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心中已经将宋纤云放在了头等地位。
宋纤云受不住，若是到时候受伤了，现在的东方问会恨不得把自己那根给剁了。
魔尊大人恋爱脑上头，替宋纤云重新穿好凌乱的衣衫后，眼眶通红地看了眼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纤云。
最后拂袖而去。
等再回来时，餍足地牵上了宋纤云的手。
手上的冷意更深。
甚至发鬓处还有微微的湿意。
是去冲凉水澡了。
宋纤云蹙了下眉。
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东方问吗？
相处的时间越久，宋纤云觉得东方问的变化就越多。
甚至像换了一个人。
堂堂魔尊不该痴迷于情爱。
但东方问就是陷进去了，而且越来越深。
宋纤云性子不贱。
不会因为东方问的转变就软下心。
他主动地回握过去，抬眼，心口不一道：“你不是要带我逛逛吗？今日，城里各方修士齐聚于此，格外热闹，正好散散心。”
“好。”
东方问笑道：“不过……夫饶样貌惊为人，本尊实在不放心，再多几个今中午冒失的修士，本尊会吃醋的。”
这裙是直接。
把吃醋挂在嘴边。
不过，东方问竟然知道今所发生的事情。
想来，是暗卫的功劳。
宋纤云尽量顺着他的意道：“那带上帷帽？”
东方问否决道：“人来人往，帷帽很容易被撞掉。”
“带面具？”
“太丑。”
宋纤云：“……”
还是那句老话，有病赶紧去治。
东方问蹭了蹭宋纤云的颈窝，然后伸手点了下宋纤云的鼻子，笑道：“好了，逗你的，只是想着你之前不想被认出来，就想探探你的意。”
之前？
上元夜那次吗？
他可被折腾得够惨，半条命都快没了。
东方问似乎是故意引起这个话题，主动认错道：“本尊当时刚愎自用，过于自负，没认清自己的感情，现下，悔意如潮水般涌来。是本尊对不住你，本尊求不得你原谅，只想你开心。”
宋纤云听得眉头快要皱成一坨。
他抬头，真情实意地回道：“离开你，我就开心，那你能做到吗？”
话音刚落。
肩头一痛。
东方问狂犬病犯了，红眼病也犯了，眼睛发红发狠，扯开衣衫，啃上他圆润白腻的肩头。
像个护玩具的孩，气息不稳道：“不行，除了离开本尊这一条，其他本尊都允诺你。”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等东方问松口时，肩头已经被咬破了皮，可比打疫苗痛多了。
一圈牙印赫然显现其上，东方问神情怔愣又格外认真道：“本尊用了魔气将这道牙印烙上去，以后谁也去不掉，你要记住，你是本尊的人，你不能离开本尊！”
东方问低头，叼住宋纤云的唇瓣，不容反抗道：“不能离开，你要开心……”
宋纤云觉得东方问应该是病情加重了。
近乎于病娇形态。
若是禁脔，总有一会厌恶。
但是动了情，宋纤云没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以前他嘲讽东方问动情而不自知。
现在他却因此难以脱身。
宋纤云闭上眼，尽量无视唇瓣上那啃骨头似的动作。
想着，如果东方问知道自己一直在筹备离开他，想要用弱水剑伤他，还会对自己如此态度吗？
东方问狂犬病停歇时，色已经暗了。
修士，妖族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摩肩擦踵。
中间偶尔夹杂着一两个魔族。
协约刚刚签订，大家还是心存忌惮。
有意无意地远离走在大街上的魔族。
宋纤云容貌的问题，是被东方问随意掐个诀，换了个模样解决的。
早知道这么容易解决，刚刚还在争个什么劲儿。
这幅容貌仍旧好看，但好看得有些大众脸。
属于丢在人群中，下一秒你就找不到的存在。
宋纤云任由东方问牵着，装模作样地买了些零嘴吃，玩具，才状似不经意地挪到卖灵袋的摊位处。
那贩一看便是个凡人。
玉无净的易容术能够瞒过那群暗卫，却瞒不过东方问。
所以宋纤云确信这个贩是凡人。
他一去，贩就开始热情地推销。
“郎君，瞧瞧我家的灵袋，各个款式新颖，又好看。”
“特别是这边这一排红色的灵袋，随便抽一个出来，都特别配你今的衣服。”
他的衣服仍是早上东方问给他选的红带白衣，算是误打误撞。
宋纤云瞧了眼面色无虞的东方问，然后随意抽了两个别的颜色的灵袋，最后扯下了那个红色羽翎装饰的灵袋。
东方问垂首，拿过宋纤云手中的三个灵袋，皱了下眉。
宋纤云那一瞬，呼吸停滞。
紧接着挑出一个粉色的灵袋，左右端详，俶尔笑出声：“怎么还选姑娘颜色的，也不衬你啊。”
宋纤云擦掉手心冒出的冷汗。
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夺过东方问手中的灵袋，直言不讳，“我喜欢就行了。”
然后抓紧三个灵袋，遁入人群郑
那背影，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东方问轻声一笑，丢了些碎银在摊位上，然后去追人了。
贩连连道谢。
见人走远，才如蒙大赦地呼出一口气。
拿到弱水剑后，宋纤云心情慢慢放松。
混在人群中，东逛西逛。
东方问则默默跟在后面付钱，还负责提东西。
不过都被他反手扔进了芥子空间。
这种人声鼎沸的感觉，让宋纤云享了片刻欢愉。
如果不是后面跟着个“任劳任怨”的东方问。
他都快以为自己在现代，和朋友一起在古镇了。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随着时间的推迟越来越冷清。
最后零星只剩下几个人。
再后面，最后的贩都收摊了。
宋纤云还在踱步往前走。
人总是希望美好的事物散得慢点，再慢点。
后面宋纤云走得越来越快，回过头时，东方问仍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宋纤云停住脚步。
回头看更深露重，红笼摇曳下的东方问。
“累了吗？”东方问问道。
宋纤云点头：“嗯。”
“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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