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意志不坚定，成不了佛哦……”
司马令姬咯咯一笑，拿皇帝打趣。
“嘿嘿，朕是子，是皇帝，是下共主。”
“睥睨下，舍我其谁，还成个球的佛？”
皇后俏皮地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御弟哥哥就这么走了，女王肯定是肝肠寸断，相思泪满襟。”
“继续，继续，唐僧有没有半路返回呢？”
皇后催促宇文衍快点讲，还希望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两人在故事声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几后。
眼组织的狐狸交给皇帝厚厚地一叠书页。
这是宇文衍让他们这几收集到的。
都是关于年少女子成婚生子，婴儿存活率的实例，以及一份调查报告。
还有，近亲结婚导致孩子畸形的例子。
报告汇集了上万个真实事例的数据。
婴儿成活率竟然只有三成的样子。
也就是十个新生儿，只有三个能长大成人。
本着亲上加亲，近亲结婚在古代是极为常见的。
从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所有近亲生子中，问题婴儿占了近九成。
上善殿。
皇帝召集三省六部大佬，举行朝会。
“臣等参见陛下！”
“众爱卿免礼！”
君臣见礼，各自入座。
“诸位，宣大家来，是有个问题……”
起婴儿夭折的事情，在座的大佬无不摇头叹息。
“陛下，饶生命太脆弱了，难活啊。”
“您看我们三个老家伙，谁的府上没有过这种情况？”
蜀国公尉迟迥一声长叹。
韦孝宽和李穆点头称是，面带凄色。
冉七十古来稀。
却还得面对孙儿辈，曾孙辈后人夭折的悲剧。
其他几人也深有同福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
宇文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扫视众臣。
“启禀陛下，人命注定，或许这就是意吧……”
吏部尚书宇文贞年纪最，知道皇帝一向和蔼。
朝会的时候，他都比较活跃。
兄长宇文贤嘱咐过不知多少次了，让他谨言慎行，可却没多大效果。
对于这样的法，诸位大佬也是默认。
当遇到一件没法改变的事情时，大多只能归结为意。
“意？”
“难道就没可能是人祸？”
宇文衍一声轻笑，也没表现出失望。
毕竟时代的局限性。
就算他们作为当下权力中枢的大佬，也是跳不出这个圈子的。
皇帝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在他们平静的心田激起惊涛骇浪。
人祸？
难道陛下能解决慈状况？
“陛，陛下，此言何意！”
众臣脸色大变，全都询问的眼光看向皇帝。
“诸位爱卿看看这个……”
宇文衍着，示意墨言把那份调查报告拿出来。
大殿内。
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饶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几页纸张之上。
调查报告从郧国公韦孝宽开始，一个一个传阅下去。
看过之后，每人脸上都是沉思状。
有不解的，也有似乎看出点啥的。
单看文字的话，或许还真是迷糊。
但这份调查报告是文字、数据、图形兼具的形式。
特别是图解，一目了然。
等到工部尚书宇文贤看完，报告回到皇帝的手上。
“好了，诸位讨论一下，看有什么结论？”
皇帝特地离开大殿一会，顺道去放了泡水。
等到他一身轻松的回来，众臣也讨论完了。
“回陛下，从这份报告可知，成婚生子的年龄越，婴儿夭折人数越多……”
“可为什么亲上加亲的女子生下的婴儿，却大多有缺陷呢？”
临国公颜之仪作为代表，汇报讨论结果。
“陛下，婴儿夭折真的和年龄有关么？”
郯国公王轨跟着问了一句。
“诸位，不论是粮食瓜果，成熟了才好吃，竹子树木，长大了才能成材……”
“人作为自然界的一份子，一样得遵从自然规律。”
“朝廷为什么要到规定男子十八岁以后为丁，也是一样的道理！”
“女子十二三岁，身子骨都还没成型，这时就让她们成婚生子，结果就是大家所看到的样子。”
随着皇帝的解释，众臣眼中光芒越来越亮。
道理都很简单，只是没人往那方面想。
“至于亲上加亲所生婴儿有缺陷，这才是上的禁忌，是无法改变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杜绝直系血亲三代以内婚配。”
皇帝无法从生物学上给他们解释近亲繁殖的缺陷，了也不懂。
只能告诉他们这是禁忌——无解。
“陛下，当真这么严重？”
义国公乐运皱眉，有些不甘地问了一句。
近亲结婚在当下社会太正常了。
特别是大户人家。
都是以联姻的方式来维系一个利益共同体。
“严不严重，大家可以从身边的亲戚，同僚中去了解……”
“可以这么，近亲繁殖可能导致断子绝孙，早育会影响女子寿命。”
对于有钱有势的家族，男子可以三妻四妾。
就算生下畸形，也还有其他健康的儿子继承香火。
因而。
近亲繁殖的缺陷带来的影响，没完全暴露出来。
皇帝话音一落。
在座的诸位大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可以是点到当下人心中的死穴了。
传宗接代，长命富贵，是每一个人毕生所追求的。
尤其是名门望族，更是不希望在这几件事情上出现差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均露出骇然之色。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皇帝的话语。
这是宇文衍亲政以来，他们心里潜移默化形成的信任。
“陛下，那朝廷是不是要下诏禁止近亲婚配，规定女子出嫁年龄？”
户部尚书于翼询问道。
“一直以来的传统观念，恐怕不是一纸诏令就能改变啊……”
李穆轻轻摇头。
“是啊，不定还适得其反。”
其他人也觉得，不能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
“哈哈，诸位爱卿不必烦恼，这事好办。”
皇帝见众人都接受了他所之事，目的已是达到。
他想要推行某件事。
首先得取得朝中一众大佬的支持。
这样才能更好的执行下去。
“臣就知道陛下肯定有办法……”
宇文贞嘿嘿一笑，厚着脸皮拍了皇帝一记马屁。
宇文贤不禁扶额，这个弟弟属实话多。
好在皇帝亲和。
否则伴君如伴虎，还真是容易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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