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柳钰莹正和步无双声地嘀嘀咕咕。
至于具体的什么，没人知道。
唯有柳钰莹眼里不时闪动某种异样的光，以及步无双那似懂非懂，又满怀憧憬与好奇的表情，在诠释着某个新事物的诞生。
哒哒。
有人下来。
两人望去。
霎那间，柳钰莹眼眸一眯，步无双神色一怔，娇俏的脸蓦然变得有些难看。
莫绾在言君背上软趴趴地贴着，两条臂弯轻轻搂住，脑袋靠在肩膀边边上，下面两只裹白袜的脚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好不悠哉。
言君目光平静，带着人放到沙发上，自己则摸过之前落在下面的石头，看向柳钰莹。
“钰姨，这一点误会，你我都看得明白，所以这事到此为止了如何？”
柳钰莹见他表情认真，眼底闪动一下，便笑起来，“呵呵，这事......”
可她没完，步无双就气势汹汹地抢过话，“不行，他、他看了我身子，就必须......”
她得气势十足，可现在有磷气的莫绾却是直接打断她，“都什么年代了，还讲这些，何况又不是故意的，自己不顾体面，难不成还要赖上别人了？”
“你！”步无双欲要怼回去。
柳欲莹这时淡淡开口，“双，先别了。”
步无双听了气哼哼一扭头，又身子一卷，自个抱膝坐到沙发角落，浑身骄傲不复，反倒像个没人要的兽。
柳钰莹不着痕迹地瞄了她一眼，旋即垂眸从身后掏出个盒子，“这事暂时就这样吧，不过你和姨之间的事，想来还是答应的，对吧？”
言君目光扫了眼那个精致的木盒，语气平静道：“那自然。”
“呵呵。”柳钰莹笑了下，将木盒递过，“拿去吧，应该够你用许久了。”
言君起身几步接过，又坐回去，掂量了下后，笑道：“到钰姨时候具体是什么事，还麻烦提前告知一下，好让我好有个准备。”
“呵呵，放心，会提前告诉你的。”柳钰莹嘴角勾起优雅地弧度，眼里却多了一丝异样的味道。
“那就校”言君点了下头，没注意到这些，此刻他一门心思放在别处，已经无心逗留，便作势起身，“那我们这就先走了？”
柳钰莹颔首示意，“去吧。”
直至此刻，步无双一直抱膝坐在边上没吭声。
言君没管她，而是起身，又看向边上不动的莫绾，好笑问道：“该不会还要我背吧？”
莫绾其实是想的。
毕竟大老远跑过来，才背了那么会，哪里够。
但终归是女孩来的，脸皮不够厚，一时间可能觉得在外面不好意思，又或者觉得太黏糊人也不太好，还是没有继续要求。
不过......
莫绾隐晦扫过那坐在角落，却不时偷瞄的步无双，在眼底闪过一抹挑衅后，当即将两只脚往前一伸。
“还没穿鞋呢。”
言君愣了下，目光落在那双精巧秀足上，张了张嘴，“你自己......”
没等他完，莫绾就歪了歪脑袋，用娇软语气道：“你帮帮我嘛。”
“......”
言君沉默少许，在思量几秒后正要吭声。
可这会步无双却坐不住了，当即就在沙发上站起来，随后直接抓过边上的红缨枪，一声不吭地朝莫绾怒掷过去！
“咻！”
长缨划破空间，荡起一丝声响。
柳钰莹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
莫绾也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却一时间惊惶到不出话，脑海里在瞬间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场景。
但显然，这种场景发生不了。
至少，这里发生不了。
“嗡。”
枪杠震动，却是停在了半空，言君甚至连头都没回，便将这长缨稳稳地反握在手，不得寸进。
旋即依旧看都不看后面一眼，也没有多去上一句话，而是握着枪，调转个方向，随手一甩。
“嘭！”
长缨入墙，直接将临近的浴室捅了个对穿。
步无双懵住了，柳钰莹也怔在那。
场面安静下来。
言君却没管她们，只随手拿过边上的新皮靴，给莫绾穿上，然后一把牵起人，走到门口。
“走了。”
柳钰莹盯着那入墙半截的长缨，怔怔应了声，“好。”
咔。
大门关闭。
步无双瞬息回过神，立马便抓过背后的抱枕，狠狠丢向刚刚莫绾落座的地方，自个又气鼓鼓的坐下，盘起腿闷闷不吭声。
柳钰莹这时从那杆长缨收回目光，轻轻搂过这刚出山野就碰上这事的姑娘。
“别气啦，女孩子生气可是容易长皱纹的。”她轻轻哄起来。
步无双嘟着嘴，“我是真武者，哪有那么快.......”
“没那么快也不行啊，总得为以后想想不是。”柳钰莹像个普通又慈祥的长辈一样，慢慢拍起她的肩膀。
步无双脑袋一偏，“哼，以后也不用，本姑娘下无双，必然登临......”
她着声音下去了，直至消失，目光慢慢挪到自己那把透墙而出的红缨枪上，嘴唇颤动了几下，慢慢埋下脑袋。
“柳姨......”她闷闷喊了声。
“嗯——，没事的，双才是最厉害的。”柳钰慢慢搂着她摇晃，全然不提之前的事。
可步无双还记着呢。
这个从到大，周围熟悉的异性就只有老爹的姑娘，却一下山就被人看了身子。
虽然她知道是自己的过失在先，可那子就不能稍微让让她？
再了，她也不是非要的，就是爹爹跟她交代过，然后自己也一下气不过。
再加上......
步无双偏过脑袋，靠在柳钰莹肩上，纯净如清泉的眼眸里有色彩翻涌，不知道在诞生什么，“柳姨，你之前的......”
“放心，姨肯定给你个交代......”柳钰莹将脸颊贴在她脑袋上，目光偏向墙那边，眼里闪动着意味莫名的异样光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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