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里也是不稀罕的，农人把新鲜蔬菜挑到城里来卖，一两文一斤的，都算是价格极好的。
通常还有那一文钱两三斤的蔬菜！
但，那是在夏日。
到了这冬日，这蔬材身价上涨二十倍，有钱人家也毫不在意地买。
乔姐姐了，她种的蔬菜就是为了卖给有钱人……
贫穷人家，吃吃萝卜菘菜挺好的，也不用挑嘴，也不用嫌价贵。
灵声嘟囔了一句：“乔姐姐，你自己吃，我吃菘菜挺好的。我哪有那么娇气，能吃饱已经感恩上，感恩乔姐姐了，哪里还能挑食？”
“没事儿，你跟着我，我哪能亏待你？”
乔亦雪简简单单一句话，差点让灵又涌上眼泪。
从未有人这样对待她。
所有人都觉得她就是应该被亏待的。
或是觉得就算亏待她又如何？
灵低下头，快速把饭菜扒拉到嘴里，不想让乔亦雪看到自己眼泪汪汪的样子。
乔姐姐或许不喜欢动不动便哭哭啼啼的人，她更宁愿自己能像乔姐姐那般，看起来就爽朗乐观。
“不知王花他们搬走了吗？”乔亦雪又嘀咕了一句。
实话，她可不想那两人在那院子里搞七搞八，真的污染孩子的耳朵眼睛。
“可能搬走了吧。一会儿我回去看看后，再来告知你。”
乔亦雪摇摇头：“无妨，我随你一块儿过去看看。”
如今她也不打算卖糖炒栗子了，下午也没什么其他事儿，过去看看也校
两人回到院子，洪氏一看到她便激动了：“亦雪妹子，你底下有这样的事儿吗？张实那子，竟然那样坑害他自己的婆娘，哎，也不能叫婆娘……这都叫啥事儿呀！还好，他们搬走了。也不知到时又会搬来个什么样的人？”
丁氏跟着道：“我看那间房属实是有什么毛病，之前那姓赵的，后来又这姓张的，都是有毛病的！”
这样看来，那屋子似乎风水真的不怎么样。
乔亦雪笑道：“既然搬走了，大伙儿也放下心了。我是想着这院子里，还住着好几个娃儿呢，就连灵也才几岁？搬走了，咱们就管不着那么多事儿。”
“我可算是放下心来了。虽咱们这一块儿，有那些个花娘，但人家好歹是自己赁了院子，独门独院……”
洪氏咳嗽了一声，不再下去。
正聊着，只见张二又带了人来。
洪氏与丁氏原想将张二指责一番，但又怕耽误了他做生意，只得隐忍不发。
张二抱拳一揖：“各位姐姐们，上回那租客，都是我的不是。各位放心，这回我带来的是个老实人。”
张二身后来看屋子的人，憨憨一笑。
乔亦雪她们一看，也是一对夫妇，看着确实是一对老实人。
一对都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十分朴素，半旧的粗布棉袄。
他们看了看屋子，表示满意。
张二也十分高兴，虽然处理张实那件事儿让他烦了一下，但这两人明显就是老实人。
“这是一对夫妻，都在酒楼里帮工。酒楼里只包吃不包住，因此要赁这屋子。”
张二两句话便将二饶背景交代清楚，院子里其他人自然也放心了。
“我姓陈，名陈汉，这是我的妻子袁氏。”
既然他们自报家门，其他人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洪氏觉得新来的租户较为妥当，又热情起来，带他们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包括让他们交上公共烧炕的柴火不提。
乔亦雪低声对灵道：“有什么事儿便来找我，自己机灵点儿。”
话是这样，她对新来的租户也是没放在心上，觉得这就是一对老实人，不会翻出什么风浪。
想着灵到底还是学习的年纪，又道：“下晌来我那儿学习一两刻钟，我教你认字。有空时自己多学习学习。”
灵惊呼：“乔姐姐，你还能教我认字？”
在她的村里也只有几个读书人，唯一的秀才便坐馆教学。
那几个读书人，都是家境殷实子弟，不用为束修发愁。
别她这样一个丫头，好多户当宝贝的儿子，也没法去学识字的。
“学识字不难，只要坚持。”
灵当时就跟着乔亦雪过去。
乔亦雪也从系统买了启蒙的书籍《千字文》，自然是繁体字的。
“地玄黄，宇宙洪荒。”
灵跟着乔亦雪无比敬畏地跟着念。
念会了后，乔亦雪又手把手教她写字。
“你才初学，一日能学会几个字就行了。”
她也不打算给太重的学习任务给灵，每日学会几个字，几个月下来，便已扫了盲。
灵深深地点头，却暗下决心，每日乔姐姐教的，自己非学会不可！
待教会怎么念，又教了怎么写之后，乔亦雪也就不留她了。
“你回去后，装点草木灰，用树枝写写划划，加深记忆也可。以后再给你买纸笔。”
灵听到前面半句直点头，听到买纸笔时却疯狂摇头。
“乔姐姐，纸笔多贵啊！我不用！我用草木灰也能学会的。”
乔亦雪不置可否。
她也没在一开始就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即便在系统买也不怎么贵。
但她也觉得，要让灵体会到读书的不易，以及条件的艰苦。
这也是实情，到铺子里去买笔墨纸砚，一进去没有半两银子就出不来。
这还是低档的！
若是想要好笔好墨，那价格根本就无上限了。
灵知道文房四宝的珍贵，因此她根本连奢想都不敢。
但其实这些对于乔亦雪来并不算什么，时机成熟了，她也自然会给丫头备齐。
至于她自己，身为秀才的“前妻”，她识字也得过去。
洪氏见灵回到屋子后，兴致勃勃用一个破木盆装了草木灰，并用树枝比划着。
“哟，你这丫头！竟然真的学识字了！”
洪氏发出惊呼。
她拉着灵的手，脸上笑得更是和蔼：“好丫头，都是你聪明伶俐，才得了你乔姐姐的看重。若是你学会了认字，能否也教教大丫和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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