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吴相忘突然开口，声音清淡：“既然你这么了解，那怎么就确定街上卖的都是假货？不定也有真东西。”
这话像是戳中了老道的痛处，他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不爽，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废话！本道长年轻的时候就上过当，能不知道吗？当年我在这县城里，花了五百块买了一包所谓的壮阳合欢散，结果回去用了之后，不仅没效果，还拉了三肚子，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这些白苗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白苗白苗，他妈的，他们比谁都黑。”
看着老道激动的样子，白浪心里清楚，他当年肯定被骗得不轻，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白浪一心只想着苏婉清的安危，他上前一步，语气急切：“牛鼻子老道，既然这里不是黑苗的聚集地，我们来这儿干什么？直接去十万大山里找不行吗？”
老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指着县城后方连绵的山脉：“这里虽然不是黑苗的地盘，但却是离他们最近的县城，十万大山里面没有公路，车子开不进去，我们得在这儿找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徒步进去。”
“徒步？”
白浪愣了一下：“那要走多久才能到黑苗的聚居地？”
老道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大概三三夜吧。”
“卧槽！你什么？三三夜？” 白浪猛地提高了声音，眼睛瞪得溜圆。
他这次来苗疆，是为了找苏婉清，现在连苏婉清的安危都不知道，让他徒步走三三夜，简直是煎熬。
他来回踱了两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转身看向老道：“牛鼻子，如果你从上看，能不能找到黑苗聚居地的准确方位？”
老道闻言，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白浪：“你想上？”
“对，直升机。” 白楞头：“有直升机的话，不仅能省时间，还能更快找到婉清。”
老道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严肃的神色：“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的直升机根本飞不到里面。”
“为什么？” 白浪追问，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本道长也不清楚具体原因。” 老道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因为从来没有一架直升机能飞到黑苗的聚居地。”
他怕白浪不信，又补充道：“实话跟你吧，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十万大山深处，在进山的路上，有一个大峡谷，峡谷里到处都是飞机的残骸，还有不少死饶骨头，那地方常年被大雾笼罩，风向变化无常，有时候明明是晴，突然就会刮起狂风，下起暴雨，直升机飞进去，十有八九会出事。”
白浪皱着眉，盯着牛鼻子老道的眼睛，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破绽。
牛鼻子老道的话太过离奇，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牛鼻子老道的表情却异常认真，不像是在谎。
“你是科学现象也好，是迷信也罢，反正本道长是不会跟你坐直升机进去的本道长我怕死，没必要为了你这点钱拿自己的命冒险。”
“行，既然你不愿意，那把支票还我，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老道听到白浪又要让他退钱，牛鼻子老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别啊，本道长跟你开玩笑呢，有钱不赚王鞍是吧？本道长怎么会走呢？不过本道长真没骗你，直升机这条路真的行不通，本道长知道你着急找到你的女朋友，但你别急，听本道长慢慢跟扯，啊不是……你听本道长慢慢跟你。”
“有话快，别浪费时间。” 白滥语气依旧冰冷，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婉清的安危，根本没心思跟老道废话。
老道收起玩笑的神色，：“是这样的，本道长之前帮你算过，两之后，就是你那女朋友的二十岁生日，她在这个时候被带走，本道长猜，这一定跟苗疆圣女的传有关。”
“苗疆圣女？” 白浪愣住了，他从未听过这个法。
老道点点头，声音压低了几分：“据苗疆的古老传，被选的苗疆圣女，必须在二十岁生日当举行祭祀仪式，只有这样，才能为苗疆带来好运，保佑苗疆风调雨顺，保佑族人平安。”
“风调雨顺？族泰民安？” 白浪喃喃自语，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
在他看来，这种所谓的仪式，这更类似于活人祭祀的迂腐和迷信。
他不敢想象，苏婉清如果真的是所谓的 圣女，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老道的衣襟，眼神里满是急切：“那仪式到底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伤害婉清？”
老道被他揪得喘不过气，脸色涨得通红：“本…… 本道长也不知道啊！本道长也只是听过这个传，从来没见过真正的仪式。”
“那你怎么知道两后是婉清的生日？” 白浪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这个…… 这个我是算出来的。” 老道急忙道：“本道长能推演出她的命格，算出她的二十岁生日就在两后。”
白浪松开手，后退了两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看着远处连绵的山脉，心里盘算着：如果徒步需要三三夜，那肯定赶不上婉清的生日，可如果赶不上，婉清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我们走快一点，两之内能不能赶到黑苗的聚居地？” 白浪转头看向老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老道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色，最后点零头：“如果我们现在就出发，，应该…… 应该可以赶到。”
听到这话，白浪悬着的心终于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苟富贵和吴相忘，沉声道：“那我们现在就找地方停车，准备进山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在两内赶到，不能让苏医生出事。”
苟富贵和吴相忘同时点头，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县城后方那片被云雾笼罩的十万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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