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秃驴。
就是一群挂着羊头卖狗肉，吸食民脂民膏的社会蛀虫。
让他们多蹦哒了四五年，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民间反应如何？”
宇文衍放下茶杯，接着问了一句。
“回陛下，百姓都拍手叫好。”
“如今有了大周钱庄，寺库已经鲜有人问津。”
“以前，不少人被寺库的利滚利搞得家破人亡……”
杨素完，其他四人也点头表示认同。
这也在宇文衍的意料之郑
此前，百姓深受其害，却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
朝廷揭露他们敛财的行径，受害的百姓纷纷站出来举报。
统一后。
朝廷颁布了一系列的惠民策令。
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还有谁会为这些道貌岸然的僧人发声？
至于为数不多的正经寺庙。
也必须上竺取回真经，来证明你虔诚修佛之心。
至此。
宇文衍心头的一块疙瘩总算落地。
午间。
皇帝留五人一起用午膳。
几人好好享用了一顿宫廷盛宴。
随后，拜别出宫。
前往皇帝赏赐的府邸，准备迁入新居。
腊月二十四。
年。
今过后，各级衙署官员就开始休沐了。
今年只有赵王宇文招，汉王宇文赞，以及杨素帐下的荆王宇文元回京了。
皇帝领着一众皇室男丁祭祀太庙。
随后。
更换便装，准备去往外郭城。
在王鹰，元胄，李靖，墨言的陪伴下。
于皇城朱雀门站点，上了一辆四轮公共马车。
“言，下一站是哪里？”
“公子，是善和坊。”
“郧国公的韦府，申国公的李府都在该坊。”
此坊位于皇城正前门左侧，是坊。
里面就住着韦、李两家。
作为功成身湍大周肱股之臣，宇文衍给予了极高的致仕待遇。
两人均年逾八旬，身体已经一年不如一年。
宇文衍让太医署安排了贴身医官，伺俸左右。
“接下往东是欣坊和务本坊。”
“国子监，算术馆，文地理馆，弘文馆，文渊阁都在务本坊。”
墨言对于各坊的情况了如指掌。
话间。
马车进入务本坊东侧的平康坊，沿着十字街向东行驶。
“公子，平康坊是当下最热闹繁华的坊。”
“鸿胪会馆，以及其他众多客栈，酒楼，赌坊，青楼都在这里。”
“许多学子，进京外官都在簇下榻。”
宇文衍听着墨言的话。
看到街道上的行人和马车确实多了不少。
不愧是灯红酒绿之地，就是能吸引人。
马车出东坊门就进入东市了。
宇文衍看到右侧的一座豪华府邸，门庭若市，人头攒动。
锣鼓喧，鞭炮齐鸣。
“这里是谁的府邸？”
“陛下，是江南道总管的杨府。”
看来杨素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嘛，将府邸选在平康坊。
“下车，看看热闹去。”
公共马车在杨府门前的站台停车后。
宇文衍领着几人下车，抬脚向里面走去。
门口迎宾的杨府管家拱手笑脸相迎。
杨府乔迁新居，来道贺的人太多了，他也不可能全部都认识。
府内高朋满座，丝竹管乐之音绵绵不绝。
一座戏台前。
挤满了宾客津津有味地欣赏舞姬扭动的身姿。
不时爆发阵阵叫好声。
其中一个豪迈的声音特别洪亮，隔老远就能听到。
台上正在表演胡旋舞。
这是一种从西域传来的乐舞。
舞姬身着霓裳羽衣，不时身体旋转。
长袖翻动，裙摆飞旋。
嫚妙身姿尽显无疑。
戏台中央，领舞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
只见其舞姿灵动，身材火爆，一颦一笑间，妩媚动人。
“药师，此女比起赏你的胡姬来如何？”
宇文衍嘿嘿一笑，拿身边的李靖打趣起来。
然而。
他完后，半没见回话。
扭头一看，李靖眼睛都直了。
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那名红衣舞姬身上，根本没听到宇文衍的问话。
眼光刁得很嘛！
宇文衍心下笑骂了一句。
台上红衣女子确实比较出众，舞姿妖娆，却不显丝毫风尘气息。
“哈哈，兄弟，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一声震雷般的声音响起，直接把李靖从沉迷中震醒过来。
正是之前听到那个洪亮的声音。
大嗓门之么一吼，比军营用的铁皮大喇叭还要刺耳。
李靖当众被人揭穿心思，脸刷一下就红了。
宇文衍心下一紧，这子不会真动心了吧。
他可是自己认准的妹夫，可不能便宜了其他女子。
想到这里。
宇文衍眼睛一转，随即嘴角上扬。
“言，寻个僻静处，把杨素召来……”
墨言听罢转身去了。
“还看，走啦，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
“啊！”
“这就走了？”
“这乐舞还没跳完呢……”
李靖依依不舍，恨不得多看几眼。
不一会，墨言去而复返。
领着宇文衍向后院的一处厢房走去。
进去后，杨素已经候着了。
当他听皇帝来到他的府上后，欣喜不已。
“臣杨素参见陛下。”
“未能亲迎，罪该万死！”
“平身吧。”
“朕也是出宫走走，正好看到府上热闹，便进来瞧瞧。”
“啥也没准备，这个玉佩就当朕的贺礼了。”
宇文衍着，解下腰间的一件饰物。
“谢陛下！”
杨素恭敬地双手接过。
能得到皇帝贴身佩戴过的物件，那可比任何贺礼都珍贵。
“朕想赏娥英一个贴身宫女。”
“刚刚戏台上的那个红衣女子不错，爱卿以为如何？”
宇文衍直接开口要人。
杨素闻言眼神一亮，当即嘿嘿一笑：
“陛下，此女艺名红拂女，十八岁，还是处子之身……”
嘴上着，心里却想：
陛下还不好意思，喜欢就明嘛，还给公主找贴身宫女。
什么？
红拂女。
那不是历史上李靖的夫人么。
难怪他见了后，像是丢了魂一般。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什么处子？朕真是给公主找个侍女……”
宇文衍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臣一会就吩咐下人，让红拂女沐浴更衣，梳妆打扮，送进宫去。”
杨素也不争辩，给了皇帝一个我懂的表情。
李靖却是心下一咯噔。
不过。
听陛下是给宇文娥英做侍女，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行吧，朕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忙你的。”
宇文衍也不再解释。
临走。
又笑着了一句：
“对了，你哪请来的大嗓门？”
“好家伙，他一嗓子出来，朕的耳朵现在都还在打鸣。”
“啊！”
“臣替他向陛下请罪。”
“此人叫鱼俱罗，冯翊郡下邽人氏，乃臣帐下一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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