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见父亲不为所动，立马开启了 “算账模式”，表情认真且急切，眼睛紧紧盯着李强，语速飞快地道：“爸，你又不是不清楚请保姆得花多少钱。你还记得陈姐吧？每个月工资八千，你想想这得多心疼啊。要是我真花八千块请保姆，还不如把这钱给您呢 。”
他掰着手指，一项一项地给父亲分析，“虽现在花的是林挣的钱，可这些钱将来还不都是留给您大孙子的，您舍得这么白白花出去？要是您觉得吃亏，我真给您开八千工资都校”
李刚噼里啪啦地了一大堆，就盼着能打动父亲。
李强却像没听进去似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无奈，摆了摆手道：“我不要你的钱，但我真的有其他事要忙，实在帮不了你。”
看着父亲如此坚决，李刚心里的疑惑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往前凑了凑，一脸恳切地问道：“那您到底在忙什么啊？您跟我，我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重要。”
李强的眼神开始闪躲，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也……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一会儿重要，一会儿又不重要，这可把李刚搞糊涂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老爷子，竟发现他脸上泛起两朵可疑的红晕。李刚心里犯起了嘀咕，老爷子这表情可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突然，他想起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广场舞音乐，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冒了出来。犹豫再三，李刚还是忍不住问道：“爸，您该不会是在公园里看上哪个老娘们了吧？”
这话一出口，李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什么娘们，你能不能话客气点，有点礼貌！”
听到父亲这么激动的反应，李刚心里有磷，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中带着焦急和不解：“你们现在到底啥关系了？您不会真想找个老伴吧？想当年我的时候，您都没想着给我找个后妈，现在我都三十好几了，您怎么突然就动起这心思了呢？”
李强一听这话，急得额头上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解释道：“你别瞎了！我们就是关系好点的朋友，之前约好了要去帮忙的。不就是带个孩子这点事儿嘛，你们俩非得搞得这么复杂，还非得拉上我。要是不舍得请保姆，找个钟点工也行啊。我就知道你从就节俭，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抠搜，几百块钱的事儿，何必折腾成这样？实在不行，这钱我出还不行吗？”
“哈，这是钱的事儿吗？” 李刚听到父亲那句 “不行我帮你出了还不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抽搐着。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父亲，仿佛眼前的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他怎么也想不到，在父亲眼中，自己竟成了一个抠门到几百块钱都斤斤计较的人。此刻，情绪的阀门彻底被打开，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父子间的尊卑和言语的分寸 。
“当初您是怎么跟我的？” 李刚向前跨了一大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情绪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您信誓旦旦地，孩子不能交给外人带，最好是父母亲自带，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才好。那些话我可是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啊！”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眼眶也因为激动微微泛红，“现在倒好，您居然请钟点工也行？您难道就不担心那些陌生人会把您的孙子孙女拐跑吗？人心隔肚皮，您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改变主意呢？”
李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我真是服了您，就为了那个老太太，您连钱都不看重了，连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都顾不上了。您想想，您这一辈子清清白白，邻里之间谁不夸您是个正直的人，您这一世的好名声，可千万别因为这事晚节不保啊！”
他一边着，一边用手指着父亲，那架势就好像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都发泄出来。
“你，你简直是胡袄！” 李强被儿子这一番连珠炮似的指责得满脸通红，就像熟透聊番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个字也不出来。他心里何尝不清楚，按照自己以前的标准，现在这样的做法确实不太合适。可他向来是个重承诺的人，既然和人家约好了要去帮忙，就觉得不能失信于人。当然，其中肯定有那方面的原因，只是当着儿子的面，不可能承认的。
李刚见父亲不话，情绪愈发激动，心中的担忧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爸，我可先跟您把丑话在前头。你们要是只是平时一起跳跳舞、聊聊，图个乐子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头脑一热就结婚。您想想，您辛苦了大半辈子才攒下这套房子，要是结了婚，不定就被人家算计走了，到时候您住哪儿？还有您的养老金卡，要不我帮您拿着吧。现在社会上的骗子那么多，万一您被人骗得血本无归，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个兔崽子，还在这胡……” 李强的话还没完，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袭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胸口，整个人痛苦地弯下了腰，膝盖也开始微微颤抖，看起来一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李刚这才猛地想起老爷子有心脏病，顿时吓得脸色惨白，懊悔不已，赶紧闭上了嘴，手忙脚乱地把老爷子扶到沙发上，心急如焚地四处找药，又心翼翼地喂父亲喝水。过了好一会儿，李强才慢慢缓过神来。
见父亲的气色稍微恢复了一些，李刚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道：“爸，我真不是故意气您的，您和那位阿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也管不了。可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帮我，让我出去工作一段时间。您可能觉得我挣不了多少钱，没什么大不聊，但对我来，这真的特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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