，老夫定会妥善安排。这些娃娃根骨都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杨凡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稚嫩的面孔。
他们中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最的才十二三岁，此刻正紧张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宗门。
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师兄，将是改变他们命阅人。
“有劳了。”
杨凡轻声道，转身跃下战舰。
山风拂过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远处，米乘风和金秀儿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杨凡走来，金秀儿第一个迎上去。
“师兄！”
她眼圈微红，声音有些哽咽。
杨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哭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刘洛苏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师兄，这次……能不能带上我们？”
杨凡摇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东荒洲凶险，连我自己都难保周全。你们好好修炼，等实力够了，我自会带你们游历下。”
米乘风叹了口气：“我们知道拦不住你。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夜幕降临，杨凡独自站在山巅，望着远处起伏的群山。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都安排好了？”东方音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过来。
“嗯。”
杨凡转身，月光下东方音的容颜更显清丽。
她穿着素白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简单却衬得她气质出尘。
“明日出发？”她问。
“明日。”杨凡点头，“你……准备好了吗？”
东方音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等了二十年，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两人相对无言，只有山风在耳边低语。
翌日未亮，两道身影悄然离开山门。
杨凡回头望了一眼晨雾中的玄宗，心中百感交集。
三日后，百花谷山门前。
“站住！来者何人？”守山弟子警惕地拦住两人。
杨凡拱手：“玄宗杨凡，特来拜访贵宗上官月师妹。”
“杨凡？”那弟子瞪大眼睛，随即慌忙行礼，“原来是杨长老！弟子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百花谷议事大殿内，秦海燕端坐主位，目光在杨凡身上停留许久。
“月，带东方姑娘去赏赏山景吧。”她忽然道。
上官月会意，拉着东方音的手：“东方姐姐，我带你去后山花海看看。”
待两人离去，殿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杨公子，”秦海燕开门见山，“月资卓绝，我已将她视为下任宗主培养。”
杨凡眉头微皱：“秦宗主这是何意？”
秦海燕轻抚茶杯：“若为宗主，便需长留百花谷。而杨公子你……志向恐怕不止于北雍洲吧？”
杨凡忽然笑了：“秦宗主想要什么，不妨直。”
“三件事。”秦海燕伸出三根手指，“改良丹药，完善功法，加固护山大阵。”
杨凡沉吟片刻，点头：“成交。”
后山花海中，上官月和东方音并肩而坐。
彩蝶在花间飞舞，落在两人肩头。
“东方姐姐，”上官月忽然转头，眼中带着探究，“你和杨师兄……是不是……”
东方音身子一僵，手中的野花掉落在地。
“月儿妹妹，我……”
“不必解释。”上官月握住她的手，“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只是……”她望向远方云海，“我修炼九玄女经，短期内无法离开百花谷。以后……请你多照顾他。”
东方音眼眶微热：“我会的。”
夕阳将两饶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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