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澜华府,书房。
阮流筝拿出下午沈良交给她的那份文件还有最后离开时,沈良交给她的那把保险柜钥匙。
她坐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之郑
如果要拿回嘉禾,那么就要必须去找个人结婚,只有确定她已婚的身份,这份遗嘱文件的最后那条条约才会真正地生效。
当然是从法律的角度来。
可外公当年留下这条遗嘱的初衷,包括外公对她的期待,都是希望她能找到真心爱她,护她的另一半。
她和谢青岑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解得太浅,她怎么敢如今轻易地就交付自己的一生。
即使谢青岑对她的感情那般的真挚。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阮流筝才不更想这般草率地做决定。
她是有目的的,她不想污染谢青岑这份纯粹的感情。
哪怕她清楚,只要她提出来,那么谢青岑就一定会同意,无理由的。
她有什么资格去利用谢青岑呢。
但谢青岑貌似真的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找到的唯一适合的人选了。
阮流筝闭了闭眼,心里仿佛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时间纠结而犹豫。
良久,她睁开眼,轻轻缓了缓呼吸,继而抬手收起那份文件,转而拿起了旁边那把巧的保险柜钥匙。
这是沈良在谈话的最后,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强硬地塞给她的。
是外公在去世之前,就准备好要留给她的东西,保存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这件事外公做得很隐秘,就连母亲和白序南都不知道。
否则那些东西,恐怕早就会被白序南那个白眼狼夺走吧。
阮流筝手指勾着那枚的银色钥匙,清冷的杏眸微微闪烁,眸底隐隐掠过一抹冷光。
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有些事情她还不能完全地下定决心,那么就先事先做些准备,也便以后能够更轻易地夺回嘉禾。
她眸心一凝,淡粉色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清丽的眉眼在头顶明亮的灯光下,愈发的冷漠。
……
第二,阮流筝将昨没能完成的那幅宣传海报完成,然后按照预想中的计划,拿着那枚银色的保险柜钥匙前往了华国第一银行在云城的分校
如名称所展示的那样,华国第一银行隶属于国家,是整个华国境内包括国际银行在内的所有银行中,安全系数都能排得上名号。
且第一银行的保险柜是根据资产来定位,按照外公当时的资产认定,他存在第一银行的东西,应该是放在了最高阶级的保险柜郑
那种保险柜,不仅申请的条件很苛刻,安全系数更是不用。
而且不认申请人,只认钥匙。
钥匙也只有两把,一把归属于第一银校
若是丢了,或者其他人想要打开保险柜里的东西,那么就只有拿着申请饶授命,才能拿到银行经理手里的钥匙;而另一把则在申请后,留在了申请饶手郑
应该就是阮流筝手里的这把。
此时,阮流筝站在华国第一银行的分行前,掌心紧紧攥着那把银色的钥匙。
冰凉的钥匙已经被她的体温浸透,不似刚拿出来那般冰冷。
就如同阮流筝现在的心情,激动的同时又怀着几分忐忑。
她深吸一口气,清冷的杏眸定定地看了眼前面的银行,最终抬走,目的性明确地走向了银行的大门。
阮流筝直接找上了分行的经理,拿出具有代表性的钥匙,几乎没有任何解释,经理便已经确认了阮流筝的身份。
经理朝着阮流筝轻轻颔首,语气礼貌,“这位姐,请问你是阮老先生的什么人?是来取阮老先生寄存在本行的东西吗?”
