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城内，吏部尚书顾志忠的府邸安静祥和。
顾志忠坐在书房的桌前，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
这时，门外传来家仆的声音：“老爷，镇北王从北凉派了人来，在门口等着呢。”
顾志忠放下书，眼神闪过一丝疑惑。林玄现在应该在虎牢关和胡马打仗，这个时候派人来，难道是边关出事了？
是不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给虎牢关派点兵过去？
很可能是这样！
胡马在虎牢关捣乱不是一两了，他们兵力强，马也好。
林玄之前虽然打了不少土匪，但胡马厉害得多，他肯定不好对付。
他知道皇上不太想给他兵，所以才找我帮忙，让我去跟皇上求情。
不定这会儿虎牢关已经很危险了。
我了解林玄，他是个有骨气的人，要是情况不严重，不会派人来求兵的。
想到这儿，顾志忠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女帝一直不喜欢林玄，林玄官职也还没恢复。
可要是边关真的危险，对国家和百姓都不好。
顾志忠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办法把胡马赶走，求兵的事得赶紧办！
“快让他进来。”顾志忠道。
家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士兵走进书房，表情严肃。
顾志忠打量着他，这士兵穿着铠甲，身材很结实，走路步子稳，看着就很厉害。
顾志忠着急知道边关情况，马上问：“虎牢关怎么样了？秦将军还守得住不？”
士兵回答：“大人，虎牢关没事，胡马被打退一部分，短时间不会再来。这是将军让我给您的信。”完，从怀里拿出信递给顾志忠。
顾志忠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虎牢关没事？
胡马还被打退了？
难道林玄不光守住了关，还出去把胡马打败了？
这有点难相信啊！胡马在草原上跑来跑去，不好对付的。
难道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一些胡马引到虎牢关，然后围起来消灭了，把胡马吓跑了？
应该是这样！杀了一些胡马，吓唬住他们，胡马就退了。顾志忠心里想着。
毕竟林玄从就学兵法，脑子挺好用的。
惊讯震尚书，风云隐朝堂
顾志忠这么想着，脸上的惊讶中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欣喜。
他接过信件，下意识追问：“林将军到底剿灭了多少胡马？那些胡马徒哪里去了？”
士兵表情严肃，声音沉稳：“粗略统计，大概有八万胡马兵被歼灭。”
“什么？！”
顾志忠仿佛被惊雷击中，双眼瞬间瞪得老大，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士兵紧接着：“目前歼灭的数量就是这些，但北胡草原上，还有不少胡马对我们虎视眈眈。大人看完信里内容就明白了，我得赶回去向将军汇报，先告辞了。”
顾志忠一听，赶忙伸手拦住士兵，满脸都是不敢置信：“慢着！”
“八万胡马兵？你确定没错？可别拿军情开玩笑！”
士兵一脸认真，点头回应。
顾志忠死死盯着士兵，眼神像要把他看穿。八万胡马兵竟然被歼灭，这“部分”胡马的数量远超想象。难道林玄的目标是要把北库草原的胡马都消灭干净？
顾志忠脑子乱成一团，原本以为自己的推测已经够大胆了，可现在这消息完全超乎预料。
八万胡马兵，就算是八万普通山贼，也不是短时间能剿灭的，这才过去多久？离陛下规定的五期限还差着呢。
击退变成歼灭，还是整整八万，这怎么可能？
“你先别走，等我看完信！”
顾志忠急切地撕开信封，眼睛迅速扫过信上的字。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越睁越大，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呼吸变得粗重，心脏也砰砰砰剧烈跳动，浑身像过电一样。
刚开始那震惊的表情，慢慢被激动取代，脸涨得通红，嘴角高高扬起。
读完信，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好：“妙！”
“这才是大将风范！不愧是虎将之后！对付胡马就得这么干！明我就去朝堂上跟陛下！”
“干得太棒了！”顾志忠眼中满是赞赏，兴奋得满脸放光。
看到信的后半部分，顾志忠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他把信仔细折好，放进怀里，郑重地对士兵：“你回去告诉林玄，北胡兵进入拒北川的事儿，我会跟陛下谏言，让他在外面安心领军。”
“是，大人！”
士兵转身，迅速离去。
——
定边大都督府内，繁花簇拥的后花园中，李靖川与儿子李雄正闲坐交谈，话题聚焦在边关胡马扰境之事。
李雄身形壮硕，脸庞圆润却因纵情声色显得萎靡，双眼深陷，此刻正瞅着父亲发问：“爸，您是想等林玄一死，就派我去北凉收拾胡马？”
李靖川微笑点头：“没错，正是此意。”
李雄撇嘴，脑袋一摇：“去那儿又没好处，还得跟胡马干仗，能捞到啥？我可不想去。爸，您手下那么多将领，换别人去吧。”
李靖川见状，脸色一板：“你懂不懂啊。林玄搞不定的事儿，你要是办成，那名声不就有了？”
“胡马没什么可怕，不一定非得打，谈一谈，差不多就成。你去那守上一个月，让胡马后退些，等皇上给了封赏，你就回来，再换个人接手，之后就跟你没关系了。”
李雄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兴奋道：“哦，原来是去赚名声啊！爸，还是您想得周到！”
“那我回来，皇上会不会封我做异姓王啊？到时候爸您就是王爷他爹啦！”李雄眼睛放光，咧着嘴傻笑。
李靖川无奈地瞥他一眼，没话，心里对这儿子的幻想有些哭笑不得。
李雄又问：“爸，那我啥时候出发？”
李靖川轻抚下巴，思索片刻：“估计就这几。不定这会儿北凉已经传来林玄死在胡马手上，虎牢关告急的消息了。”
父子俩对视，随即哄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脚步匆匆冲进花园。
“将军！北凉有消息了！”
李靖川得意地看向儿子：“瞧，啥来啥。”
李雄摆摆手，故作镇定地对家丁：“别急，慢慢讲。”
家丁喘了几口气，急忙道：“将军，虎牢关传来大捷！镇北王歼灭八万胡马！整个京师都知道了！”
李靖川的笑容瞬间僵住，原本放松的身子一下子挺直。
李雄也是瞬间呆住，紧接着，他上前一把抓住家丁肩膀，大声质问：“你什么？确定没听错？林玄歼灭八万胡马？”
家丁被抓得生疼，忙不迭点头：“将军，绝对没错！”
李雄转头看向父亲，满脸疑惑：“爸，这咋回事啊？”
李靖川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眯起，恶狠狠地：“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消灭八万胡马？那可不是普通敌人，是胡马啊！五内击退胡马都难，他居然歼灭了八万！这根本不可能！难道有兵下凡帮他？”
李靖川气得握紧拳头，脸色铁青。自己都安排赵元与胡马联手对付林玄了，他不但没死，还立下如此大功，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这时，李雄挠挠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大声：“爸，我明白了！肯定是胡马不行！”
“肯定都是些没战斗力的，才被他杀了八万。早知道这样，我去肯定也能轻松立这功劳，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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