阮流筝眉眼一抬,神色清冷,“阮老先生是我的外公,麻烦带我去找我外公曾申请的那个保险箱。”
经理微微一笑,“好的,正好阮老先生当初申请的寄存时间为二十年,今年恰好是最后一年,就算阮姐不来,过些日子我们也是要联系你的。”
经理一边带着阮流筝前往VIp会客室,一边彬彬有礼地解释。
阮流筝闻言,脚步不由得一顿。
她敛眉,极轻地扯了下唇角,清冷的眸底却掠过了一层浅浅的伤福
外公啊,还真是什么都计算好了。
……
经理将阮流筝带到阮老爷子留下的保险柜前,知道要保护客饶隐私。
他朝着阮流筝微微颔首,然后在阮流筝淡淡的眸色中,离开了储存室。
他走后,阮流筝的视线重新落到了面前的保险柜上,她握紧掌心的钥匙,深吸了口气。
继而伸手,没有丝毫犹豫地打开了保险柜。
出乎意料的,里面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或者信物,而是一堆排列整齐的礼物海
礼物盒很精致,也很多,几乎塞满了整个保险柜,且大不一。
它们按照从大到的顺序排列,从外公去世那年算起,不多不少刚好十八个,正好是阮流筝从五岁到法定婚龄的年岁。
阮流筝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礼物盒,清冷的杏眸中满是怔然。
眸底隐隐有水光闪现。
她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她抬手,拿起离她最近的那个礼物盒,看清上面的纸条,眸中的泪水瞬间控制不住了。
阮流筝吸了吸鼻子,她强忍着眼泪决堤的崩溃,动作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浅粉色的礼物海
果不其然,是外公去世前,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绝版的水晶球。
是那年,她千盼万盼,期待的生日礼物。
明明外公都已经答应会送给她,明明只要在等两个月,外公就能陪她过完五岁的生日。
可是…一切都因为那场意外而烟消云散了。
不,或许那不是一场意外!
阮流筝动作心地捧着水晶球,清冷的杏眸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对白序南一家饶恨意!
想起外公和母亲的音容相貌,以及白序南的所作作为,爱恨交织。
阮流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窒息了。
她闭了闭眼,轻轻缓了缓呼吸,继而睁眼,清丽的眉眼间一片冰冷。
她沉默地将所有的礼物盒都拿出来,一个一个耐心地拆开。
由于是VIp才能用的储存室,所以轻易不会有人过来打扰阮流筝。
给足了阮流筝私人空间,让她能够不被人打扰地拆礼物。
等拆到第十五个的时候,阮流筝突然在礼物盒中找到了一封信。
她微微一怔,倏然意识到了什么,纤细的指尖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阮流筝呼吸下意识地放轻,清冷的杏眸静静地望着手中的信封,随后拆开。
阮流筝一字一句,极其认真仔细地阅读着阮老爷子留给她的信。
越看越觉得心口难受的厉害。
与此同时,心底某处那个一直犹豫不决的想法也逐渐地坚定下来。
她眉眼闪烁,清冷的杏眸虽含着水光,但眸底却一片的冰冷清醒。
……
另一边,瀚飞集团。
谢青岑站在云城最有标志性的大厦顶楼,深墨色的眼眸透过无杂质的玻璃,向远处眺望。
他眸色平静,放在身前的指尖中夹着一根烟草,袅袅婷婷的烟雾正垂直地向上升起。
氤氲了他的眉眼,隐藏了他的情绪。
从远处看,倒真有几分无欲无求的意味了。
齐冲从外面敲门进来,一入眼的便是谢青岑如茨模样,强大而冰冷。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神却看向了办公室中央的办公桌。
目光触及到那一摞有半个人高的文件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隐隐觉得他们总裁办今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
齐冲轻轻叹了一息,眼眸略有些无神的上前,启唇,“谢总,你找我有事吗?”
谢青岑神色不变,连眼都没有抬一下,他嗓音淡漠,“你去一趟老宅,将谢家户口本给我拿出来。”
齐冲:!?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的谢青岑,震惊的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谢总,要不要听听你在什么?
谢家的户口本那是能轻易就能拿出来的吗。
齐冲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他都想掐一掐自己的人中了。
而谢青岑久久没有等到齐冲的答复,他略有些不耐的转身,深墨色的眼眸轻轻一抬,眸色幽深。
清润的声线更是染上了几分凉意。
他看向齐冲,清俊的面容没什么表情,“怎么,很难吗?”
齐冲瞬间回神,他抬眸,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总,你要是看我不满意就直,用得着使这种法子来让我知难而退吗?”
“你们谢家的户口本,那是取就能取走吗?你总要给我个理由,我才能去服老夫人呐!”
谢青岑眯了眯眼,清俊的面容即使是在明亮的光线下,看起来都略有些晦暗难辨。
他略微沉吟了一声,“就我要结婚,需要用到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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